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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想問他們是怎麼回事,一個笑而不語,一個顧左右而言他,神秘得讓她摸不著頭腦。好在有兩個孩子,韶華也終究沒能閒下來。丞羲這幾個月又拔高了不少,再過兩個月天氣就轉涼了,到時候所有的衣褲全部得重新做,韶華又特意問了丞霂的身高,想給長子也做一身新衣服。
反正是一次性,連同嚴愷之和攸寧在內,韶華都讓人各做了兩套出來,正想跟攸寧拿尺寸,結果發現房間空空,連床鋪都是整齊的。
她一路走出來,到處尋找,見著灑掃的丫鬟小廝挨個問:“你們誰見過攸寧少爺了。”可是個個都搖頭晃腦,表示沒看見。
韶華嘟囔著:這可就奇怪了,明明昨晚還在一起吃飯,怎麼一覺醒來,連個人影都不見了,而且訊息也沒留下。
正好,嚴愷之剛剛從外頭回來,就看到韶華在家裡亂轉,他好奇問了一聲:“這麼早到處亂跑做什麼?”
她緊張地捉著嚴愷之的手,問道:“愷之,你見到攸寧了嗎,我剛剛想拿套衣服給他試試,結果屋裡沒人,一封信也沒有,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嚴愷之點頭道:“興許是回去了,他早上出門的時候撞見我,說有事要走,怕驚醒你就沒說。”
韶華吃了一驚,沒想攸寧居然就這麼回去了,“早上?這才什麼時辰,他、他能去哪裡?”
嚴愷之拉著她往回走,對她護犢情節感到有些意外:“你就別管他去哪裡了,攸寧已經是個大人了,他有自己的主張。我都沒見你擔心李家的兄弟,怎麼反倒對攸寧上心了。”
本想反駁,韶華遲疑了一下,還是放棄了,“能一樣嗎,我家那些兄弟個個循規蹈矩,知書達理,哪一個像攸寧這般讓人擔心的。”生怕嚴愷之不信,又解釋道:“再說,我是為蘭芝著想,他要是出事了,以後蘭芝怎麼辦。”
她還是習慣把攸寧當弟弟看,雖然他這兩年愈發成熟,連鬍子都長得比嚴愷之要濃密,在韶華心裡,攸寧就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嚴愷之好笑地看她一眼,逗了一聲,引得她嬌羞捶打:“真是個賢良的嫂子,那你不如想想回去要給蘭芝帶點什麼東西。”
“回去”韶華反應過來,驚訝得說不出一句話:“我們要回京了?!”
見嚴愷之點頭,韶華興奮得有些熱淚盈眶,還以為這輩子是沒機會回京了,或者要等到嚴愷之解甲歸田才能回去。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回去,在川北這幾年,她才發現當初那麼心心念念地要回來,不過也是因為這裡有家人在這裡。現在辛茂山他們都回京,除了嚴愷之,她發現在熟悉的風景也讓她找不到熟悉的感覺。
嚴愷之伸手為她揩去眼角的溼潤,好笑道:“再過兩個月,得回京敘職,我想把你們帶回去,可是”想到韶華曾與他說過羅布族族老說的話,他心情就沉了下來。
羅布族的占卜算是天下聞名的,可是就算皇帝也無法輕易請得動他們,因為離開了白山,他們的能力也就變弱了。
正因為如此,皇帝才沒有勉強他們進宮,可是,只要他們占卜出來的卦象,幾乎沒有不準的。但為此付出的代價也十分慘重,幾乎每一個重大的占卜隨著而來都是血一般的付出。通常每一任族長到最後都是死於窺天過度,而族長一死,羅布族必將封山三年,不聞天下。韶華無意曾說過老族長的話,要她不得穿紅衣,不得歸京。
正因為那一次血光之災有莫兒替韶華擋住了,嚴愷之便不得不虔誠起來,他不敢假象如果沒有莫兒,如今會是怎樣的光景。於是,他和韶華商量後,決定給莫兒一個名分,把她葬在川北,由他們親自供奉。
這幾年嚴愷之並非沒想過要去詢問清楚,可是恰逢遇上三年封山,嚴愷之只好按捺住內心的焦慮,守著韶華在川北住下去。
六年過去了,皇帝第一次下旨讓嚴愷之歸京述職,可他根本放心不下韶華母子三人在川北。就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韶華已經安排好了所有行程,她搖著嚴愷之的手,認真地說:“對了,愷之,我想去給莫兒上個香。”看他眼神懵懵然,韶華解釋:“三個月後是莫兒的週年了,我怕到時候趕不回來給她拜祭。”
知道韶華心中有愧,每一年到了莫兒的忌日,韶華總是變得特別緊張,他嘆了口氣:“其實你不必算了,隨你喜歡。”
莫兒也死了這麼多年,而她背後的主子卻像是從那一刻開始消失了一樣。另一個讓嚴愷之不安的是,他不知道這次回京,會不會再次驚動這位主子,是否對韶華就此收手,還是他只是在等他們回京。
臨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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