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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抱頭竄逃。
雖然身後往往跟著一個趾高氣昂的罪魁禍首,小廝雖然心疼自家主子的遭遇,可是對方也是個自己得罪不了的主兒,所以每次都只能默默挨福林的罵,說他不懂得護主。不過在他看來,其實福林也是樂在其中,每天被人變著法子折騰起床,就是聖人都該罵娘了。可福林除了逃和不理睬,根本不能拿對方怎麼樣,他心想這大概就叫一物降一物。
如此好的心情,福林就想要跟嚴愷之分享。
早在多日前福林就收到宋煜的訊息,讓他安坐涼城,等待貴客。他得知嚴愷之的情況,心裡也著急,當初他的性命是嚴愷之冒險保下來的,他拿嚴愷之當成救命恩人看待,但是自己又無能為力,就算進京也幫不上什麼忙。好在宋煜的訊息來得算及時,以他對宋煜和嚴愷之的瞭解,想必宋煜一定有辦法救嚴愷之,所以他才耐下性子在涼城等待。
可他沒想到,他沒想到等不來嚴愷之,先等來了聖旨。福林這才知道,原來皇帝早就下旨把嚴愷之發配去海亭,而一出城就會有人把他偷偷接到涼城來,福林的任務就是替皇帝宣讀聖旨。福林偷偷看了一眼聖旨,立刻被嚇了一跳,沒想到皇帝竟然封嚴愷之為定西大將軍,還要他去川北領兵打仗。
嚴愷之起初以為是福林劫囚,聽了聖旨後才知道,弘弋早就安排好一切。京中以賀太后為首和少數皇帝黨以清君側為名,意圖剷除嚴愷之,尤其是徐家三十七口之死,激怒了徐子昂,差點牽連了柔婉。弘弋不敢直言保下嚴愷之,但因為嚴夫人的死,弘弋順勢下旨把嚴愷之貶去海亭,讓朝中的風波平息下來。然後以瞞天過海,偷天換日之計,把嚴愷之送到涼城,任京裡那些人想破頭皮都不會想到嚴愷之會被封為定西大將軍,被指派去征討投奔蚩跋部落的多羅大王子。
見嚴愷之聽得雨裡霧裡,福林才道,宋煜曾與他說過,有蘭芝和韶華在,嚴愷之命不致死。但以嚴愷之的倔強脾氣,他寧死也不希望拖她們下水,皇帝也不想他出事,但是朝上輿論過大,又怕嚴愷之的脾氣上來,所以索性所有事都不與他說。把兩邊都瞞下,等到事成,京裡的人想攔都攔不住。而嚴愷之所要做的就是戴罪立功,要麼贏,要麼死,兩種結果對嚴愷之來說,都好過被髮配到海亭默默無聞。
弘弋太瞭解嚴愷之,他知道這麼一味壓迫下去,嚴愷之終究會爆發,不是瘋就是死。對於弘弋來說,與其如此,還不如把他丟到川北,了他心中惦念,就算死也是死得其所。
瞭解弘弋的用心良苦,嚴愷之這才從喪親之痛走出,決定投身報國。母親的死對他打擊太大,他萬沒想到背後還藏了那麼多曲折,就像嚴夫人死前對他說的:“我不必你報仇,我不過是死有餘辜,從德敏太子到二王妃,甚至先帝,無數條生命在死在我手裡,我身上的罪孽太多了,老天不收我都是你爹上天的積德。”嚴愷之除了震驚先帝的死竟然是母親所致,更意外得知賀太后和母親之間的羈絆竟然是因為她們聯手殺了德敏太子和先帝的二王妃。
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嚴夫人像是要把畢生罪孽都懺悔一遍,儘管她只是幫兇,可是罪孽之大,以至於她日夜誦經都無法讓她擺脫夢靨。
“你若有幸,切記善待五娘。”這是嚴夫人最後的遺言,可是嚴愷之卻沒有告訴她,他恐怕再難見到韶華。
因為救了先帝一命,所以不小心得知了一些內幕,隨之先帝忽然病薨,弘弋極有先見地讓嚴愷之把他送出京。果然等他離開不久,在宮裡喬裝為他的侍衛就被人暗殺了,弘弋沒張揚,草草把那侍衛當成福林埋葬了。而福林幾經奔波流落到涼城,結果因救了涼城太守的女兒一命,卻讓她相中,每日都纏著要他入贅到自家。
“嚴爺,今天身體怎麼樣?”福林來到嚴愷之住的房門口,敲了敲門,正好奇他今日竟然晚起,問候了一聲卻沒人答應。他推門而進,四處張望了一眼,隱約看到屏風後有人影閃過。
他走近了一步,卻聽到屋裡人疾呼了一句:“別進來,我在換衣裳。”
福林頓時就愣住了,這聲音沒錯啊,可怎麼說話口氣那麼奇怪。他再定眼,卻看不到人影,忍不住皺了眉,“換個衣裳而已,又不是女人。”他又不是沒看過嚴愷之打赤膊的樣子,當初給他看病療傷時,脫得精光都有過。
嚴愷之沉默了一下,忽然道:“我不習慣被人看著,你且等一下,我很快就好。”
福林爭不過嚴愷之,只好攤手投降,走去桌子旁坐下,嘴裡還不住地抱怨:“好好好,不看就不看,一個大老爺們跟個小娘子似的,這都是你媳婦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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