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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架已經在外面候著了。”
“”
我嘴角抽了抽,乾脆兩眼一黑裝死。
卻不料,身子微微傾下的時候,跌入了一個盈滿了墨香的懷抱。
我嚇得不敢動彈,那人小心地將我納入懷中,對著四下道:“朕不是說,要來好好地請人的,你們怎麼就把人嚇倒了?”
“微臣失職,望陛下贖罪。”
“行了,備龍攆,我要帶她回行宮。”
“是。”
寧夜將我抱著,一步一步地走出房間。我已徹底傻了,我想即便是蓮真也決計料不到他會做出這種出格的事,竟然當著眾目睽睽,抱著一個宮婢回行宮。
我感覺到他上了龍攆,卻依然沒有鬆手將我抱著。大約因他喜愛書法,懷中總有一股淡雅的墨香。他就這樣小心地抱著我,我半張臉都貼在他溫熱的胸膛上,一時恍惚有種回到年幼時的錯覺,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他還是待我最好最溫柔的皇兄,在腥風血雨雲譎波詭中保護我,袒護我的皇兄。
可惜一切都發生了,從他選擇皇位犧牲我之時,我心中那個最溫柔的皇兄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回來。
他現在將我帶走,又是為了什麼?要挾蓮真?難道他真的覺得,我在蓮真心中有這麼重要?連我自己都沒那個自信。
可是,倘若我寧死不承認我是寧曦,他困著我有什麼意思?
我苦苦思索著,龍攆已經到了行宮,寧夜抱著我走下龍攆,行宮幾個人臣出來迎接,我聽見一個十分不怕死的仁兄站出來道:“陛下,此番舉動,成何體統?”
嗯,這位不怕死的仁兄,聲音很耳熟。
我將眼睛眯開一條縫隙,見一身紫衣的蘇思毓站在面前,臉色低沉地盯著寧夜。
寧夜笑著道:“蘇卿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面對這麼一個病美人,朕怎捨得放手?自然是要抱在懷裡疼愛著才安心的。”
我沒經受住,虎軀一震,眼縫裡瞄到蘇思毓的臉色更沉了。
正這當口,遠處有一個白色的人影徐徐走來,一身白衣出塵,如清蓮般的容顏冷然地睥睨眾人,不是蓮真卻是哪個?
於是,兄長,前夫,仇人,這三人無論哪個都比我利害,我便決心裝死到底,心安理得地坐山觀虎鬥。
只見寧夜揚眉笑望著匆匆趕來蓮真:“沂州王何時匆匆?”
蓮真淡淡地作了一揖,從善如流道:“本王的愛姬身染惡疾,恐是無福消受陛下隆恩,請陛下容本王帶她回宮養病。”
“哦?”寧夜扯起嘴角笑道,“你說,這宮婢是你的愛姬?”
蓮真毫不猶豫地道:“是。”
於是我又沒經受住,虎軀一震。不僅是我,蘇思毓也沒經受住,臉色霎時一白。
寧夜卻面不改色,伸手把玩著我垂下的碎髮,漫不經心地笑道:“朕很是喜歡你的愛姬,不若你割愛,將她讓給朕,如何?”
此言一出,我已不是反應震驚,簡直是反應不能了,在座所有臣子包括蓮真同蘇思毓,面色都已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這可是赤|裸|裸的君奪臣妻,傳出去豈不是要貽笑大方?
蓮真雖然面上沉靜,但卻危險眯起眼睛冷笑一聲道:“陛下若強人所難,奪人所愛,恕蓮真不能從命!”
我不敢去看蓮真和寧夜的表情,只偷偷地看了看蘇思毓,他似是無視寧夜同蓮真的相爭,只是睜著清澄的雙眸一動不動地望著我。
我微微動了動眼皮,他了然地闔了闔雙目,忽地笑出聲來。
在這極度緊張,又極度安靜的場面下,他的笑聲尤為刺耳。眾人都詫異地看向了他,包括了正爭執不下的蓮真同寧夜。
寧夜眯起雙眼看了看蘇思毓,道:“蘇卿,何故發笑?”
蘇思毓抬起頭看了看寧夜,又看了看蓮真,自如地笑道:“回陛下,臣以為,既然王上同陛下都對這個宮婢有意,大可不必為此爭執不下。臣看這宮婢的臉色,大概也活不長久了,待她一嚥氣,乾脆就將屍首從中間劈開,一半留在沂州,一半帶回都城好了。”
聞得此言,眾人頃刻絕倒。(此絕倒非彼絕倒)
我亦心中暗歎,蘇思毓不愧為九卿之首,看似玩笑的一句話卻正正地奚落了寧夜和蓮真二人,讓他們看清自己方才的舉動是多麼幼稚可笑。
果然,二人不再爭執,只是互相冷笑著看了一眼。
寧夜放下了我的碎髮,我正要鬆一口氣,去不料接下去,他竟當著眾人的面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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