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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紫喬的話音剛落,袁潤之迅速低頭一看,剎那間,心臟猛烈地收縮了一下,又再猛地擴張開來。
西施捧心!
不行了,不行了,她得趕緊去洗手間,再不去,說不準她要口吐白沫了。
身上的白色T恤啊,是她勒緊了褲腰帶,咬著銀牙,花了988元買的第一件奢侈品啊。
小喬啊小喬,要不要每次都在她的傷口上狂撒鹽
踉蹌著步伐,袁潤之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走到洗水池,對著鏡子,她才看清身上的998元被毀成了什麼樣。顧不得T恤否還穿在身上,她擰開了水龍頭就傾身開始搓洗胸前的油漬。
心痛死了,從來沒有一次性損失過這麼多錢,前陣子剛被她那吃人不吐骨頭那個老闆桑渝給削了一部手機,說起來那手機雖然只有千把塊,還是用了N久的老爺機,可好歹也是錢買的哇,就那麼因公殉職,說沒有就沒有了。講起來,桑渝還是她師姐,可是對待她總是像那秋風掃落葉般的無情。
還有好友小喬,總是會不聲不響地挖個陷井讓她跳,就像剛才,明明知道她控制能力差嘛,砸盤子的時候就該攔著人家。可偏偏小喬就喜歡隔岸觀火,坐山觀虎鬥。
遇到這兩個要命的女人,她的人生要不要這麼悲摧啊。
說白了,都怪那個賤男人楊偉。
“殺千刀的陽痿,這兩千塊,老孃要不是不跟你討回來,老孃袁字就倒過來寫。”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她拼命地用洗手液搓洗著胸前的油漬。
“喂,你到底要洗衣服洗到什麼時候?”突然,一個慵懶卻很好聽的男聲自袁潤之的身後響起,嚇得袁潤之難以抑制地尖叫起來:“啊——色狼——”
第二章
面對袁潤之殺豬叫的聲音,紀言則充耳不聞,雙手抄在褲子口袋裡,十分淡然地立在男洗手間的入門之處。立在水池邊上的她,一副活似被鬼掐的模樣,看得他不由得微微蹙眉。
這個女人怎麼到哪都是這種白痴樣,連上洗手間都分不清男女?
想想,覺得這色狼的聲音怎麼熟悉?
袁潤之迅速轉身,便看到一張十分欠揍又熟悉的臉。
“原來是你!”袁潤之拍了拍胸口,鄙夷地瞄了紀言則一眼。
如果問袁潤之,說這輩子她最想揍的人是誰,那個人一定叫做紀言則。
從在H大的時候兩人的樑子就結下了,出了H大,還總是能遇見他,然而每次遇見他,都代表著準沒好事。
就拿前陣子皇廷酒店投標的事來說,她和市場部的楊經理約了一早就趕到招標辦買標書,在進電梯的時候,遇到了其他幾方競爭公司的代表人,其中就有GD公司的紀言則和其同事。
所謂商場如戰場,此次競標最有可能中標的幾個公司的代表全擠在一個電梯裡,抬頭不見低頭見,氣氛怎能和諧?GD公司的人嘴巴好似那糞坑裡的石頭,只聽他們挑釁說什麼建築行業乃男人的天下,不過有些男人就喜歡整天圍著女人轉,好像古時候皇宮裡的宦官。
太監就太監,偏偏還要說宦官以顯示自己有學問。
說這話的人雖不是紀言則,但是在袁潤之看來,是不是他也沒差。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覺得紀言則的嘴巴很臭,沒想到,他們GD公司的人嘴巴是一個比一個臭,果真是蛇鼠一窩。
建築行業乃男人的天下,這話沒錯,但,桑氏集團的現任董事長桑渝偏偏就是位年芳二十七的妙齡女子。
長耳朵的人都能出來這話含沙射影諷刺的是楊經理。
楊經理堂堂七尺男兒,被這幫子人說得如此不堪,連她聽了都想揍人,可是楊經理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神態自若。她不得不佩服楊經理的涵養,面對那樣的羞辱,都能忍下,只是雲淡風輕地和她聊起了最近一段時間比較熱門的臺灣偶像劇:“之之,我老婆這幾天天天在看那個什麼《敗犬女王》,這個名字真怪,沒看過的人還以為是講那個女主角是養狗的,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取意是敗犬的吠聲。”
此話一出,袁潤之對楊經理的敬仰有如淘淘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爛,一發不可收拾。
楊經理一語雙關,用敗犬的吠聲暗寓面前的人無論說什麼都當那是在狗叫。桑氏集團是建築裝飾業的佼佼者,對於這次皇廷酒店的工程專案勢在必得,那些人是嫉妒他們,很明顯是敗犬的吠聲。
她立即接話:“是喏是喏,不知怎麼的,今天坐這電梯頭髮暈,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