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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琛頓時如坐針氈,急忙起身,諾諾答應。
花廳的女眷氣氛顯然輕鬆了許多,一桌子都是舊相識,三個長輩四個女孩,宴席之間笑語嫣嫣。鑑於連日來,錦華的表現讓淩氏頗為滿意,便隨口向妯娌誇了她幾句,讓錦華有些吃驚。劉氏則被淩氏前幾日以節儉開支,以備年底欠收為由減了三成月銀,飯桌上很少主動開口。
韶華一心都懸著,聽綰華剛剛的口氣,李閣老似乎不容易矇混過去,生怕冷不丁會冒出什麼突發事情,吃得不甚踏實。
這席上最開心的莫過於龐氏,兒子終於回來了,連續病了半個月的蒼白臉色也泛起了喜慶的紅暈。話也多,胃口也好,就連聲調也 了些。說到李斯年送了一本經書給她,為她祈禱平安健康,臉上不掩得意的神采,看得妯娌兩人都有些眼紅。淩氏自然是因為大房二房各有一個出人頭地的兒子,她雖然也有兒子,可是要等到出人頭地,怕是還有幾年得熬。劉氏則是因為兩個兒子雖到孝順,可從沒這麼貼心。
斯晏光是一張甜死人不償命的嘴,把她哄得天花亂墜,對他就無可奈何了。長子李斯晉倒是節儉,奈何是個嚴謹木訥的人,說起話都是條條框框,跟同胞弟弟完全兩個性子。
韶華一聽李斯年竟然借花獻佛,隨手就把從她這裡搜刮的東西給了龐氏,氣得直磨牙。
“咬到牙齒了?”綰華蹙眉問道。
“沒、沒事。”韶華訕笑,急忙擺手。
燕綏停下手,轉過頭,笑吟吟地對龐氏誇道:“三嬸嬸真是好福氣,有二哥哥這般體貼孝順。也不知這番回來,京裡得有多少人家心動了。”
龐氏聽了眼睛笑得眯成條縫,淩氏跟著打趣:“這倒不假,上回我去藩國公府,藩老夫人也都跟我打聽了。說是有好幾家夫人都跟她遞了眼色,我聽了,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家娘子。看來咱們家很快得辦喜事了。”
龐氏雖然高興,但也有些難為情。說是嗣子,可丈夫不在,她無依無靠的婦人也不好替李斯年做主。“二郎不急,這喜事怎麼也應該是三娘先。”龐氏這話一出,綰華立刻嗆了個正著,小臉立刻漲得通紅,她笑得打趣:“瞧瞧,剛說到她,立刻就害羞起來了。”
“三嬸嬸,八字還沒一撇呢。”綰華害羞道。
綰華是害羞,淩氏卻是一臉得意。和斯晏以琛不同,藩家家教甚嚴,英華郡主也是個愛面子的人。所以聽說藩二郎從貢院出來以後,只在屋內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後,就又繼續讀書。知道的人都說藩家是要出人才了,英華郡主臉上得意,嘴上卻道:“一切得放榜了才知道。”
秋闈同春闈相似,各地學子考完,監考官都要閉門閱卷。原本李良勳也是有份參與的,但因為自家出了兩個考子,為了避嫌,才免了這一職務。未來的女婿要是能出人頭地,淩氏臉上也有光彩,也不枉她這陣子替藩二郎吃齋唸佛那麼久。
“怎麼能說沒一撇,我都聽說了,藩家一等秋闈放榜就會上門,到時有得你害羞的。”劉氏勉為其難地開口,跟她們聊到一塊,“藩二郎倒是個風雅俊貌的郎君,去年端陽,在三王府見過一面。二弟妹眼光如此老道,也記得幫我們燕娘也物色一個。”被劉氏這麼一誇,淩氏立刻就把眼光投到燕綏身上。
“六姑姑,我還不想嫁人。”這回鬧得燕綏害羞了。
劉氏輕責,“你這丫頭,有什麼好害羞的。你阿孃走得早,你爹爹一個大男人,哪會知道小娘子的事。欸,可憐你自幼乖巧懂事,琛郎向來的衣帽鞋襪也都是你做的。如今琛郎趕考,你也該顧著自己了,你若能尋得好人家,也是你哥哥的福氣。”劉氏這話時說過淩氏聽的,只是說話時瞄了韶華幾眼。
既然綰華已經默許了人家,她也不好惦記,只能接受韶華和以琛配對了。
可是劉氏的一廂情願讓當事人都頓時變了臉。燕綏心裡焦急,但臉上佯裝羞澀,只是藏在桌子下的手捏得出了汗。
韶華瞥見劉氏看她,眉頭抖了幾下,故意對她的打量視若無睹,面無表情地吃著東西。直到被看得不舒服,才開口道:”伯姆,當初先生可有跟您說過何時回來?”
被這麼一問,劉氏頓了一下,“說好是七日後就回來,不過後來差人送信,說是被接到宮裡去了。”
“怎麼會到宮裡?”淩氏吃了一驚,好奇地問。
劉氏解釋:“先生也是宮裡的老人,宮裡許多貴主子都識得她。許是上回安西郡主百日遇見了宮裡哪位貴人,就令人接她進去罷。”畢竟是宮裡的命令,容嬤嬤就算不情願,也不得不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