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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躺平就痛,一痛就哭。後來不知道被誰給揉破了,滋生了好幾個膿包,孩子不懂說話,只能一個勁地哭。
索性這膿包並不致命,就是會不斷蔓延,大夫開了藥吩咐人兩個時辰擦一次,一連要擦到傷口收住。李勳卓送走了大夫,把浣思苑大小丫鬟都訓責了一遍,連著幾日都在香姨娘屋裡睡下,沒少惹得淩氏抱怨。可是香姨娘可算是因禍得福了,暗暗感激錦華的報信。
而李勳卓心裡也記下了錦華的好,雖然當時對韶華說的話感到又驚又氣,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兒,是他疼了十多年的小女兒。要說錦華就這麼失蹤了,或許他也就這麼算了,如今兩個都完好無損地回家,而且各執一詞。看著錦華每天都來看完小兒子,每次都是那種小心翼翼又羨慕的眼神,李勳卓終於還是忍耐不住心軟了。
“然後呢?”韶華挨著窗欞聽幼菡的彙報。
清早的陽光斜斜落在窗外的迴廊上,在牆上描出樹梢的影子。雖說七月流螢,可白日的氣溫還是熱得韶華不願意動身,除了趕早去請安後,有日頭的地方就沒有她,有她的地方都沒有日頭。辛子萱笑她像個夜貓子,見不得一丁點光,韶華只是笑了笑,大概是以前在川北的陽光曬太多,現在她一見到太陽就想躲。
“五娘子,您就這麼算了?”一聽到錦華又生龍活虎起來,幼菡比韶華更氣憤,簡直就要跳起來掀屋頂了。看都韶華斜斜瞥了她一眼,幼菡一把抓住韶華的手,緊張地說:“五娘子,您想想看,當初要不是您福大命大,要不是有嚴將軍,咱們、咱們欸!我一看憶柳那嘴臉就想撕了她。”
“你是看憶柳不順眼,還是想替我出氣?”幼菡被問得有些啞口,正要反駁,韶華笑了一下,輕聲回答:“算,當然要算,可你怎麼跟她算。爹爹顯然是想把事情掩過去,這畢竟是家醜,況且對他來說兩邊都是女兒,如今都能平安無事也就罷了。我要是這麼去掀了她的皮,保不準還會被她將一軍,對於七娘,你比我還要更清楚。”
錦華最聰明的一點是,她能把香姨娘拉到自己的陣營來,就算作為女兒不得寵,可是隻要香姨娘得寵,她也不會虧到那裡去。
“可不是,夫人都氣壞了,現在老爺把香姨娘都護在手心裡,就跟當初護著蘇姨娘似的。”幼菡作勢磨了磨牙,像是要咬人的模樣。
“這可不一樣。”韶華搖頭,“如果只有溫香,她定然不敢惹事,她敢受七娘慫恿還不是看在兒子的份上。她記住七娘對自己兒子的好,所以才會幫著她。”
幼菡垂頭喪氣道:“七娘子不就是幫她去報過一次信,說起來也算是救了九郎一命,香姨娘不記著也難。後來,九郎在養傷的時候,七娘子還總是親自給他擦藥,估計就是要香姨娘欠她人情。”
聽著幼菡抱怨,韶華像是觸電一樣,整個人陡地坐直起來,瞳眸變得晶瑩澄亮。忽然自言自語道:“我就說哪裡不對勁,一個每天都不離人手的奶娃子怎麼忽然被毒蟲子咬了,而且都沒人發現。這一拖拖了那麼久,七娘就算是想給溫香人情,也犯不著故意在大半夜的時候使人去。我就不信,隔著幾堵牆,在碧梧軒還能聽到浣思苑的哭聲。”起初知道錦華偷偷去報信時,韶華還嗤笑她喜歡做順水人情,後來得知九郎被毒蟲子咬傷,而且傷勢不輕,韶華也就不再吭聲,只是心裡免不了有些嘀咕。
如今想想,從被咬傷到傷口蔓延感染,最快也要兩三天。九郎又不是個木頭,怎麼可能從來都不哭不鬧,也沒人會想到,偏巧讓錦華想到了。天底下湊巧的事那麼多,她偏不信事情能巧成這樣,只是韶華遲疑了一下,九郎雖然是姨娘所生,但到底和她們都是同父姐弟,這要是有個不慎。
幼菡似乎從中聽出點什麼端倪,跟著不可思議地說道:“五娘子您是說九郎的傷是、是有人故意弄的?”她雖然聽過不少大宅裡的陰損事,可在李家從來都是風平浪靜,大家端的和和氣氣。把這麼陰損的招用在一個不滿週歲的孩子身上,幼菡連想都不敢想,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可就不好說。”相對於幼菡,韶華見過妾侍之間的暗鬥,只不過壓在一個威嚴的主母下面,也就是互掐互罵互告狀而已。
幼菡越想越覺得害怕,“還有一件事,我總覺得奇怪。”幼菡低聲附在韶華耳邊道:“我怎麼覺得七娘子不像是失憶,別的都記得,就忘記自己身份和家人,可使喚起人來還是以前那個模樣。”
“失憶?我看她是失心瘋。”關於這個,韶華從一開始就不相信,畢竟失憶這種事,她也是裝過來的。是真是假,她也是頗有心得。思慮了一下,韶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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