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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才決定賭一回,先打了一回溫情牌,把自己為皇帝好卻被誤會而驅逐出京的事和嚴素吐了一遍。嚴素雖然是個大老粗,可心思卻十分細膩,不禁對汪凌生了惻隱之心,便勸他在陵京小住,看看白山漠河,讓心靈放空。
汪凌當下就答應了,十分感激地把許多江南才有的美食玩具都送給了嚴愷之他們。然後藉著去採風賞景,放空心情的時候,偷偷和多羅人繼續來往。
只是沒過多久就被嚴素髮現了,勸了幾次,汪凌仍不放棄。嚴素十分氣憤,義正言辭地直指汪凌口是心非,表裡不一,告知他若再有下次,他必將他押送回京。汪凌聽了心裡也害怕,皇帝說不定還在氣頭上,他哪會在這個時候去撞刀口,可讓他放棄這即將到手的銀子,汪凌心裡也著實不甘心。
結果,他找上了靳昭成。
靳昭成本是嚴夫人孃家的人,只因為表現出色,一路比提拔了上來,對嚴夫人早有愛慕之心,但沒敢表現出來。汪凌一眼看穿了他的心事,三言兩語就被他說動了。靳昭成在嚴素手下久了,都是過慣苦日子,難得嚐到甜頭也是一時把持不住。成日與多羅商人飲酒作樂,有汪凌做靠山,見識了他這輩子都沒見過的酒池肉林的生活。接頭的多羅商人也不傻,為了利益,便攛唆靳昭成把嚴素拉下馬,到時加上汪凌,他們三人可以在多羅和青國橫著走。
靳昭成雖然被一時的利益迷了心,但他還是有底線在,沒答應多羅商人的話,但也沒拒絕。只是漸漸不再和多羅人來往,單單幫汪凌掩護而已,被汪凌問及,推辭說嚴素對他起疑心,所以不敢造次。
嚴夫人講了很久,也講得很慢,好像回憶起上輩子的事一樣,說道許多細處,眉頭總是會皺一下。
韶華沒有打斷,耐著性子,聽她繼續說道:“後來也不知道誰傳了話,說有人密告夫君通敵。他是個直性子,先帝對他託付有恩,他也自認問心無愧,根本沒想過進京為自己辯護,總是說身正不怕影子斜。”
看著嚴夫人說得有些心酸,韶華也覺得心想被撞疼了一下。
辛茂山倒是機靈,可是結果呢,是把辛子萱許給了李家,換來了一家平安。然而,李家又何嘗不是為了自己,才不遠千里跑來求親。
“阿爹知道靳昭成和汪國舅的事嗎?”韶華看她停了許久都不開聲,這才輕聲問了一句。
嚴夫人抬起眉角,眼裡盡是諷刺,“紙包不住火,若不是他那點事,也許就不會惹出後來的事了。”韶華看著嚴夫人一臉怒容,眼睛幾乎都要冒出火來了,她心裡一震,沒敢問後來的事是什麼。
“這麼說,這謠言是因為靳昭成和汪國舅引起的?”韶華有些困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和徐家又有什麼關係。
嚴夫人抿了抿唇,“他被夫君痛罵一頓後,就被驅逐出去,逃竄無路,被汪凌收留了。”
韶華總覺得嚴夫人似乎跳過了什麼事沒有說,但她沒問,“那後來呢?”
嚴夫人苦笑一聲,“不出兩日,夫君就被徐珂殺了。徐珂本來還想殺我,可是,靳昭成救了我,還送我們回京。”
韶華急忙捂住嘴,險些驚撥出來,原來其中還有這麼多曲折,難怪嚴夫人對靳昭成的感情那麼複雜。又怨他惹事上身,牽連到嚴素,卻又有恩於他,不得不繼續忍下去。而且當初嚴素的冤情,還有如今的仇,靳昭成可以說早就彌補了自己的過錯。但對於嚴夫人他們來說,人死不能復生,再多的彌補也換不了嚴素。
終於把心裡所有的謎團都解開,韶華感覺像是一塊大石落地,可是想到嚴愷之如今還身在宮中,心中的大石又再次被懸掛了起來。
“阿孃,靳昭成也算是還清了他欠在的債,人都死了,您就別放心上了。”她輕聲安撫。
卻不料嚴夫人冷笑一聲,“他欠的債何止這些!”
韶華睜大了眼睛,“那還有什麼?”
嚴夫人立刻抿唇不語,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甚是精彩,最後只是搖了搖頭,“他人都死了,欠的也都還不了了。”剩下的就是輪到她來還債了。
韶華凝眉想了一下,雖說徐珂害死了嚴素,嚴夫人和靳昭成要報仇,這情有可原,可是他們這一招是想把整個徐家,甚是都給端掉,韶華緊張地捉住她的手,顫著聲音道:“阿孃,當初我被賀太后關在密室的時候,聽你們說到太后逼您幫她的事,是不是真的?”
嚴夫人臉色一變,忽然變得猙獰起來,用力地掐住韶華的手臂,疼得她皺起了眉頭,粉團也被嚇得哇哇大哭,嚴夫人這才回過神。她整了整心情,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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