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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黑亮長髮披散在水中,如花般綻放,水靈靈的芙蓉臉因為熱水的薰染而多了一層淡淡的緋紅,紅唇微啟,神色楚楚,望著自己的鳳眸瀲灩靈動,閃爍著驚懼的光芒。
裴子雍竟然又起了反應。那種想要將她的美麗緊緊攫住的衝動,那種想要看到她臣服在自己身下急促呼吸潮紅滿面的欲*望!
不可諱言,她是美麗的!她的美麗並不遜於深受皇上寵愛的媚妃——她的姐姐,事實上,應該說比媚妃更美!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狠毒?要氣到芊歡舊病復發?
莫非她和那個她一樣,都是蛇蠍美人?
裴子雍的臉色黯沉下來,冷哼一聲,他突然上前,一把攫住了她的下巴,說道:“你為什麼要害芊歡心疾發作?她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舞芊歡雖然貴為公主,卻是鎮西大將軍——舞夙傲的獨生女兒。他之所以能夠得到重用也是因為得到了舞夙傲的舉薦,六年前舞將軍出戰落日國卻被人出賣誤入陷阱而死後,舞芊歡才被太后收養成為曦月公主的,舞將軍死前將芊歡交給他,求他好好照顧她的,她卻因為自己新娶的娘子而心疾復發,這叫他怎麼對得起將軍?
紫鈺的下巴被拽得很緊,身子也被提高了一些,她驚呼一聲,摟住了雙臂,費力應道:“是她先進來羞辱我,恐嚇我的,我只是自保!”
“自保?”裴子雍冷笑,“好一個自保!我親眼看見你將她推倒在地,她可沒有羞辱你,她好心好意地來看你,你卻這樣對待她,上官瑩嫣,到了這個地步你還要欺騙我嗎?”
方才讓軍醫為芊歡扎針時那痛苦的呻吟和佈滿淚水的容顏是那樣的可憐,這讓他更是良心不安,昨夜才對她起了的小小的悸動也因為此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厭惡。
為什麼每個女人都一樣?都想要霸佔他的愛而千方百計地去傷害別人?早聽說媚妃的妹妹一樣不簡單,今日他終於親身體會了!
“不是的!我說的都是”他的手一緊,痛楚銳利地刺入心扉,紫鈺的淚一滴滴滴落水中,“都是真的!是公主”
“夠了!上官瑩嫣,你以為我會被你矇騙嗎?你傷了我最在乎的人,我絕不會原諒你!”狠狠地一鬆手,紫鈺跌落水中,背部撞上了浴桶的邊緣,更是痛得快要昏迷了,他卻冷冷地看著,毫無憐惜之情。
“從今日起,你就好好呆在這裡吧,如果被我發現有什麼冷落你的風言風語傳出的話,我不會饒你!”扔下了這一句話,裴子雍如一陣風般離開,只留給紫鈺一個決絕的背影。
等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了,紫鈺才苦笑一聲,緩緩站起身來,喚道:“晴兒,衣服呢?”
驚呆了的晴兒這才過來,服侍她拭身穿衣,望見夫人身後的鞭痕有些已經滲出血來了,不禁低叫:“夫人,你的傷”
“沒事!”紫鈺安撫道,“我肚子餓了,你能否為我找些食物來呢?”
餓死是大!還是先填飽這五臟廟吧!
第十六章
用白綢布先纏上了一圈,再穿上褻衣和外衣,晴兒急衝衝地出去找吃的了,紫鈺在梳妝檯前端詳了一下自己的衣著,卻微微蹙了眉。
她只是個丫鬟,一向只服侍小姐和夫人,不是習慣讓人服侍的人又怎麼受得了這番折騰?幸好裴子雍也只留了一個丫鬟給自己,不然
就更是不方便了。
只是,她覺得自己這一身的錦衣風華是那樣的諷刺!
明明是一個被夫君不喜的新嫁娘,明明只是一個卑賤的丫鬟,卻裹在了這錦衣金飾之中,紅妝盛容是為了昭顯將軍府的顯赫,還是為了掩飾內裡的脆弱?
卸下層層繁重的衣裡珠飾,纖瘦的身軀輕晃了一下,紫鈺嘲弄地一笑,儘管再怎麼的錦衣玉食,她也只是那個上官府的丫鬟紫鈺而已!
捨棄了金銀華麗的錦繡華服,她只挑了最外層那件月牙罩袍穿上,素色使她全身在清雅中透出淡淡的光華,月白暗繡在移動蓮步間可見到隱隱的光彩,而衣襬上鑲滾著的紫綠葉瓣則顯得典雅精緻。
不願妝點上虛偽的胭脂色彩,她另在唇瓣上添了一抹淡淡的紅,瑩白的素肌看上去似乎完美無瑕。
只是,這本不是她的容顏啊!撫摸著看不出有任何不對勁的光滑肌膚,紫鈺的心悵然若失。
她此時是小姐的臉,那小姐現在的臉又是什麼樣子的?是紫鈺的那樣嗎?
拿下發上所有的綴飾,只留下一根紫晶釵挽髻,其餘的髮絲則任由它們披散在肩,背上銅鏡中反映出一道纖弱而素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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