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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床前,衝老媽問了句:“沒有看醫生嗎?”
說著,他掏出了手機,忙要撥打急救中心的電話。
“不”
他老媽吃力道,“不要打電話了。沒用了。”
可他還是堅持打了急救中心的電話。
但還沒等急救車來,他老媽從被窩裡掏出了一疊錢,遞給他,氣短體虛道:“這錢是我賣這房子的。”
“啊~~~”周無成愣了,被氣得喘著粗氣,“您老糊塗了啊?再過一年這裡準動遷,倒時候值二百多萬,我還指望著這房子大發一筆吶,您倒好,幾萬塊錢就給賣了。再說,現在賣了,我住哪兒啊?”
“我顧不了那麼多了。”
他老媽的呼吸愈加困難了,“我只能趁著現在賣點兒安葬費,好讓你把我葬了。生前我命苦,我不想再去閻王殿受苦了。”
這是新都的風俗,生前受苦難的人,死後一定好埋好葬,這樣就能脫離苦難,來世重新投胎時,便能出身於富貴人家。
周無成他老媽的話一落音,氣也隨之斷了。
他老媽死後,一直瞪眼仰望著他。這表明是被他活活氣死的,死不瞑目。
潘老五看著這情形,不禁又是嘆氣,又是唏噓的,含淚幫他老媽閉上了眼。
“祝賀你終於擺脫了苦難!”
最後,潘老五含淚道。
為了盡孝,周無成去附近的寺廟找僧人剃了個光頭。
這也是新都的風俗,長輩死後,後人必須找僧人唸經,剃光頭,以示盡孝。
在寺廟剃完頭後,周無成拿著他老媽賣房子的錢,請來了道人唸咒,然後忙著發白事帖,請來親朋好友,準備大辦白事。
這也算他的良心發現,盡了點兒孝心。
等七天過後,喪事完畢,也就是他末日了。因為為了辦好喪事,他老媽已經將房子賣了,可如今他住哪兒呢?去哪裡呢?
再說,辦完這樁白事後,賣房子的錢也所剩無幾了。
第二章 【寄居】
周無成的遠方親戚,一個扯不上什麼關係的表舅,看白事過後,周無成實屬可憐,於是便讓他去他的木梳廠上班。
這個時候,周無成哪還有什麼奢求,只要有地方住,有飯吃就行。
於是他也就跟著那個表舅走了。
他表舅的那個木梳廠沒在新都市內,而是在鄉下的一個偏遠山村內。
剛到這偏遠山村內,他感覺很不適應,氣候又溼熱,蚊子又多,才住了一晚,就被蚊子咬得滿臉皰,人家還以為他一晚上就長出了滿臉青春痘吶。
因為他目前是個光頭,那麼關於他頭頂上的蚊子皰,又怎麼解釋呢?青春痘總不可能長到頭頂上吧?
更令他不適應的是,這山村裡沒有什麼娛樂場所,看不到黃碟,也找不到小妞,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去木梳廠上班。
原本他表舅的木梳廠效益就不怎麼好,供大於求,所以壓根就不需要他生產什麼木梳。
當時也就是看他可憐,想給他提供一個吃住的地方而已。
可他表舅見他來了廠裡上班,心想,閒著也是閒著,得給他找點兒什麼事情做才行。思來想去的,就只看見滿庫房的木梳積壓在那兒,沒處可銷,於是他表舅靈感一來,心想,那就讓他去賣木梳吧。
於是他表舅便把他叫到了廠辦公室——也就是家裡,對他說:“小周,至於生產木梳是個技術活,我看你一時半會兒也學不會,那就這樣吧,你就揹著些木梳到市內去賣吧。”
周無成想了想,回道:“這兒到市內可要十幾塊錢,我哪有車費嘛?”
其實他也就是拉不下面子,再加上又懶,不願意揹著木梳去滿大街賣罷了,所以他才找理由搪塞。
“這個好辦,我先給你拿二百塊錢,車費報銷,算我的。”
聽他表舅這麼一說,他皺了皺眉頭,問道:“那賣了木梳的錢歸誰呢?”
“當然歸我了。我會給你提成作為報酬的嘛。”
說著,他表舅想了想,“這樣吧,每把木梳給你提一塊錢。”
“才一塊錢?”
“一共才賣三塊錢,已經給你三分之一了。”
“那”
周無成又皺著眉頭,想了想,“那如果我一把都賣不出去呢?怎麼辦?”
“我提供食宿嘛。”
“哦。”
周無成心想,這就好辦了,反正有住有吃的,我才不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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