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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
“混帳奴才!也不瞧瞧這是哪裡,那容得了他說話!”柔婉聽到內侍官的話,變了臉色罵道。
內侍官也顯得很為難,好在嚴愷之從內殿走出來,對皇貴妃抱拳行禮。
“愷之,聖上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皇貴妃厲聲問道。
嚴愷之看了內侍官一眼,然後回答皇貴妃的話,“聖上已經醒來,暫時沒有危險,但現在不宜有太大動靜,還是讓聖上靜養一下再說。”
嚴愷之自然不好說,其實這是福林故意擺譜,就因為皇貴妃對他那態度讓他咽不下口氣,奈何皇命在手不好發作,顯然救了皇帝一命,忍不住擺個高姿態。
“那我一個人進去,其他人都退下。”皇貴妃嚴肅地說道。
嚴愷之望了她一眼,想了想點點頭,“請娘娘稍等,內殿太過凌亂汙穢,我去收拾一下。”
皇貴妃沒有阻攔,就嚴愷之招來兩個內侍官跟著進去,不一會兒端了兩盆血水,還有不少被鮮血暈染到的白布。皇貴妃看得臉色發青,柔婉則受不住血腥味,直接暈倒過去。宮女們七手八腳地過來扶住柔婉,皇貴妃讓人把柔婉抬到隔間休息,自己才進去。
“愷之,福林說了什麼?”
嚴愷之讓內侍官把這些血水和弄髒的衣物布料都仔細處理掉,沒想到剛走到拐角,弘弋忽然閃身出來。
“二爺,不是和太醫們在卿玉軒嗎?”嚴愷之好奇地問。
弘弋帶福林進宮是瞞著太醫們的,因為他和嚴愷之清楚,福林救人有怪癖,那就是不得其他人近身。以那些萬事中庸求穩不求精但醫看來,福林不但是個怪物,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所以,在太醫照常給皇帝診脈後,弘弋假裝和他們有事商議,將所有人都攔在卿玉軒,讓嚴愷之陪著福林過去。然而皇帝身旁必須是有一個太醫跟在身邊,隨時幫皇帝請脈,弘弋不但撤走所有人,而且還不讓他們離開卿玉軒,時間一長也會引人懷疑。
見弘弋眉頭不展,嚴愷之沒再問,上前一步,側身靠近他耳邊細聲道:“福林說,最多撐過半年。”
弘弋大吃一驚,很快收了表情,但依舊不可置信地盯著嚴愷之,“這麼快?你當初不是已經尋到解藥了嗎,怎麼還會發作。”太醫或許不知情,可是弘弋心裡很清楚,皇帝到底為何會如此反覆昏迷。
嚴愷之凜聲:“福林說這種毒本來就是無藥可救的,所謂解藥也是治標不治本,這半年都是拖出來的。”
弘弋像是在問嚴愷之話,但心裡早已有答案。“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望向遠處,忽然眼睛微眯,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急匆匆地朝這邊趕來。嚴愷之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只見弘文一臉怒火,看來是要尋他們算賬的。弘弋輕輕揚起嘴唇,譏諷道:“大哥看來是接到訊息了,你先回去,這裡有我擋著。”
“是。”嚴愷之點點頭。
“愷之。”弘弋忽然叫住他,“謝謝。”
嚴愷之抿了抿唇,沒有回答,對他行禮,從另一個方向離開。
沒想到,他躲過了弘文,卻在宮門處撞見了李斯年。打量著四周,沒有任何守衛,又看他一身官服,想來是特意在這裡等他的。嚴愷之沉住氣,放慢了腳步,一步一步地走過去,打算和他寒暄幾句後,就起身回府。
然而,李斯年並不打算和他說客套話,反而開門見山,一把揭穿他的偽裝。“你們瞞著那麼多人,給皇上放血治病的事,就不怕被捅出來,反而威脅到二皇子的地位嗎?”
嚴愷之臉色頓然驟變,目光也變得兇狠,一把扯住李斯年的衣領,彷彿要一口把他吞掉似的。他厲聲喝道:“你怎麼知道這事!”見李斯年根本不畏懼他的威脅,嚴愷之腦子飛快轉了一下,想到剛剛趕去的弘文,冷冷地說:“你是大爺那邊的人?”
“你是李家的人。”李斯年搖了搖頭。
嚴愷之頓時一愣,滿朝文武百官中,或以大皇子弘文為忠心,或像他這樣一心追隨弘弋。而其他人則假裝效仿李閣老不偏不倚,但實際上有多少人是死忠皇帝派,誰也不知道,只是李閣老不站隊這件事卻是滿朝皆知。所以李斯年說他是李家人,也就間接說明了他和李閣老是一條心,對兩派陣營都沒興趣。
見嚴愷之鬆開了他胸前的衣服,李斯年不緊不慢地接著問道:“聖上什麼時候中毒的,怎麼會中毒,你們是早就知道了,還是剛剛發現。”
雖然嚴愷之對他沒有剛剛那麼強烈的敵對,但還是不願與他開口說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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