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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臉上的青草和塵土,顯得特別狼狽。
她簡單把頭髮盤了起來,從地上起,看著身後那窄小的洞口,有些不可思議自己剛剛是怎麼爬過來的。忽然想著自己等一下還要爬回去,不禁皺眉,捏了捏腰間的肉,自言自語地說:“難道又胖了,可是不對啊,明明沒吃什麼,怎麼會長肉呢。”一邊默唸著,一邊打量四周,一草一木依舊保留著原來的樣子,不免有些觸景傷情。
不過,很快她恢復了情緒,急忙往住的地方小跑過去。然而就要穿過走廊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說話,韶華嚇了一跳,立刻縮了回來,躲在假山後。
明明門口有士兵把守,嚴愷之也是親自下令禁止出入,況且她來的時候也沒見到有人進來,怎麼會有腳步聲。而且那腳步聲好死不死就在假山不遠處停了下來,她想要探出頭去打量,可是聽到對方的聲音,韶華嚇得捂住嘴,連大口呼吸都不敢。
木石真的口氣很大,哼哼兩個重音,用力錘了手心一拳,只聽另一箇中年男人開口:“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木石真聲音不小,似乎料定不會有人經過,語氣中的怒意滿滿,“嚴愷之,竟然這麼落我面子,我木石真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真當自己是皇帝派來的救星。”
中年男子聲音有些遲疑,“可是大人,嚴將軍手裡握有虎符,如今底下的將士們都已經朝他倒去。”
木石真轉過身,對他怒瞪一眼,“那又如何,他不過是個逃犯,說不定那虎符是他偷出來的。”
中年男子小心低估了一句,“誰會把他偷這個東西。”
立刻惹來木石真的不滿,怒斥了一聲,中年男子抿唇肅立,“閉嘴!”木石真一肚子火正愁沒處發,可是看了看中年男子,想到他的身份,只好道:“總之,我不能讓他得逞,如果他真的帶兵出城,死了倒還好,要是贏了,他日回京,你我們都得不到好!”
中年男子一聽木石真把主意打到嚴愷之頭上,不禁暗暗吃驚,“可是大敵在前,若是將軍出事的話,只怕兵心大亂。”
韶華躲在暗處也嚇得冷汗直流,沒想到木石真果然如他們預料的,企圖阻礙蘭芝歸京,如今竟然還想殺嚴愷之。她恨不能立刻跑回去通知嚴愷之,可是兩人似乎還有話要說,韶華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聽下去。
木石真對嚴愷之的輕視已經到了鄙夷的地步,他大言不慚地說:“大敵當前又如何,只要我們死守城池,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攻進來。嚴愷之不過是個黃毛小兒,仗著自幼跟在皇上身邊拍馬屁,太后娘娘又是他姨母,才得以封官加爵,你真以為他有多大的本事能帶兵打仗嗎?”
中年男子一針見血,惹來木石真的斜視,“可是,皇上信任他啊。”
木石真冷笑了一聲,顯然連弘弋也不放在眼裡,“皇上?呵呵,皇上也是個年輕不懂事的毛頭,要不是有方丞相護著,你以為他能安穩坐在那個位子上嗎?”算起來,木石真從先帝在位時候就與方有信交好,所以方有信才放心把他派到這邊來,“他派嚴愷之過來,顯然就是想自己立威,過河拆橋,若不是事事都有方丞相攔著,這個江山早就易姓了。”
所以,木石真對方有信是絕對的忠心,更甚者,他認為弘弋對於方有信的阻攔分明是對先帝的不敬。
中年男子聽著方有信的話,頓時冒出一聲冷汗,他急忙提醒:“大人,小心隔牆有耳啊!”雖說這內院已經被封鎖,可是誰知道會不會被風傳出去,就算天高皇帝遠,可要是讓皇帝知道,這也是殺頭的大罪。
木石真早在將軍府住下,內外都分佈了自己的眼線,所以根本不擔心會有人能逃過他的眼皮,再加上嚴愷之又嚴令禁止外人私闖內院。“這內院還能有誰,蒼蠅都飛不進來,我還真多虧了嚴愷之,才能有這麼安靜的地方說話。”
中年男子似乎還不太放心,再次四顧了一下,確定沒有任何風吹草動,才回頭看木石真。心想,還是把要緊的事先說完,早些離開這裡。他見木石真一副高傲自負的樣子,心裡有些擔心,方有信把川北交給他,是不是太草率了點。
他沒敢再激怒木石真,反而更加恭敬地向木石真問道:“那大人的意思是,趁他們出兵的時候埋伏在路上,把他們逼死在城外?”
木石真見他卑微的態度,心裡也好受一些,跟著沉下表情,想了想,“不,這樣太明顯了,而且死的人一多,往上一報,我也不好跟丞相交代。”奈何一時也想不出個辦法,只能吐出一句狠話洩憤。“你讓我再想想,總之,我不會讓他活著離開川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