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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心如的臉上卻有著和平時不一樣的堅定和嚴肅,“她大不大方我不知道,但是就玉蟬那丫頭,我看暫時是用不上的,只能我自己爭取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妒婦不好惹(一)
徐心如走後,韶華整個人都陷入思緒混沌之中,就連幼菡抱著孩子進來,她也是抱著孩子繼續發呆。
讓她拱手讓出丈夫,這是不可能的事,她阻止不了徐心如進門,難道還阻止不了他們走到一塊不成。她愛在興勇侯府養老那是她的事,大不了當做養多一口人的飯食。
可是一想到她剛剛的話,韶華不免遲疑了一下。
雖然對徐心如說不上了解,她一直覺得徐心如充其量就是個被寵壞的大小姐,竟然拿自己的幸福和生命來當賭注。她甚至還覺得徐家人可笑,居然會縱然她進門當妾,甚至是放低身份求皇帝賜婚,這思來想去都不該是徐家應有的作法。
徐心如的話給韶華提了醒,柔婉和徐子昂的婚約,讓原本就同處一城的徐賀兩家更加親密起來。而且從徐賀近年來在京城的苗頭,這婚姻顯然只對徐子昂一人不利,對其他人來說都是肥厚的油水。精明如徐家不可能會做賠本生意,定然是有更大的利益在眼前。
就算有人會把自家娘子甘願送去當妾,那也是投其所好,哪有人強迫中獎的。
只不過韶華怎麼想都想不通到底是什麼,會讓徐家把自家娘子送到府上來,難道是興勇侯府有什麼被他們看上了。但從徐心如進府這麼久來看,她們根本只是衝著嚴愷之而來。
如若不是,那徐家、賀家,還有太后,難不成和平洲大動土木有關?韶華倒抽了一口氣,如果徐心如說的是真話,那麼平洲一定是隱藏著什麼重大的秘密。而且這個秘密是皇帝想知道卻不得而知的,徐家知道,賀家知道,也許賀太后也知道,所以才會拿她去威脅嚴愷之。
韶華閉上眼睛,再把之前聽來的事聯絡起來,隱約覺得嚴夫人或許也是一知半解的,否則怎麼會和賀太后提到江山易姓的事。
徐賀兩家揹著皇帝在平洲做什麼動作,竟然會讓皇帝如此不安,又讓太后如此包庇。
又想到嚴愷之和弘弋之間的感情,定然是同心同憂。韶華抿緊了唇瓣,眉頭猶如掛上了千斤秤砣,整個往下墜,心亂如麻,沉重如砣。難道真得堵上一把,把嚴愷之推出去,才能知道平洲的秘密。
她倒想自私地把這件事瞞下來,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反正以嚴愷之的能力,或許自有其他辦法解決。可是看他這幾日,雖然人陪在她身邊,可是總是有意無意地走神。韶華知道他一定還在掛心平洲的事,當時弘弋讓他去得那麼急,想必事情絕對不簡單。
韶華心裡清楚,她深愛著的男人絕不是一個甘願做富貴閒人,他的心,他的靈魂,都應該屬於那片遼闊的天地。她曾經不下三次從他無意中提起的川北陵京白山漠河時,眼神中綻放出熠熠奪目的光彩,她和他一樣,都是適合在馬背上馳騁的人,卻都不得不拘禁這四方院子裡。
如果有一日,徐賀陰謀得逞,嚴愷之得知她曾放棄這個機會,會不會怨她。
可笑她並不介意當妒婦,現在卻連機會都沒有,還要學著大度把枕邊人推出去。
幼菡說到口乾舌燥,卻發現身邊的人根本沒注意她的話,她苦下臉,小聲抱怨道:“夫人、夫人!您到底有沒有在聽。”
被幼菡連喊了幾聲,韶華猛地回過神,茫然地望著她“你剛剛說什麼了?”
幼菡狠狠地吐出一口氣,耷拉著臉,哀怨道:“欸,我白勸夫人這麼久了。”她苦口婆心說了那麼多,結果卻是三鬥米倒不進一顆。
韶華勉強地笑了笑,對她說道:“你再說一次,我這回認真聽。”
生怕她不信,還特意坐正了身子,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既然自家主子都說到這個地步,幼菡也只好重複了一遍:“奴婢是說夫人不可以被姨娘迷惑,我剛剛瞧著姨娘從屋裡走出去時,那高傲得意的模樣,真是讓人心裡不舒服。就算她孃家人怎麼厲害,她不也自甘進來當妾了,妾就有妾的規矩,就算她有孩子那也不會正經的主子。”
她和韶華絕對是統一戰線的,在她看來,自家侯爺最好是連個妾都不要,一心一意對夫人好就夠了。光是想想夫人為他付出了那麼多,這就足夠她家侯爺用一輩子來真心對待。
這回韶華沒走神,她眉頭一擰,打斷了幼菡的話“等等,你再說一遍。”
幼菡半句話卡在喉嚨,想了一下,重複了最後一句“呃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