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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蘭芝,誰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嚴愷之一愣,急忙追過去。
待他踏進母親院子的時候,接收母女投來一致的調侃眼光,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然後故作鎮定走進去。“阿孃,您找我有什麼事?”
“聽說你剛剛在街上讓個小娘子 了。”興勇伯夫人長得溫婉可人,一雙丹鳳眼脈脈含情,只是因著生病,臉色顯得蒼白憔悴,雙頰帶著些許酡紅,彷彿十七八的少女那樣青澀。見過她的人都不會相信她已是年過四十的婦人,還當是十**歲的大姑娘一般。
“阿孃,你別聽蘭芝胡說。”嚴愷之嚴肅道。
“不是蘭芝說的,剛剛在門口遇著煜郎。”興勇伯夫人神情溫柔,聲音微微激動,音調略微上揚,“快與阿孃說說,到底是哪家小娘子,竟然敢當街對你霸王硬上弓。”
嚴愷之嘴角僵硬地 幾下,真是巧,他明明和宋煜剛分道回家。他這才回院子換一套衣服,母親就能在自家門口“巧遇”宋煜。看著興勇伯夫人臉上的表情和她嘴裡吐出的話,嚴愷之忽然覺得有些頭疼。
機智果斷地決定轉移話題:“您此次進宮,皇貴妃娘娘怎麼說?”
興勇伯夫人不滿地瞪了兒子一眼,心知他不願提起這個話題,只好作罷。“我見過容嬤嬤,是個知禮念情的人。聽說答應了許久前答應李閣老要教導府上的娘子,如今課業未完,不能言而無信。”興勇伯夫人嘆了口氣,“那就等吧,據說許多人家都爭著請她回去,她都不肯。”
“不過是一個教習嬤嬤,竟然如此託大!”嚴愷之面有慍色。“不過是仗著她伺候過端明皇后,諸家夫人們相互吹捧抬舉罷了,這種教習嬤嬤,不請也罷。”
“話也不能這麼說,嬤嬤教出來的娘子確實知書達理,這點大家都是有目共睹。”興勇伯夫人幫口說好話。
“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大家娘子便是沒有嬤嬤教習禮儀,也當是舉止優雅,言語得當。”嚴愷之說到後面有些無底氣,若他沒記錯,韶華應該也是容嬤嬤教習的物件之一,想到她那般毫無形象可言的,不知容嬤嬤瞧見了會氣成什麼樣。
嚴愷之並未發覺,一想到韶華侷促緊張的樣子,他的嘴角抑不住上揚,落在興勇伯夫人和蘭芝眼裡,都是極為震驚的一件事。
嚴愷之回過神看著兩雙閃著精光的眼睛,他心裡打了鼓,自審一番,並未發現問題,便繼續道:“既然如此,教習嬤嬤的事便暫且擱下,我會替蘭芝另尋一個來。阿孃若無其他事,我先告退了。”
嚴愷之恭敬地給興勇伯夫人行了禮,便轉身離去。臨走前,忽然嚴肅地囑咐一句:“阿孃,您別再給蘭芝講什麼江湖故事,這不是一個知書達理的深閨娘子所應該知道的!”
等著嚴愷之健壯的背影,蘭芝氣得臉鼓鼓的,扯著興勇伯夫人的衣袖撒嬌,“阿孃,您瞧哥哥,又數落我了。”
興勇伯夫人輕蔑地丟她一眼,涼涼道:“誰讓你把我跟你講的故事說給他聽,你知你哥哥想來不喜這些。”此刻的興勇伯夫人完全不似在嚴愷之面前那般端方,取而代之,她沒形象地打了個哈欠,懶懶地說:“你哥哥是一心為你好,教習嬤嬤也好,跟著外出征戰也好,處處都是為你著想。”
蘭芝聞言,臉色的氣焰已消,想著嚴愷之為她們付出的一切,心情有些抑鬱。
雖說她記不清當年發生的事,可自從父親過身後,整個家,所有的一切都壓在兄長一個人身上。為了保護她們母女,他吃盡了苦頭。旁人看著他們家冠了興勇伯府的名頭,似乎光彩奪目,誰知道當年抄家後他們原本不厚的家底幾乎揮霍殆盡。往常來往的人都怕事,不敢接濟他們,一度險些淪為乞丐。
即便後來百將聯名替他們洗脫罪名,又得皇貴妃相助,重獲宅邸田地。若不是嚴愷之的拼搏,依靠這個用嚴素性命和清白換來的賞賜,遠遠養不活這一家子。
漸漸地,興勇伯夫人就藉口託病,不喜外出,也不見外客。再加上她長年隨丈夫是在邊若非一些知根知底的人,誰都不知道看似殿前紅人的興勇伯府過的是怎麼樣一種生活。
“你說這小娘子會是哪家的。”興勇伯夫人忽然興奮地說。
蘭芝愣了一下,無奈回答:“阿孃,你又想給哥哥相看了?”
興勇伯夫人回了她一眼,“你不瞧瞧你哥哥都多大了,邵將軍夫人和周尚書夫人都抱上孫子了。”興勇伯夫人想著平日交好的兩家夫人早早就抱上孫子,而她還得為子女的婚事頭疼。
蘭芝沒好氣地抱怨:“哥哥又不是沒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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