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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相待了,這讓紫鈺在鬆了一口氣之餘,也感到分外的疑惑了。
那女殺手的話還猶在耳邊,那句“這也是將軍的意思”就足以讓她如墜地獄,但是女大夫上官初華的言語也同樣撼動著她,上官初華說,當時她受寒氣侵體,如果不趕快救治的話就回天乏術了,裴子雍竟然威脅上官初華如果不救她的話就要讓他們夫妻還有附近的村民全都為她陪葬,當時他的暴戾和焦慮讓上官初華感動了,上官初華才決定竭盡全力救治她的。
是嗎?真的是這樣嗎?紫鈺苦笑,究竟誰說的才是真的?裴子雍究竟想著什麼?一時冒著大風雨抱著她來求醫,一時卻又讓女殺手取走她性命,一時又威脅大夫一定要保住她的性命,一時卻又對自己冷落憎惡處處迴避
她真的無法理解他的動機了。
紫鈺本來是想相信他是真心想要救自己的,可是她感到不對勁,所有的人都對女殺手的事情噤若寒蟬,包括甘鉻和上官初華,她也曾大膽問過裴子雍,可是,那晚他拒絕提起這個話題,之後,就很難又交談的機會了,她時常會暈暈沉沉的,只想睡覺,而他總是沉默以對,更很少望她,兩人就這樣在同一輛車裡尷尬地待著,心的隔膜在沉悶的氣氛中更見加深了。
這就是自己的“夫君”!紫鈺的柳眉輕蹙,坐起身來,掀起窗簾,默默望著窗外緩緩後退的山景,悵然的思緒逐漸蔓延。
心中實在太多負擔,也太多疑竇和憂慮了。
柳琦鈺,裴子雍對小姐莫名深重的恨意,婚後那接踵而來的厄運,裴子雍突然轉變的態度,女殺手莫名的暗殺,自己腹內時而感受強烈的溫熱和隱痛,這次進宮後會遇到的考驗
進宮省親比殺手的暗殺還要來得兇險,她並非正主子,卻承載了正主子的一切榮耀,很難說皇上不會藉機考驗上官瑩嫣的才華,上官瑩月不會從她和小姐之間的細微差別中看出什麼端倪,她真的能平安度過這次兇險嗎?
紫鈺輕嘆了一口氣,心緒著實煩亂不堪。
雖然說,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裴子雍會在成親三個月後回邊疆戍守,到時她如果跟著回去,應該就有機會逃脫,但是,紫鈺卻開始懷疑自己能否真的能夠捱到那一天了!
事實上,只要一對上裴子雍那冷冷的如鷹一般銳利的雙眸,她就已經覺得寒氣自腳底衝上來了,那是雙能夠讓人的靈魂發抖的魔眼,配上他那異常冷峻的面容,再加上他曾給予自己的痛楚和夢魘,她總是得累積了很多勇氣才能坦然面對他。
但是,為什麼她卻突然覺得慶幸,嫁過來的不是小姐而是自己呢?也許是因為,小姐的性格太過於柔弱了,她就像是一朵被保護好好的花朵,單純的被人小心翼翼的培養著,一個喜樂都形露於面的很單純的女子又怎麼可能經手得住這些殘忍對待和詭異厄運?而自己,要遠比小姐要能夠忍耐吧!
可是,她還要忍耐到什麼時候?
一滴清淚悄然滑落,她閉上眼,拒絕再想。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悠揚的簫聲,清越飄渺,每一個旋律似乎都敲進了人們的心扉裡,怦然應和。紫鈺的心竟然平靜了許多。
只是,這是官道,又是環山之途,怎麼會有簫聲?又是誰在這吹簫?
紫鈺睜開眼睛,望窗外張望,卻沒有發現人影,簫聲似在高處傳來,又像是在四面八方湧過來,聲調卻漸漸覺得熟悉了。
那是
紫鈺驚呼了一聲,心底湧起幾分喜悅,這時,馬車卻突然在甘鉻輕籲一聲之後停了下來,然後她聽見甘鉻命令車隊停下的聲音。
“停止前進!大家小心!”
簫聲隨著腳步聲的逐漸靠近而愈發清晰,紫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驚喜,掀開門簾,只見前方道上,一道颯然逸挺的身影正徐徐而來,一襲淡白淺紫為邊的衣袍,襯著似被細心雕琢過的精緻面容,斂凝的眉宇更透幾許空靈清雅,烏絲淡拂,竟然更顯飄逸出塵了。
紫鈺的心卻沉了下來。
不是他!不是她以為的那個人!
不是他卻會吹奏他擅長吹奏的那首曲目,難道是與他相熟的人?如,他的結拜兄弟?又如,他的師兄弟?
而這時,身後卻又突然傳來馬蹄聲,紫鈺循聲望去,卻見裴子雍正騎著高頭大馬疾馳而來,面容
凝重得如臨大敵。
“將軍!”甘鉻叫道,見那公子身形移動,朝這邊飛來,忙吩咐護衛們立即散開保護車上的人。自己則翻身下車,拔劍侍立,提防地望著這俊逸公子。
那公子卻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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