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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便會練功發洩,簡單粗暴。寧夜則喜歡一個人靜靜地看書寫字,文雅氣質。至於珠兒,無論她煩不煩心,吃是永恆的主題,就連這兩天她思春也沒妨礙她的胃口,我覺得父皇扣了我半年的俸祿,最大的受害者其實是珠兒。
照現下的這個狀況,我隱隱感覺到,皇兄應該是遇到煩心的事了。
可是寧夜的脾氣就是,無論他遇見什麼煩心的事都不會在我面前展露出來,怕我多心。於是他望見我來,抬起臉來溫潤地一笑:“曦兒,你來了。”
可惜他臉色越是不錯,我的臉色就越是糟糕。
“聽說昨天父皇來過了?”我道。
“嗯。”他微微頷首,垂下頭又提起了毛筆。
看他淡淡的反應,我心中冒出一個不祥的預感,這個不祥的預感從昨天起就沒有停止過。
“難道說,是為了儀巽的事?”我疑聲道。
寧夜沒有抬頭,半垂著眼簾,只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心下一沉。
儀巽,景儀巽。皇兄寧夜的未婚妻。
儀巽從小和我玩得近,後來出了間隙,無非是她恨我身份比她高,我恨她搶走了我的皇兄。
儀巽和寧夜自幼訂婚,只等二人長大後便要完婚。但是他們二人對這樁婚事並不滿。而後,皇兄被貶,我本以為這樁婚事也隨之告吹,沒想到
“我不會讓你娶儀巽!”我忽地大聲道。
寧夜手中的毛筆頓了頓,滴下一點墨汁來,在宣紙上暈開,他嘴角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可是我已經應了。”
我怔了怔,脫口道:“你竟應了,為什麼?”
寧夜沒有答話,一隻手抬起筆,另一隻手撩起袖子,繼續揮毫潑墨。
我可憐巴巴地望了他半響,他都沒有反應,我最終氣沖沖地甩袖道:“別以為就皇兄你可以娶妻,我也可以嫁人!”
寧夜終於停下筆桿,我看到他微微蹙了蹙眉,但是又很快展眉一笑:“曦兒心中,可是已有了意中人?”
不知為何,我腦海中忽地閃過蘇思毓的影子,抬眸瞥了瞥身邊的珠兒,我怕若說出蘇思毓,她會一時悲憤用她寬大的身軀壓死我。
於是猶豫了片刻,我道:“莫管我心中有沒有意中人,皇兄我知道你是不喜歡儀巽的,為何要委屈自己?”
寧夜白皙的十指有力地握著筆桿,低著頭,幾綹青絲垂在肩頭,他注視著宣紙,目光淡然道:“憑我當下的身份,景州王未曾退婚,已是不嫌棄,我又有何資格拒絕?”
我咬了咬嘴唇。確實,寧夜如今的處境大不如從前,可是
一時間一個可怕的想法冒進了腦海——其實,只要父皇死了,我奪得皇權,一切便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家裡出了點事我都是半夜更新 T T。。。雖然是半夜但我還在堅持日更著~!
☆、決心
頭腦裡突然冒出這個念頭,我先是一抖。
反思自己怎麼會冒出這個念頭,我又是一抖。
左右看了看有沒有人發現我冒出這個念頭,我再是一抖。
三抖過後,珠兒憂慮地望著我:“公主可是著涼了?”
我搖了搖頭,面前寧夜書完一張宣紙,隨手便扔進一旁的火爐裡。火爐裡的火不太旺,宣紙一半燒成了灰燼,一半搖曳在風口裡。
寧夜放下墨筆,推開桌上的墨研,抬頭對我道:“曦兒還沒用過午膳罷?我去吩咐人弄些吃的來。”
言畢,他放下衣袖,踏門而去。
我站在門外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經意間,一塊被燒成灰的紙片飛到我的衣袖上,我正準備用手彈去,卻忽地發現這張紙片並非宣紙,而是泛黃信箋的一片,一半已經被燒焦,剩下的一半是殘缺的花紋,這個花紋無比的熟悉,我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我凝眉思慮了片刻未果,順手捻起塞進了衣袖。剛剛踏出門的寧夜卻突然折了回來,他身後跟著一個太監,手裡捧著一個食盒,恭恭敬敬地走道我面前跪在地上,雙手託著食盒過頭頂道:“聽說四殿下也來了,奴才特意吩咐多加了幾道菜。”
我看到一旁珠兒的眼睛都瞪直了,連忙清咳了一聲,她想起在人面前不可與我同桌進食的規矩,沮喪地站到了一邊。
那太監已經把食盒放到了桌上,一道菜一道菜地端出來,四菜一湯,想必是我前幾日的威嚇起了作用,這幾日皇兄的伙食果真有改善。
我提起筷子正要用膳,忽然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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