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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無極頷首低聲道:「夫人,這,是否」
月泠仙樂般的聲音,此時卻顯得那麼蒼涼,道:「是,這正是清於幫主的」
嚴無極點頭,對丫鬟道:「扶夫人下去休息。」
月泠閉上眼睛,修長的睫毛顫抖著,嚴無極望著,眼神竟也露出憐惜之色,道:「夫人不必太過焦心,幫主也許只是斷手,性命或許無憂。」
月泠苦笑一聲,嘶聲道:「多謝師爺,還望師爺處理。」
嚴無極肅道:「夫人放心,在下誓要找出幫主。」
手中的瓷盤落地,飛揚的碎片割傷了面板。阿平卻毫無感覺,老爺,不,師父出事了。自己心中,師父一直都是天神的化身,他從來沒有想過師父會有什麼不測。一聽到訊息,他幾乎以為自己又開始做夢。不理四周亂做一團的人群,阿平提步,竭力奔向書房。
此時書房早已被太平幫幫眾死死圍住,眾人臉色驚懼,悲憤,迷茫,不一而足。但所有人加起來,也未必有阿平此時焦慮。他竟似沒看到幫眾,一個勁兒闖去,立刻就被一位弟子抓住,道:「現在不能進去,嚴師爺帶人查著呢。」
阿平還待要闖,耳旁傳來月泠的聲音:「阿平,你進去也沒用,幫主的事有師爺看著,不會不會有事的。」
阿平回過頭,平時清麗高貴的月泠,此刻卻顯得如此憔悴。阿平喉嚨一窒,強行忍住眼淚,扶著夫人,道:「夫人,進屋歇息吧。」
月泠點了點頭,看著忙碌的人群,心頭一片茫然,自己的預感竟然成真,如今丈夫行蹤不明。而那支斷手,月泠閉上眼,竭力不去想那可怕的場面。
夜幕降臨,已是子時,雖然來客均已離開,雲夢莊卻依舊燈火通明。令牌早已快馬送到各個分舵,整個江湖都為之震動。以於清的武功,能在雲夢莊斷他一手,卻不讓任何人發覺。江湖上有如此武功的一隻手都能數出來。但武當少林掌門人不會做出如此之事,昔日行蹤不明的大魔頭華雲天倒有可能,但此人失蹤十幾年,怎會突然冒了出來?
這一晃,就是三天,一點訊息也無,太平幫早已焦頭爛額,而江湖之震動,也可想而知。
月色漸濃,月泠怔怔坐在窗前,望著前日尚於丈夫共度的流光亭,想起丈夫的音容笑貌,心裡一痛,不由得用手輕輕掩住了胸口。丈夫一直有心事,自己是知道的。能讓於清如此擔心的境況,會是什麼,如今他被斷一手,行蹤不明
月泠輕輕一嘆,轉頭對伴在一旁失魂落魄的阿平道:「阿平,下去歇息吧,我沒事的。」
阿平竟似沒聽見,呆了半響,才反應過來,連連搖頭,道:「不行,老爺現在不知去了哪裡,我,我一定要伴著夫人才是。」
月泠微笑道:「不必擔心我,阿平,你忙了一整天,明兒還要早起呢。」
阿平雖不願,但不敢違抗月泠。
回到住所,阿平想起於清的大恩大德,熱血上湧,在房裡不停踱著步子。雙拳緊握,只恨自己晚拜師了幾年,不然有了武功,也就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師父失蹤,師孃痛苦了。
這般想著,居然也迷迷糊糊睡著了。
阿平一走,月泠再也忍受不住,一行清淚靜靜地打溼了潔白的臉頰。輕輕拭去淚花,月泠起身,坐在床榻,望著並排的枕頭,心亂如麻。忽聽敲門之聲,月泠吸了口氣,儘量平靜地道:「何事?」
「夫人,嚴師爺請夫人一敘。」
「好,一會便來。」
難道有什麼訊息?月泠一震,略微整理下衣容,被隨著去了。
議事堂內堂,嚴無極正襟危坐,臉上仍毫無喜怒之色。見月泠到了,揮手讓幫眾退下,道:「夫人安好,在下苦尋多時,現下有些眉目了。」
「師爺辛苦,有什麼訊息了?」
月泠大喜道。
「彆著急,夫人,請坐。」
月泠雖有些不耐,但涵養甚好的她,只是點頭盈盈而坐。燭光微微晃動,映得臉上陰晴不定。內堂本就是商議機密要事所在,靜得出奇,面對的又是這麼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月泠卻仍保持優雅的微笑,儘管她的眼神中帶著那麼多的憂愁。
嚴無極終於開口道:「夫人,據我所查,不像是外人下的手。」
月泠一怔,道:「師爺的意思是」
「恐怕是幫中內鬼。」
「可是,有誰會?本幫如今也算大幫派,難道有人對幫主不滿?」
嚴無極忽然一嘆,道:「夫人有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