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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進城到現在,早把所有情況都摸了個透,嘴上沒說,可是從他的臉色可以看出,對於木石真一味的死守大感不悅,尤其是他三句不離方有信。
要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況只是一個丞相。
可是木石真卻拿著雞毛當令箭,自以為方有信在朝中位高權重,就連皇帝都敬他幾分,作為方有信的得力部下,又受他親口囑託,所有人就該自覺地禮讓他,甚至聽命於他。可他沒注意的是,之前嚴愷之沒來,放眼整個川北,要比他官職高的沒幾個。尤其是在軍營裡,大部分將領對於這個空降的文官都抱有遲疑刺探的態度,誰都不知道他背後的靠山有多硬,而博衍雖然與他同是京官下派,但好歹武官和武官總是要惺惺相惜一些。
以嚴愷之的性子,世間再浮躁,為了目的他能忍辱負重,可是一旦時機成熟,他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
如今聿倉匆忙地前來打草驚蛇,其用意已經很明顯了。蚩跋大軍蹲守在氓英山這麼久,若是被多羅大挫導致損傷慘重,就另有企圖。但是派出去的探子根本摸不進蚩跋軍的外圍,更別說內部了,把守得如此嚴密,讓博衍他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謹慎。他們一日不退兵,川北就一日不得掉以輕心。
要說他們另有目的,那時日這麼長,總該有所作為,是戰是退總得有個表示。行軍打仗的人最忌諱就是拖,尤其是主動進攻的一方,路途跋涉本就消磨鬥志,更何況蚩跋距離氓英山又不近,就算真的能及時補給,那也得消耗更多的物力人力。所以一般出兵大戰,若不是佔了天時地利人和,都是要求速戰速決。
嚴愷之和博衍同時想到一個點上,那就是聿倉想要進攻多羅,奈何被多羅王穆倉打敗。但是穆倉自己也受了重創,所以絕對不會再主動出擊。聿倉想要再進攻多羅,可是傷病殘將都需要休息,而且後繼未能跟上。等到蚩跋王派兵援助補給,卻要求他轉攻川北,否則要求退兵。聿倉自然不會同意退兵,因為這一退他可能就再沒機會帶兵出戰,他自己的部下早已所剩無幾。
拖了這麼久,一則是為了養兵,二則也可能是聿倉和蚩跋王在互相牽制。川北原本抱著旁觀的態度,可是聿倉忽然的襲擊,雖人少但攻擊猛烈,看樣子不像是來刺探,更像是打頭陣。博衍猜測,或許聿倉的行為是要博取蚩跋王的信任,好讓他繼續帶兵打仗,至於他後背還有多少軍駐守在氓英山裡,他們都不知。
然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嚴愷之正想要派人前去打個頭陣,而這顯然非輕騎不可。這個想法和博衍不謀而合,才惹怒了木石真,認為他們是在主動挑釁,原本可以避開一場戰事,卻讓他們故意攪出禍端。還罵嚴愷之是為了戴罪立功,想要爭功贖罪,說得他顏面盡失,被嚴愷之一番暴怒給罵回來。
博衍打算回去準備一下,沒想到和韶華撞了個正著。
既然確定眼前人就是韶華,博衍就沒法再裝作沒看見,他總是要找韶華出來問個清楚:“你怎麼會跑出來,不是在京裡好好待著嗎?姑姑可知道你來這裡?”他不敢想象韶華是自己孤身前來,可是嚴愷之來的時候確實不見韶華身影,這讓他更為疑惑。
這一路的艱辛苦累對韶華來說原本不算什麼,可是博衍在韶華心裡就是親哥哥一樣的存在,被他這麼一問,心裡竟有些動搖。
想著眼眶似乎有些溼潤,生怕嚇到博衍,她勉強笑了笑,搖頭道:“博衍哥哥就別問這些了,以後有機會再慢慢與你說吧,我才奇怪你怎麼改姓汪了,我怎麼從來沒聽外祖父說過。”
韶華剛出口有些心虛,從沒人告訴她,那些年在普安,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就她所知,她在凌家可是小霸王一樣的存在,上到凌老爺子,下到表兄弟,個個都護著她,凌家的娘子都沒一個像她這麼受寵,所以她才一直沒回京城。可是這樣的人要說不知道凌家和汪家的事,說出來也沒人相信,韶華只能自欺欺人地認為,她是外姓孫,這種本屬於凌家家務事,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博衍看了她許久,才說道:“這件事一直都沒聲張,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姑姑也都不知情。”
韶華一聽,竟然連淩氏也不知道自己原來姓汪,才稍稍放心。想來也是,若早知道淩氏姓汪,或許李閣老就不會讓李勳卓過來娶了吧,又或許李閣老早就知道。一想到李閣老那副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樣子,韶華心想兩個都是極有可能的。
博衍見韶華沒開口,也不等她回覆,只是交代,“既然你已經來了,我也就不多問過去,但是你記住,千萬不要接近木石真。”
韶華有些驚訝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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