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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冬城偏過頭去看牆壁,語氣並不怎麼悲傷,倒有點漫不經心,“我累了,也死心了。你還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但我們之間再也不可能了。這是我的命,我認了。”
聞熙怎麼可能甘心,咬著牙抓住穆冬城冰涼的手,“我不認!我明明對你是真的,你對我也不是完全沒感覺,就算就算你不愛我,也會有需要我的地方。”
穆冬城轉頭略帶驚異的看著他,眼裡的嘲諷更加深濃,“你還想拿錢包我?聞熙,你真有趣。我連活下去都不稀罕了,還要錢幹什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聞熙移開視線,艱難地解釋,“我是說你可以把我當一個床伴,在你遇到喜歡的人之前”
穆冬城愣了一下,隨即瞭然的冷笑,“不必了。這方面你完全不用擔心,我不跟你上床,也絕對不會跟別人。”
都已經卑微到這個程度,對方還是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聞熙絕望而暴躁地低吼,“你不可能永遠不跟人上床吧?”
穆冬城笑得更冷,“我可以。在你回來之前,我一直都是這麼過的。”
聞熙震驚地反問,“你是說,在姓易的之後,你沒有跟別的人上過床?這麼多年?”
“有什麼奇怪的?”穆冬城也皺起眉反問,“我為什麼一定要找個人上床?”
看著聞熙滿臉的不可置信,穆冬城頓時反應過來,明明已經心死,還是忍不住一陣憤怒湧上胸口,“對,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我說這些真是自取其辱。請你出去,我累了。”
從這段談話之後,穆冬城對聞熙採取了完全不理睬的態度,又當他是個死人。
74、來訪者
聞熙知道自己踩了雷區,但總覺得憋氣委屈,誰他媽知道天下會有穆冬城這樣的男人,可以八九年不跟人做愛?難怪當初複合的時候,在床上的表現那麼生澀,自己還讚歎對方扮純清很投入,只不過演得有點過火。
穆冬城入院了三天,第二份調查報告也送到他手裡,比上次的詳盡許多。他仔細地看下來,結合對方身上的種種表現,心越來越疼,也陷得越來越深。
他想到穆冬城上次住院沒人探望的淒涼,根據報告上的聯絡方式給幾個人打去電話。
如果有一些來自他人的衝擊,也許穆冬城的心會慢慢活過來?無論是憤怒還是憎恨,能再有激烈的情緒也好過現在這種極端沈默,只要有一點希望,他總要盡力試試。
於是,從穆冬城入院的第四天起,各色人等開始在病房出沒。聞熙暫且丟下公事,當起了接待大使,細心觀察穆冬城對每個來訪者的反應。
第一個來訪的是穆冬城的母親,聞熙當年沒有見過,只在報告裡看到了她的照片。她見到穆冬城的表情,有些歉意,有些羞慚,也有那麼一點真切的關心和掛念。
穆冬城看到她雖然表現得很剋制,但才說幾句話眼眶就紅了,那女人當場大聲哭了起來,抱著久未見面的兒子勸告責備,罵他為什麼要鬧自殺,如果需要錢還債,就算現任丈夫不許,她也會偷偷想辦法幫忙。
等聞熙態度溫柔親切送走那個女人,還以穆冬城好友兼老同學的身份談了一席話,回來就被穆冬城冷冷的目光盯到發毛,不過兩人還是沒有說話。
第二個來訪的,是曾經在搏擊俱樂部見過的那個女人左琳,也是穆冬城的前經紀人。對這個女人,聞熙就不怎麼溫柔了,在偷聽完她和穆冬城之間並不愉快的對話之後,聞熙又把她堵在走廊好一陣詢問。
第三個是齊業非,聞熙什麼有用的資訊都沒聽到,因為穆冬城對齊業非的態度,就跟現在對待聞熙一樣完全不予理睬,就算理睬也是冷言冷語,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他甚至都佩服齊業非了,無論穆冬城多麼冷臉,姓齊的都可以自賤地死纏爛打想到這裡,聞熙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自己在其他人眼裡,會不會也就是這樣?
送齊業非走的時候,對方恨恨瞪著聞熙,捏緊拳頭彷彿下一刻就要撲上來決鬥。聞熙苦笑著攤攤手,“我可沒這心情。你還是快點把他的事情全都告訴我,他這次自殺被我救了,下次再要鬧,就不一定能救了。”
齊業非垮下肩膀,毫無形象地哭了一場,先懺悔一番過去在校內對穆冬城的背叛和誣陷,導致這個最好的朋友被退學,然後斷斷續續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比如姓易的怎麼長期僱人欺負穆冬城,連齊業非都跟著吃了幾頓打;又比如穆冬城這些年來不肯跟任何人有親密關係,自從被姓易的弄進醫院之後,無論男女一碰他就會被他抗拒的推遠,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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