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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割斷布條的同時,也再次割破了韶華的手,她顧不上手上的鮮血淋漓,扯開了塞在嘴裡的布頭,挖出石塊,割斷了腳上的繩索。
隨著一聲震天撼地的雷響,大雨如同滿缽的黃豆傾盆而下,落在地上都似乎能聽到響亮的撞擊。雷聲如萬輛戰車從天邊滾動過來,大雨瘋狂地從天而降,黑沉沉的天幕就好像要崩塌似的。
韶華伏在地上,用背承載著大雨,雨水、淚水、汗水交織模糊了她的視線。整個心都想是要被撕裂,想著每一次自己有危險時,嚴愷之總能如天人般奇蹟地出現。這一次她也滿懷了希望,卻發現除了鋪天蓋地的滂沱大雨,天地間彷彿就她一個人,連吶喊都被淹沒在雷聲裡。
難道,她真的註定命喪於此。
韶華覺得眼皮有些沉重,弓起的背讓雨水打得生疼,卻掩蓋不住肚子的陣痛。
這場大雨像是一把刀子,割破了黑暗的天幕,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天地漸漸地變成昏暝,雨水也漸漸地變得密集而細小,就好像剛剛只是一場夢。
“阿爹,那裡有個人。”
韶華僵著脖子,緩緩地轉過頭,迷濛的眼簾似乎看到有人影過來,可她已經撐不住,終於倒了下去。
第二百五十章 空穴來風
雨如珠簾,順著屋簷垂落,滴在石階上,打溼了站在廊前眺望的繡鞋。
隔雨看見一個人影戴著斗笠蓑衣走進來,方夫人立刻拿起斜倚在門口的油紙傘,走下臺階,準備要去迎接。可沒想到對方三步並作兩步走,立刻衝了過來,把方夫人嚇了一跳。
“夫人,這麼大的雨,你想去哪?”方有信笑眯眯地看著一臉惱怨的妻子,擁著她走進屋子。取下斗笠,脫下蓑衣,可是褲腿都被泥水弄溼了。“我這才離開不到一炷香時間,夫人莫不是對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
被丈夫這麼調侃,方夫人的擔心立刻變成惱怒,拍開他不安分地手,氣得甩了句“你這老不正經的,還好意思說你是當朝丞相,說出去得笑死人!”
方有信沒把妻子的話放心上,反而樂滋滋地說:“沒說當丞相回了家,對媳婦都要正經八百的。”
方夫人被他無賴地說法氣得乾瞪眼,白白浪費她擔心一場。
就在剛剛大雨之前,方有信前腳才剛踏進家門,就送了封信給他,結果他開啟一看,臉色大變。二話不說,就準備往外跑,嚇得方夫人直拖住他。
“夫人莫攔,事關重大,我非去不可!”
罕見丈夫這般急切慌張,方夫人自然也不敢阻攔,只好遞了斗笠蓑衣給他,讓他千萬不要冒雨回來。方有信對她點點頭,立刻躥了出去,連個隨從都沒帶。
沒等他走遠,一場滂沱大雨如同巨石亂墜般洗淨了整個京城,方夫人在屋裡聽著雷聲雨聲,緊張得連坐都坐不穩。好不容易雨轉小,盼到丈夫歸來,他卻是一臉嬉皮笑臉,好似無事人般。
“你剛剛是去見鬼了還是,跟著了魔似的,差點沒把我嚇死。”方夫人給丈夫遞了乾淨的衣裳,隨口抱怨。
“夫人真是明察秋毫,連我見鬼你都知道?”方有信被妻子瞪了一雙白眼。
“看你那笑得賊眉鼠眼,還事關重大,我看你是色心比較大。”方夫人一把揪住丈夫的耳朵,厲聲道:“快說,剛剛是不是見那個小娼婦了。”
方有信那官見愁的威嚴在妻子面前頓時變成了妻管嚴,他捂著耳朵哀嚎“夫人饒命,我哪有見什麼小娼婦,我見的是個男人。”
方夫人怒目,揪得更用力“什麼!男的你也要?”
方有信急得滿臉通紅“怎麼可能,我是去談正事的,關乎社稷安危的大事!”方有信說完,見妻子一頓,手也鬆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他嘆了口氣,對妻子毫無隱瞞“我也不瞞你,剛剛我自己也被嚇了一跳,那人說興勇侯要叛變,我怎麼能不追著出去。”
方夫人立刻否掉他的說法“興勇侯可是萬歲爺的臂膀,怎麼可能叛變!”
方有信對妻子如此信任嚴愷之覺得有些酸酸,撇嘴道:“對方可是拿了證據,否則我也不會相信。誰不知道興勇侯和皇帝的關係,那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要說他叛變,還不如說世子有異心。”方有信在家裡說話都是百無禁忌,為此他也不愛賣太多奴僕,省得被人搬了是非。
方夫人沒有理會他的妄言,腦子只盤旋著一個念頭“什麼證據?”
方有信收起了玩笑嘴臉,嚴肅地道:“陵京參將靳昭成不久前潛回京城,有人親眼看到他去了興勇侯府,隨後,待他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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