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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你醒了?”慕老爺子覺著手裡一動,立馬低身檢視,當看見孫女的眼皮掙扎著開縫,心下一喜,“乖孫女,可算是醒了,真把爺爺給嚇死了!”
“救護車來了!”
人群裡不知誰喊了一聲,慕老爺子忙說:“快,都散開,讓醫護人員來抬。”
直到醫護人員將人抬上擔架上了車,慕老爺子拉著孫女的手都不曾鬆開,小聲輕哄:“丫頭乖,爺爺陪你去醫院,不怕啊!”
鳳天歌聽著輕聲細語,模糊中看見滿是關心的臉龐,不由動了動手,掌心傳來的暖意讓她心底一熱,這個老人很好。
——我是慕老爺子分割線——
1998年,慕雅歌,十歲,長在西城這個小城鎮。爺爺慕興邦,62歲,是鎮上初中的退休老教師;奶奶張韶華,今年60,也是鎮上的退休教師;父親慕國榮38歲,在鎮裡的鄉鎮企業上班;而母親劉翠玉35歲,在鎮裡的皮具廠打打零工,大部分時間是操持家務;弟弟慕宇軒8歲,正讀小學一年級。
就是這個年僅8歲的弟弟,讓10歲的慕雅歌爬樹撿風箏,失足摔落迎來了25歲成人靈魂的鳳天歌。
1998年,國家經濟飛速發展的年代。西城很小,絕算不上繁榮,但在國家的扶持和號召下,加緊建設的步伐卻是一刻未停,所以人民生活水平也是自給自足。重生在這樣的年代,似乎也不差。慕雅歌,名不錯,鳳天歌既已是過去,就好好活在當下吧。今日起,她就是慕雅歌了。
接收完本體的記憶醒來,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在鼻尖,慕雅歌皺了皺眉,頭痛!順手就摸向頭部,卻被人輕輕抓住了手往被子裡放。
“丫頭乖,你這小腦袋瓜子剛包了紗布,別亂動,小心細菌感染。”慕老爺子笑著又給她把被子拉了拉說,“醫生說是腦震盪,要好好休養,沒啥大事,爺爺的丫頭最勇敢了,所以不怕的對不對?”
慕雅歌順聲而望,這下才將慕老爺子看了個仔細。所謂相由心生,慕老爺子額頭光潔飽滿且寬,眉毛黑亮順骨而生、眉尾收斂,雙瞳黑而炯炯有神,鼻頭肉厚,下唇稍豐,地閣端正圓潤且厚。再看他笑得真心慈祥,是個忠厚正直的人。
對著這樣的老人,慕雅歌不由自主點頭應了聲:“嗯,不怕,爺爺也放寬心。”
“真是乖丫頭。”慕老爺子舒心一笑,回頭看了眼劉翠玉正給慕宇軒喂桔子,而後者正吃得歡快,看到此景不禁氣上心頭,重重哼了一聲,“雅丫頭已經醒了,你這當媽的就只顧著兒子嗎?”
“爸!這不您和小雅在說話嘛,我哪裡插得上嘴?”劉翠玉忙將桔子塞到兒子的手裡,走到床前,“小雅,現在感覺怎麼樣了?之前可把我們給嚇壞了,你說你這丫頭,好好的怎麼就跑去爬樹呢”
“劉翠玉!”慕老爺子聽了這話,連名帶姓給叫了出來,這是真的生氣了,“這是一個做母親對受傷孩子該有的態度?雅歌自小聽話懂事,要不是為了弟弟,她至於現在包著腦袋躺在病床上?”
“爸,軒兒不還小嘛”劉翠玉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不合時宜,小著聲替兒子說起情來。
“8歲了還小?”慕老爺子說著看向吃得歡樂的孫子,“已經讀書認字了,大道理雖然不懂,可雅歌是他姐姐,最基本的禮儀也忘了嗎?慕宇軒,姐姐比你大,你要敬她愛她,而不是使喚她。現在你姐姐醒了,你難道不該承認錯誤賠禮道歉嗎?”
面對爺爺的肅然訓話,吃桔子的慕宇軒嚇得剛入口的桔瓣掉落在地,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爸,軒兒到底只8歲,您別這麼嚇他。”劉翠玉急步上前將兒子緊緊摟在自己懷裡,嘟囔著說,“小雅做姐姐的照顧弟弟也是應該的,古時還講求孔融讓梨呢”
“行了,你少說幾句,爸說什麼你聽著就是。”慕國榮拉了拉自家媳婦的袖子搖頭忙使眼色,卻被劉翠玉瞪來的一眼訕訕縮了縮手。
得,這不用看,就是個懼內的。
慕雅歌靜靜看著這出鬧劇,掩了眸光低頭。她只粗略看了一眼,這夫妻二人命中只有一子,而她如此看來,重男輕女似乎也就不奇怪了。
慕興邦正想說點什麼,被慕雅歌親熱拉住了手:“爺爺,弟弟明天還要上學,爸爸也辛苦一天了,您更擔驚受怕了一晚上,別都守在這裡了,而且您看這麼多病人都在休息。”
“傻丫頭說的什麼話?爺爺自然是要守著孫女的,女孩子就是懂事。”慕興國顯然明白了慕雅歌的意思,滿心安慰,揮了揮手說,“你們都回去吧,這裡有我這個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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