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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見他轉身離開,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她與他本不該這麼針鋒相對,明明心裡有那麼多思念和擔憂沒有說,可是一開口卻充滿了濃重的火藥味。她頹然地坐回椅子,覺得自己有些魯莽,本該好好與他解釋清楚。可是嚴愷之的態度太過堅決,而她也太過爭強好勝,久別重逢的場面卻落得如此尷尬。
“你別躲了,我知道你都聽到了。”韶華瞥了走廊盡頭露出的一片衣角,喚了一聲,鳳仙只好訕訕地走了出來。這也不能怪他偷聽,實在是沒地方可去,他還想著去找衛篪。結果繞了一圈,發現拐角是個房間,只好原路回來,正好嚴愷之夫妻倆火氣正盛。鳳仙自然不會這個時候出來觸黴頭,便靜靜地站在一邊等著,順便聽點牆風。
不過,嚴愷之這些話就連鳳仙聽了都覺得生氣,不管如何,韶華為了他這麼遠道而來,就算兩人毫無關係也都要問一句。哪裡有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趕人回去,還說出這麼惡毒的話,鳳仙都忍不住為韶華心疼。還以為韶華聽了以後會傷心,或者大怒,可惜他又猜錯了,韶華那一句“這輩子只有我休你的份,沒有你休我的資格”足以讓鳳仙把下巴嚇掉到地板。這等豪言壯語都要讓人站出來為她鼓掌助威,簡直就是女俠風範,他可只有在唱戲文的時候,才見過只有的女子。
然而,鳳仙並不明白嚴愷之到底在堅持什麼,若換成是他,管他天昏地暗,狠狠地把這個女子擁入懷裡再說。鳳仙正想捉住嚴愷之的衣領,大聲質問,除了李韶華,還能有誰會這麼拼命去喜歡他。
一想到嚴愷之的手段,鳳仙只好把這種衝動化成怒氣,在心裡替韶華罵多幾句。
鳳仙磨磨蹭蹭地走出來,看著韶華沉默著一張臉,眼神有些憂傷,“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實在是不好意思打擾。”
鳳仙還想找什麼理由,可是韶華卻不以為意,輕聲問道:“除了見異思遷,他還能有什麼理由拒絕我?”鳳仙一時呆住了,顯然沒明白韶華說的話,韶華沒有去看他,只是又說了一句,“他並沒有不愛我,可他為什麼還要拒絕我。”
如果說當初的休書是為了保住她的性命,可是現在她都已經來到他眼前,而皇帝也念著舊情護他下來,未來的情況有多糟,只要能在一起,總是可以面對的,他又為何這麼絕情。
“或許是因為愛吧。”鳳仙的話讓韶華頓時淚如雨下,嚇得他手忙腳亂起來,身上又找不出手絹,只能看著她流淚,著急地說道:“別、別哭,要是被嚴爺知道了,他不得拆了我的骨頭。看在我這一路陪你解悶的份上,你就行行好,我命賤可是還想死賴活多幾年。”
看著鳳仙誇張地耷拉著臉在她面前哀求,韶華一個沒忍住,噗嗤笑了起來,淚眼都還沒幹。
看到韶華笑出來,鳳仙心裡也鬆一口氣,繼續道:“其實咱們都知道,嚴爺就是個悶葫蘆,心裡有什麼話都不會說。這一路你也說了,這一仗要真打起來可不輕鬆,而且嚴爺現在這情況,就算有虎符,也不知道底下的人聽不聽命。大軍在前,要是有人做個小動作,簡直就是送死。”
韶華苦笑了一下,她就是想到這個才更堅定了要跟去川北的決心,川北的一草一木她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熟悉,這邊境的山情況,軍中的將士,她雖不能出面,給嚴愷之充當個幕後軍師也好。再說自打她聽說如今川北還有一個新科武狀元和兵部侍郎,這一看就知道絕對是來給嚴愷之使絆的,一個早已和軍中將士混熟,一個又是方有信的得意門生,兩人還有些不對頭。
眼淚過後,韶華會恢復了十足的精神和幹勁,讓鳳仙有些誤以為剛剛的眼淚只是他眼花。
韶華和鳳仙回到了大廳,卻發現所有人都不見了,只有剛剛在醫館遇到的小廝,韶華逮住他就問:“嚴爺呢?其他人呢?”
有仲顯然還沒從嚴愷之剛剛的氣勢中回過神來,被韶華這麼一問,緊張得有些結巴,“嚴、嚴爺帶他們、去太守府了。”看到韶華眉頭不展,有仲忙把一個包袱遞給韶華,“嚴爺讓、我我找衣服給你,你看看合不合身,我再去換。”
聽到有仲說嚴愷之竟然還關心到這些細節,心裡更加肯定鳳仙的話,嘴角都忍不住向上揚。“你叫什麼名字,回頭我賞你。”
一聽到有賞,有仲眼睛一亮,說話也流利了,“小的叫有仲,八娘子讓我來伺候福大夫的。”生怕韶華不知道,又說,“八娘子是太守府的,大夫救了她的命,所以每天都跑來。”
雖然聽到有女子經常出沒時心裡有些吃味,不過聽到是找福林的,韶華又揚了眉,對鳳仙笑了笑,“等我們換好衣服,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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