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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對啊,燕綏不像是沒有手段的人,而且劉氏再怎麼也不會讓妾婢騎到燕綏頭上去吧。雖然也是心事重重,韶華還是打起精神安慰了她幾句,屋子還是原來的屋子,裡面的一桌一凳,一草一木都沒有變,只是徒增傷感。
聽著韶華幾聲安慰,燕綏一下子眼眶就熱了起來,撲過來抱著韶華哭道:“五娘,我哥哥、我哥哥快不行了。”
燕綏的哭聲太淒厲,韶華忽然覺得腦子裡轟地一聲,心頭跟著揪起來,關心地問:“怎麼回事?是生病了嗎,可有請大夫看過。”她已經許多年沒見過以琛,連他的模樣都只能靠著燕綏才想起六七分,只是見燕綏如此,原本心裡有事,也跟著沉重起來。
跟著韶華回來的只有初荷和幼菡,其他陪嫁都不知蹤影,所以淩氏撥了很多丫鬟過來。韶華一邊安慰著燕綏,一邊看著初荷指揮丫鬟們佈置房間,一時間覺得心中犯堵,明明自己還擔憂著嚴愷之的安危,可初荷她們卻一副她要在這裡長住的樣子。以至於燕綏斷斷續續的話,韶華也沒顧得及聽清楚,只有被燕綏捉住手時,她才嚇了一跳,收回神。
“五娘,我知道這個時候跟你說這事很失禮,可是求你了,我哥哥真的快不行了,他這麼多年心裡就唸著你一個,只有你才能讓他好起來。”燕綏的哭聲很讓人動容,可是在韶華聽來,簡直就是諷刺到極點。
她的丈夫至今生死未卜,作為嫂子,她居然慫恿她出去見另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念想她許多年的男人。記得當初她未出門的時候,燕綏也來求過她,那時她就很氣憤地警告過燕綏,不得再提起此事,否則不必相見。如今她剛被丈夫下了休書,作為嫂嫂的,不來安慰就算了,居然好意思讓她私會另一個男人。
韶華氣得全身發抖,忽然笑了起來,把搬東西進來的丫鬟笑得莫名其妙的心驚。
韶華指著大門,對燕綏冷笑道:“你滾,碧梧軒不歡迎你。”她覺得這像是被人狠狠羞辱一般,連看到燕綏都覺得噁心,“從此就當我不認識你。”
燕綏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很過分,可是以琛確實病得很重,她請了許多大夫,治了很久的病都不見起色。甚至大夫已經下了最後通牒,讓燕綏準備好後事,照以琛的情況,能不能熬過今年都難說。
當初以琛考了幾次都不中,在閭陽鬱鬱寡歡,終日借酒消愁,身子早就破敗得不成樣。因為他屢次落榜,又不思上進,劉家早不把他放在眼裡。勸他在族裡謀個教書的職位,他也心不在焉,還因醉酒失手打傷了人,結果被暴打了一頓,由此落下病根。
這一病就是一年半載,父親早已續絃,自然不會對已及冠的兒子太多照拂,尤其知道他如此自甘墮落,更是恨鐵不成鋼地痛罵了他一頓。這一罵倒是把他罵醒了,可是渾渾噩噩這麼久,要重新養好精神可不容易。族裡耆老對他還算照顧,也好心給他說了幾門親,奈何他實在挑剔,三番兩次都把人給挑得一無是處,最後連媒人一聽是給劉家秀才,個個都搖頭擺手不肯接。後孃對他也從最初的好言相待,到最後直接拍桌子跟他叫板,以琛這會兒倒是硬氣了,立刻就離家出走投奔燕綏。
只不過,他到底只是個讀書人,身上只有十幾兩積攢的碎銀子,從閭陽到京城就是全程馬車都好十天半月,更何況以琛是徒步。舊病未愈,新病疊加,等他來到京城時,已然和流落街頭的乞兒毫無區別。若不是碰上尤媽媽,或許以琛早被李家當乞兒趕走了。
燕綏心疼兄長落得如此地步,想要接他進府養病,可他倔強不肯,只求燕綏幫他在靠近興勇侯府租下個小屋子就足夠了。燕綏哪裡不知道兄長的心思,可是那人早就是錦衣玉食的侯夫人,出入自有華車錦蓋相送,哪裡會看到她。可是以琛全然無故,對他來說,這樣也就知足了。
所以,燕綏不知道這算不算天意,一個無端的飛來橫禍讓韶華重新回到李家,燕綏似乎已經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或許這是上天眷顧她兄長的一片痴心,才會把韶華送了回來。
救濟以琛的事被劉氏知道,而且劉氏也知道以琛心裡藏著的居然是韶華,所以氣得不肯讓燕綏去幫他。並且放話:除非以琛放棄這個念頭,否則就當李家沒這個親戚,餓死街頭算了。然而,燕綏根本不可能不出手相助,被劉氏罵了好幾次以後,她只能私下讓人去照料,得到的訊息卻一次比一次難過。
韶華自然不知道自家附近竟然有人每天都盯著大門口,等待她的出現,若是她知情,立刻就讓人把以琛送得遠遠的,這種被偷窺的感覺讓人想想都毛骨悚然。
燕綏的臉色一寸一寸地蒼白,她明白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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