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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過樹林,沙沙的響聲在耳邊掠過,燕舞欣慰地閉了閉雙眼,拭去淚水後決然地往前掠去。
才剛到林子裡,便見到楚殷揚和詩音兩人,詩音見到她淚痕未乾的面容,別有用意地一笑,燕舞的心一動,忙避開了她那探究的眼神,問道:“右護法回來了沒有?”
“方才收到雷霆的飛鴿傳書,他暫時不會回來,而是按著原計劃護送仙兒和其他人直奔忘州!”楚殷揚應道。 “啊?這是為何?”燕舞吃了一驚,“他們那邊不只是個幌子而已嗎?如今計劃有變,哪裡還需要長途跋涉去忘州?”
“子雍去找紫鈺之前留給祁峰的密令裡交代的就是這個訊息:一脫險就直奔忘州!也許,子雍是別有用意吧!我們就別操心了!”楚殷揚笑道,握緊了詩音的手,說道:“只要等到裴子雍和紫鈺回來,我們就可以直取京城了!”
“最興奮的人就是你了!你就這麼喜歡打仗?”詩音一哂,“我怎麼不知道你是個好戰分子?”
“好戰分子?什麼意思?”楚殷揚一愣,臉色一變,捏住了詩音小巧的鼻子,佯怒道:“你又用你師兄教的鬼話糊弄我了!你這丫頭!”
詩音不依,反手一揚,一排金針齊唰唰地往楚殷揚的手上刺去,楚殷揚眼明手快,驚叫一聲,閃開來,兩人在樹林裡追逐起來。燕舞好笑地望著,低低嘆息了一聲,心裡卻著實羨慕楚殷揚和詩音之間的這種無拘無束的愛,如果有一日,她也能如此,那該多好?
圍坐在石壁旁的宮徒們也因為楚殷揚和詩音的笑聲而綻放出笑意來。這秋日便因為此而變得更為色彩斑斕了。
突然,遠處傳來了踢踏的馬蹄聲。一個黑衣人飛身躍起,飛上樹梢往外望去,看見一匹快馬疾馳而來,馬上兩人,一個和尚打扮,另一個卻躺臥在馬上,不由得驚愕至極,待看到那躺臥著的人的衣著,更是臉色兀變。
“是裴將軍!他受傷了!”黑衣人躍下枝頭,急聲說道,“另一人是個和尚,不知道是敵是友!”
眾人一驚。楚殷揚的臉色凝重起來。
不多時,那馬已經衝進來,靈霄宮眾人忙上前去,手中的劍齊齊對準了來人!
“放下裴將軍!”楚殷揚喝道,眼裡一片冰冷。
馬上的和尚似是沒有看到他們的殺意,而是一聲長嘯,一手揪住了裴子雍就將他帶下馬來。眾人看見裴子雍胸前一片血跡,背上還多了一支箭後,不由得都倒抽了一口氣。
“他受傷了,你們快為他診治吧!”那和尚將裴子雍往前一送,楚殷揚忙接住了,交給了燕舞和詩音。自己仍然戒備地望著那看似猙獰的和尚,心中驚疑未定。
又聽那和尚說道:“貧僧是翔玥城玉佛寺的和尚,法號覺明,貧僧奉祭司遺命,到各大寺廟去召集有武功的僧侶,只是才剛到城郊就遇到了身受重傷的裴將軍,貧僧勸說他先回玉佛寺療傷,但是他執意要來和你們會合,這時城門也正要關閉,貧僧只好搶了一匹馬匆忙而出,以致又增了一場罪孽!罪過!罪過!”
他垂眉,望著自己僧衣上染上的血跡,唸了一聲“阿彌陀佛!”,沉默了一會兒,又抬起頭來,橫眉一掃眾人,說道:“人已送到,貧僧該走了!此地不宜久留,各位施主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後會有期!”說完,一抱拳,上了馬,疾馳而去。
楚殷揚望著他的背影,直到他的人影再也看不見,這才消化完他說的話,不禁訝然出聲:“祭司已經仙逝了?!他說他要去召集僧侶,難道是為了協助我們?如若真的是如此,那就太好了!”
只是,祭司大人為何會突然死了?他又為何會下了這道遺命?楚殷揚卻百思不得其解了。
“殷揚,裴子雍他醒了!”突然,詩音一聲叫喊讓他回過神來,他匆忙回頭,奔到她的身邊,果然看見裴子雍睜開了眼,忙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說道:“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殷揚,將這虎符火速送到荊州!”裴子雍用力地將虎符從懷中掏出,遞給了他,“叫林瑞立刻調動所有的軍隊赴京救駕”
忘州那裡只有軍備和少數的人馬,而聽令於他的親信和裴家軍的主力卻已經悄然來到了荊州駐紮,只要一見虎符,他們便會揮軍西上,趕來幫忙了!
說完,他掙扎著起身,竟然踉踉蹌蹌地往翔玥方向走去,才剛走了幾步,卻跌倒在地,楚殷揚忙上前扶住了他,問道:“你傷得這麼重,還要去哪裡?”
裴子雍的眼一黯,說道:“紫鈺紫鈺她被蒼龍捉住了,三日內如果我沒有沒有出現,蒼龍就會就會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