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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龍袍玉璽到底是藏在誰家裡,又怎麼會無端地神秘出現,又神秘消失,靳昭成父子一死,全部都變成無頭公案。就是方有信也只能撓頭髮呆,他是官見愁,不是神探,最後只能慶幸這玉璽已經送回了皇宮。平洲的陣已破,或許一切都會如同烏雲開散,終見青天。
嚴夫人的死對於許多人來說都是件意外,不過她的死也算是對這件事情的終結,據說太后也因此怒氣攻心,病倒在床。只不過,皇帝至今未有旨意說嚴愷之何去何從,就連興勇侯府也是原封不動地派兵把守。
韶華知道,嚴夫人的死是一種必然,平洲的事也好,與賀太后的秘密也好,她終究不可能安度晚年。如果死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韶華也不會再為她難過,只是讓她放心不下的仍舊是嚴愷之。回到碧梧軒後,韶華一改奔出的癲狂,沉靜的模樣讓淩氏擔心了好一會兒,反倒最後還是韶華強顏歡笑地安慰她。
心裡知道女兒難過,但也不敢勉強,只能讓奶孃把粉團抱到韶華跟前,希望她能為了兒子振作一些。如今所有人也都緊盯著皇帝的聖旨,但他只說了一句厚葬嚴安氏,待喪後再議。嚴夫人的喪禮自然不可能大肆操辦,沒有賜她裹席已是難得,但空蕩的靈堂沒有一個人敢去吊拜,直到辛茂山和李家出現,緊隨安慶侯府之後才有一些人。只不過即使在嚴夫人的喪禮上,也沒人看到嚴愷之的蹤影。
韶華自然不可能會出現在喪禮上,李家和辛家都算是給足面子才去的,否則自家女兒被休哪裡還會前去。但是嚴夫人的靈柩下土的時候,聖旨一併下達,收回嚴愷之的爵位,將他發配到海亭去。一聽說嚴愷之被髮配到海亭,韶華整個人愣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她隱約只記得古書上有一句話:“海亭之外,唯有仙山,不見人煙。”大抵是說,從海亭之外就再沒有人居住,除非能看到仙山,但是到得了仙山也就回不了人間。
她沒見過海,但也知道那是比草原更遼闊的邊際,山有神而海無靈,她一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至少他還活著,總會有辦法讓他回來的。”這是李斯年對她說的話,但韶華分明在李斯年眼裡看到心虛,她從沒聽過被流放的人還能回來。從淩氏那裡騙來了他的休書,上面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凡為夫婦之因,前世三生結緣,始配今生之夫婦。若結緣不合,比是怨家,故來相對既以二心不同,難歸一意,快會及諸親,各還本道解怨釋結,更莫相憎。一別兩寬,各生歡喜。”韶華心中不知道嚴愷之是在什麼樣的心情下寫的這封休書,可在她看來,每個字都顯得極其諷刺。
“夫人,有客。”
初荷急得一臉漲紅,跟在弘方身後一路小跑,最終搶在他跟前向韶華彙報。不過話剛說完,弘方的人影已經踏入韶華的屋子。韶華剛安撫了兒子,回頭就看到弘方,一時都愣住了。
隨後想到自己還身在李家,立刻就板下臉,惡狠狠地對弘方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弘方對她的態度好壞根本沒放在心上,自顧就坐到椅子上,連倒茶都是自動自覺,不假他人手。他看著目瞪口呆的丫鬟們,還有咬牙切齒的韶華,裂齒一笑:“你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韶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厚顏無恥,跑到別人家不說,居然還這麼主動,“我根本沒讓你救,你別指望我會感謝你。”
弘方如願看到韶華臉上的表情一滯,笑得十分歡暢:“那我要是把嚴愷之救下來呢?”
韶華嚥了咽口水,緊張地看著他,“你有辦法?”
弘方聳肩,作出無辜的表情:“沒有。”
氣得韶華立刻拍桌子,“我這裡不歡迎你,你走吧。”她怎麼會天真地指望弘方跑到她面前來主動跟她說,他有本事救嚴愷之,況且他又憑什麼要冒險去救嚴愷之,誰不知道嚴愷之現在身上揹著的罪名是什麼,連李家也都無可奈何。
弘方很清楚,跟韶華說話就是要耍無賴,否則就會被她氣死,只要你敢拉下臉,她就只有跳腳的份。“這裡是李家,又不是興勇侯府,你歡不歡迎有什麼關係。況且我也不是特定來找你,順道而已。”
韶華瞪著初荷,“那你可以走了,初荷送客。”初荷倒是想聽命,可是對方可是世子啊,他既然能這麼大搖大擺地進李家,甚至來到韶華面前,想必已經和李家打好關係了。他要是不肯走,難道她還能拽著他離開不成。初荷為難地看了看韶華,又偷偷打量了弘方,看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初荷更加無奈了。
見初荷這懦弱的樣子,韶華真可恨幼菡被她差使出去了,否則幼菡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