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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看看,那程西樾始終和小羽保持著超過一隻手臂的距離,顯然兩個人還不是傳言裡說的那麼親密。”可是片刻之後,他們看見廖羽遲掀開雅座門上掛的軟簾,讓身後的程西樾先走進來。
“見鬼!唐賦你還說他們不親密?我就不記得小羽為我掀過簾子!”皇甫勁咬牙齒。
唐賦不理會皇甫勁不可理喻的嫉妒,且微笑著招呼客人:“今天程兄興致好,肯來這裡參加我們青葉三子的小小聚會。”廖羽遲道:“程兄來見慕姑娘,是我邀程兄來這裡等。”“小羽邀得好,我正有話要問老程哥呢!”皇甫勁推開廖羽遲,站到程西樾面前,“喂,聽說你小子昨天花街逛得很愜意嘛,你那裡滿大街打聽坊中的美人兒,卻騙濫好人小羽替你辛苦賣桃花?你和小羽到底誰是債主?欺負人也太過分了吧!”“是我遇見程兄賣花,怕他不熟悉汴梁的路徑,所以主動幫忙的。”廖羽遲向朋友解釋,“我還收了程兄支付的工錢。” “什麼,還收了工錢?”唐賦失笑,木訥的廖羽遲的確變細心了,已經知道怎麼做才能照顧程西樾的自尊心。“小羽你冤大頭啊,人家花叢探花的時候,你在旁邊做賣花的僱工?!”
程西樾走到桌邊落座,“大少聽誰說——我滿大街打聽坊中的美人兒?”
“怎麼,你怕了?是怕先生知道還是怕漁舟知道?”皇甫勁很得意自己抓住了情敵的把柄,“我是從某個逛花街的同視窗裡知道的,可我偏不把這位目擊者的名字告訴你,讓你收買不成!”
“是麼,我還真想收買那傻瓜。也許他會去先生面前告狀說:先生,學生昨天逛花街時,看見我怕戒尺打在他手上之後,他會疼得忘了自己看見什麼。”“啊?”皇甫勁呆住。“不過,即使沒有人去先生面前渲染,程兄帶著僱傭的保鏢兼花童逛花街——也已經是今天書塾裡的話題。”唐賦苦笑,“我從前真是小看了程兄,沒料到你雖年少,卻很能玩出別緻的遊戲來。”
程西樾看著表情困惑的廖羽遲,“哼,我早就說過,房東先生和我做不得同伴。”
皇甫勁忍不住教導遲鈍的朋友,“小羽,你要逛花街就該來找我們作陪,不然你獨自逛去也就罷了,怎麼可以被人騙去賣花?還替人家打架?你也太荒唐了!”“是啊小羽,你從前沒有和人動過手,不知道輕重,可能會闖禍。”唐賦同意道。
廖羽遲迷惑,他當時的確不知道自己怎麼動的手,“我真的做了什麼荒唐事情嗎?”
“房東先生當然荒唐了。”程西樾冷嗤,“你這兩位朋友若去花街,一定都是為了買花,可你卻在花街賣花,他們怎麼能不覺得你荒唐!”“誰在花街——‘買花’了?我逛花街從來就沒買過花!”皇甫勁暴躁,臭小子拿我當【炫書網】傻瓜,想把我抹黑成和他一樣的花街浪蕩鬼?“你在這裡亂說話,是想汙衊我吧!你想離間漁舟和我嗎?你白費力氣!我和她已經是——我們已經是密友!”“密友?誰和皇甫少爺這麼要好呀?”門簾一動,慕漁舟託著茶點進來。
“一個自己還不知道的人。”程西樾斜過冷眼,欣賞皇甫勁將表情從“怒髮衝冠”換成“如沐春風”的神奇速度。“漁舟——你來了!”不僅表情變了,皇甫勁的聲音也像泡了水的茶葉般軟塌塌,“我方才就要去找你的漁舟,聽夥計們說你在後面忙著,我就沒敢去打擾,沒想到我們已經心有靈犀一點通,你到底還是來了,我真是太感動了”他一臉的如痴如醉。“西樾,昨天我一直等著你呢。”慕漁舟愣過之後,急忙紅著臉岔開皇甫勁的夢囈式告白,“昨天三籟樂坊的皮影戲,怎麼你們大家都一齊爽約啊?廖公子可能家裡有事,作為主人的唐公子不該也失約呀。”程西樾眉尖一動,“這樣說來,昨天的皮影戲只有皇甫大少陪漁舟了?一起看戲的戲友也算得是——密友吧。難為唐公子也想到邀請西樾,不知道那皮影戲有趣嗎?”皇甫勁的表情從“如痴如醉”換成“做賊心虛”,糟糕,討人嫌不會在漁舟面前戳穿他其實沒被邀請吧?“真是很有趣呢,如今汴梁城裡的人都愛看這個,”慕漁舟熱心道,“西樾你來青葉之後,好像還沒有去城裡遊玩過吧?”“怎麼沒去城裡遊玩過!人家的玩法還很離奇呢!”皇甫勁抓住機會,好啊,一旦漁舟問出這小子沿著花街找美人,就能看穿他的真面目了!“西樾的玩法怎麼離奇了?你該邀我一起去的。”嘿,漁舟真的動問了!“皇甫師兄心目中,讀書人去太學看書也算離奇嗎?昨天有勞房東先生引路,得以一遊太學書院。”程西樾的表情自若得讓唐賦暗暗佩服,可是不善說謊話的廖羽遲怔住了。
皇甫勁更是又好氣又好笑,“小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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