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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相望了一會,最終還是我先開口道:“你肩上的傷,好些了沒有?”
他淡淡地道:“微臣無礙。”頓了頓,又道,“公主這兩日,可好?”
我覺得他這句寒暄實在沒有必要。這陰冷潮溼的牢房一看,就是白痴也該知道本公主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了。
但我面上仍掛著一絲淺笑道:“吃飽喝足,未曾受刑。總體而言,高於平均水準。”
他麻木的臉上終於漾起了笑意:“如此,甚好。”
這口氣神情倒是恢復了些許往日裡的閒散嬉皮。
我也鬆一口氣,笑道:“雲眠,我準備認罪了。”
他剛剛漾起的笑意忽然僵在了臉上。
我又道:“你和皇兄這招棋走的不錯,我敗給你們,心甘情願。”
他不語,只是微微蹙了蹙雙眉。
我心下暗自嘆了一口氣。
寧夜在明,雲眠在暗。他們二人無論演技還是心機都在我水平之上,他們一同聯手,我又有何勝算可言?
更何況,關心則亂。
“皇兄會想到將你作內應安排在我身邊,這一招,實在是高明。”我無奈地搖頭笑著道,“皇兄果然最瞭解我一貫偏好的口味。”
蘇思毓臉色終於微變,喃喃道:“這計策,不是三殿下安排的,是我提出來的。”
“哦?”我微微挑眉。
他垂下眼簾,道:“當初寧夜要安排內應在公主身邊,卻找不到可信的人,我思來想去,覺得只有自己最合適。”
原來如此
“所以從一開始,即便是我們的相遇,也是你一手安排的?”我道。
他垂頭不語。
雲眠啊雲眠
細細回想他曾經的一舉一動,曖昧的話語,肆意的親暱。原來都只是做戲。
“那日珠兒拉著你廚房裡說話,其實你早就發現我在門外了吧?”我涼涼道,“所以,你才故意說了那番話。”
他垂著眼簾,纖長的睫毛微顫。
痛,心口好痛。
我無力地捂住胸口,身子緩緩癱軟。
蘇思毓臉色又變,抬手想要扶住我:“你怎麼了”
我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他,勉強自己再露出一絲笑意:“雲眠,告訴我一句實話。縱然是在做戲,你和我說的那些話裡,可有幾分真意?”
他僵在空中的手微微一顫。
旋即,他將手收回,負手立在我面前。
昏暗的燈火之下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聽他薄涼的聲音傳來:“縱然含了幾分真意又如何?做戲就是做戲,終有落幕的一日。到時候,一切都該結束,什麼都不會剩下。”
我苦笑:“我明白了,蘇大人請放心,我會一一認罪,絕不翻供。”
他修長的身影僵持在那裡,過了許久,終於緩緩退下。
沉重的牢門再次被鎖上。
四周重新恢復死一般的冷清。
作者有話要說: 公主快被虐死了= = 收藏君和點選君也快被虐死了
我也快被虐死了
☆、入夢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
不知黑天白夜的又過了一會,獄卒開啟牢房,送飯來了。
三道小菜中夾著一盤綠豆酥。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吩咐的。
我含笑地接過,咬了一口,甜甜的,很好,沒有毒。
用過牢飯。宗正府來人了,遞上了一份罪狀,我草草翻了翻,大致上就是弒君謀位,大逆不道等諸多怎麼看都得死的罪名。
宗正府的人遞給我一支筆,我提筆簽字畫押,十分痛快,好像認得根本不是什麼要命的死罪。
來人收了我畫完押的狀子,態度倒還恭敬,走之前還不忘對我行臣下之禮。
人走了之後,牢裡再度安靜起來。
我這幾日十分嗜睡,無事便睡,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有時候常常分不清是夢是醒。
不知又過了多久,我正睡著,忽然被一陣哭鬧聲吵醒。
有人“哐當哐當”地敲著牢門,一邊敲一邊鬼哭狼嚎:“公主!公主!”
我被吵醒,睜開雙眼只見牢門外站著一個肥碩的人影,燒餅似的大臉貼著鐵欄杆,欄杆中的縫隙裡擠滿了肥肉。
我撫了撫額,道:“珠兒,你怎麼來了,這地方沒什麼好吃的,你快回去。”
珠兒卻不走,珠圓玉潤的手緊緊攥著欄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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