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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轉頭就能看到與她齊肩並立的嚴愷之平靜的側臉,還有他溫暖的手心傳來的安心。
韶華決定掃開一切的陰霾情緒,給自己找點事分散一下注意力。
“夫人,侯爺吩咐過,他不在的時候,書房不能讓人進去。”一個看上去憨厚老實的丫鬟走過來攔住韶華的去路,儘管她知道眼前人是這個府裡的女主人,可是侯爺的話她又不能不聽。
幼菡有些不滿她的態度,正要開聲,被韶華揮手喝止了。她打量著丫鬟的模樣,看她樸實的模樣,頂多算是清秀,但是眼神卻意外的堅定。“我只是進去寫個字,不會翻動任何東西,侯爺他是知道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進來看。”韶華明白嚴愷之的用意,讓這麼個死腦筋模樣又不漂亮的丫鬟守著書房,他放心,也讓韶華放心。
聽韶華這麼說,丫鬟放到不好意思,連忙低頭“奴婢不敢,那夫人進去吧,千萬不要動其他東西,否則侯爺會罵我的。”侯爺和夫人的關係好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可惜為人奴婢,她也只是從命而已。
韶華點點頭,讓幼菡不必跟她進去,既然嚴愷之不希望別人進來,那她也不會為難丫鬟。
她不愛讀書,嚴愷之又是個武夫,書房本就沒什麼特別多的書籍。換做以往,她心情煩躁時更多是出去騎馬,瘋跑一圈。後來在李家的時候,容嬤嬤曾告誡她不要在太多人面前顯露她的雲卷體,也為了再人前裝裝深閨淑女,她只能偶爾撥撥琴絃,做個樣子。
上次看到嚴愷之書房裡這一方書案,韶華幾乎讓一眼就愛上了,油亮光滑,讓人特別有種想在書案上揮斥方遒的感覺。所以想到先前那副揹著嚴愷之偷偷畫的那副畫像還沒完成,便打算把畫畫完,但沒想到嚴愷之竟然讓人守著書房不讓進。
心想大概是他最近出入宮裡多,怕走漏了什麼風聲吧。
都說侯門深似海,那宮門更是不可捉摸,韶華想著自己連著兩次有幸進宮都把她嚇得不輕,心想若是可以,她這輩子都不想再進宮。哪怕世人將皇宮比喻得如此風光華麗,可在她看來,始終不過是一個好看一點的金絲籠罷了。就如同賀太后,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如何,偌大的寢宮,冰冷的窗扉,也不知道夜半夢醒會不會嚇到。
韶華一邊找著自己藏起來的畫像,一邊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笑,個人的追求不同,她竟然替賀太后擔心。
終於摸到花瓶裡的一卷畫紙,她輕輕地 來,為了不讓嚴愷之發現她在偷偷畫他,這個地方可是她想了好久才想到的絕佳藏匿之處。可是沒想到,她伸手 花瓶裡,摸出來的竟然是兩卷畫紙。
她記得自己之後放一卷進去,怎麼會出現兩卷,難道嚴愷之也藏了什麼東西不成?
韶華對照了兩卷畫紙,很明顯有一卷的顏色已泛黃,她偷偷打量了門外,看到幼菡正和那守書房的丫鬟在聊天。於是,悄悄扯開繫帶,開啟那捲泛黃的畫卷,可映在眼簾的人像把她嚇了一跳。
若畫像中人是真的,那該是怎樣一副傾城絕色,淺棕略帶但暗金色的髮絲,僅用一條絲帶束起,齊腰的長髮彷彿無風自動。一雙琥珀色的眼眸流轉如寒星,眼角的飛揚好似傾訴萬般風情,一身紅色的天緗紗將她白皙如玉的面板襯得更加晶瑩剔透,那盈盈一握的纖 肢,猶如春光柔柳,又好像靈蛇妖嬈。美人姿態婀娜,動作靈巧,好似正在翩翩起舞,紅裙下偷偷lu出半截玉足,洩露了她嫵媚下的活潑靈動。
都說美人眉眼如畫,可這畫中人卻彷彿要從卷軸中走出,讓人恨不得入畫與她共生。
若是換做別人,一定會為這畫中人驚豔不已,可是韶華卻只是輕輕揚起嘴角,似欣慰,又似苦楚。她伸手撫上畫卷美人的臉龐,這張臉她熟到不能再熟了,她至少頂著它活過了十七個年頭。畫卷被摩挲得有些光滑,看得出經常被開啟,想起曾聽旁人說嚴愷之的心上人是個有夫之婦。
再看看畫卷中的人,韶華竟然有些酸楚,就算畫卷的人是她自己,卻是她回不去的曾經。本該暗自開心嚴愷之這麼多年來對她未曾放下的感情,可是一想到自己已不是那般絕色佳人,又忍不住懷疑嚴愷之心裡到底喜歡的是誰。
“誰讓你動的!”一個冰冷如臘月寒冬的聲音把韶華嚇了一跳,她忙不迭轉過身,正好看到嚴愷之鐵青著一張臉,而窗外跪了一地瑟瑟發抖的丫鬟。
韶華正要解釋,可是嚴愷之大步走過來,從她手中奪過畫卷,口氣盡是盛怒。他沒有看韶華,只是揚聲對外頭的丫鬟怒道:“我怎麼交代的,都忘了是吧,拖下去家法,任何人不得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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