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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養了段日子就全好了。只是祖父不讓說的，知道姑姑知情後一定會回去。如今李家家大業大，姑姑又是理事的，不好亂跑。”博衍說得在理在據，淩氏也只得悶悶不樂地抿唇蹙眉。“姑姑也是清楚的，他老人家倔得很。傷養好不久，聽到宗裡請他住持大事，他又跑去了，我爹爹也無可奈何。”

“那你爹爹呢，還有你二叔。”淩氏對兩位兄長的近況頗為關心。

“家裡一切都很好，請姑姑放心。”博衍回答得體，禮數周到，讓淩氏甚感欣慰。

“沒事就好，只收到你們的來信說，讓我們過年別回去，也不知家裡發生什麼事。這到底也不是外人，你祖父年紀大性子倔，你這年輕人也不能都由著他，該說的還是得說。要不然，真出了事，我頭一個得怨你。”問完了例行，淩氏緩了口氣，“對了，今晚就住下吧，你姑爹很快就回來了。”

“不了，祖父說過，除喪百日內，不得在外留宿。”博衍緊張地起身，朝淩氏作揖，“實在是祖父惦記小五，所以讓我跑來看一看。”

“祖父就記得五娘一個嗎？”綰華聽著，有些不樂意。

“當然還有三娘啊。”博衍的話讓綰華立刻笑開了，從懷裡拿出個小布包，開啟裡面是兩支一模一樣的蝴蝶簪，“對了，這個是給你們姐妹倆的。”綰華姐妹同時望了淩氏一眼，見她點頭，高興地接過髮簪，相互幫忙給擦到頭髮上。

“謝謝博衍哥哥。”韶華甜甜一笑，讓博衍微蹙了眉頭，笑著搖頭。

“你又亂買東西了，這簪子首飾她們多得是，沒得別破費。只是，既然不能留宿，那就遲一些再來也不打緊，幹嘛非讓你跑這麼一趟。”淩氏也知道普安的習俗，所以沒有勉強博衍。“要我說，爹爹真是把五娘給寵壞了，明年她就及笄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都差點忘記了，三娘已經許了人。祖父打聽過了，說蕭家是個好人家，那郎君我在普安也瞧見幾次，配得上三娘。”博衍的話讓淩氏很高興，自己相中的女婿能得到孃家人肯定，對她來說是件大喜事。

面對博衍的調侃，綰華顯得有些羞澀，淩氏笑吟吟地道：“三娘我就不擔心了，我現在就頭疼五娘了。”

被點到名字，韶華歪著腦袋，呆了一下，博衍卻笑道：“祖父說了，要是姑姑嫌小五鬧騰，就把她嫁回普安好了。”

“那她不得鬧上天了。”綰華插了一句，把博衍他們都給逗笑了。

一陣閒聊後，博衍沒再磨蹭，就和淩氏她們告別。

走出李家，便換上一副凝重的表情，看得車伕老趙一頭霧水，“大少爺，怎麼了，沒見到姑太太和小五娘子嗎？”

“見到了。”博衍頓了一下，“但總覺得小五變了。”

“是個怎麼變法？”老趙問。

“好像和我很陌生，以前她總是粘著我，要不是姑姑開口，她好像都不認識我一樣。”對於曾經朝夕相處的人，博衍還是覺察出韶華的異樣，怔怔地說。

老趙卻不以為意，笑呵呵地說：“那是因為小五娘子長大了啊，她今年都十四了，明年及笄就可以說親。自然要保持些距離，大少爺，您是太久沒看到小五娘子了吧。我家傻小子也這樣，隔個半年不見，整個人都變了，也像模像樣起來了。”

博衍想了想，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或許。”

老趙斂了笑容，低聲問：“現在還要去王府嗎？”

博衍眼神一沉，“去。”

第九十一章　弄巧成拙

淩氏將桌上的木盒收起，回頭看到韶華愣愣坐在原位，不禁站住了腳。走過來摸摸她的頭，又摸摸她的手，然後自言自語道：“好好的，沒生病啊。”韶華被淩氏的舉動驚了回神。“阿孃，怎麼了。”

淩氏皺了眉，眼神怪怪地打量她，“我這才要問你怎麼了。剛剛看你博衍哥哥在，你也不搭理。你往常不是最愛粘他的嗎？”剛剛淩氏沒好說出口，瞧著韶華沒像往時一樣鬧著他，博衍顯然很是失望，只是他素來愛笑，並沒讓人看出多大細節來。

韶華張著口，想說來者是客，可是想想，她和博衍的關係應該不是主客那般，比之普通的表親兄妹理應更親些。可是到底不是真正的李五娘，也不知該如何開口，秉著說多錯多的原則，她選擇安靜不開口。只是，她分明感受到博衍打量她的眼神大不對勁，好似能看穿她一樣。

越是如此，她越不敢開口，索性躲在綰華身後，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只是韶華不知道，正因為她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