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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走路了,眼前一片漆黑就算小夥伴要扶著她她也不敢走了,那時候正是走到一家理髮店外,是個光亮的地方也不大害怕,於是她拉著那小夥伴一起,就坐在了理髮店外路邊的臺階上,聊天。這種狀況一直持續了大概有十多分鐘,她的視力才慢慢恢復過來,莫名其妙地又都可以看見了,於是就安心回家了。
這件事情在藍緋年少的時光裡僅此一次,時間久遠也根本沒記住,只是後來在大二那回犯了暈眩症,也會覺得眼睛畏光,於是也不知怎麼地就突然記起了這件事來,但是也不敢對父母說,怕捱罵,說她早時候不會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
大二生的那一場病,把父母嚇壞了,極盡所能運用他們所學給她調理,悉心照料,折騰了快一個月才徹底好了過來。
藍緋沒想到,兩年後,這個症狀又犯了。
她跟辛昱宸之間的關係太微妙,也太複雜,再加上憶起舊事,就想起自己的父母,心裡難受,她沒有心思多說,所以現在他問起,她也只簡單說了自己曾經確實犯過這樣的病症,症狀跟這次的差不多。
辛昱宸聽她說得簡單,好像不想多提,但是他不得不問清楚,因為如果能知道犯病的根源,以後就可以儘量避免,所以他又問:“當初得這個病之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這一次犯病,又是因為什麼?”
種種打擊;終於;一併將她打垮了
?
藍緋握著杯子喝了口牛奶,想了想:“大二那一次,是因為要準備一個全市的英語口語比賽,我們年級派了我那時候求好心切,總怕發揮不好丟了全年級的臉,半個月裡沒日沒夜地練,估計是緊張,加上沒休息好,自己一直也有些輕微貧血——”
幸好那一次是在比賽結束之後她才病倒的,比賽中也取得了不錯的名次,要不然一定會怨惱死自己。
雖然那一次的生病是很痛苦,但是人就是這樣,好了傷疤忘了疼,再加上她一直也以為自己這病症在當時已經治好了,就沒注意,誰知道兩年後,竟然還會再犯。
其實最近她是知道自己有些不對勁的,那些輕微的噁心想吐或者眼前發暈,應該都是提醒她的最好警告,但是她還是太不放在心上,再加上這段時間心情確實不是很好,有個不舒服什麼的都很正常,所以她也就只是買點藥自己吃著緩緩了,所謂久病成良醫,她又有個醫學專家的父母,有個不舒服什麼的總能很輕易在藥店找到自己需要的藥。
只是她買回來的藥,最近也一直沒能按時吃,等於沒效果。更或許,就算按時吃了,說不定也是擋不住這次的犯病的,因為她心內,其實受的壓力,受的打擊真的很大,哪裡是幾盒藥就能壓制得了的呢?
但是這些說出來有什麼用呢,告訴辛昱宸又有什麼用呢,於是她只說:“這一次,我不清楚。”
藍緋整個人緩過來了,就又記起了她跟辛昱宸之間的現狀,空杯子隨手擱在床邊櫃子上,她只說了一句:“我想休息了。”
然後就再沒看辛昱宸一眼,整個人躺下滑進毯子裡,側過身子,背對著他。
辛昱宸望著她背對自己的身子,即使不能明白她全部的情緒,但是也還是能感受得到,她對他的排斥。
而這種排斥,是他自己種下,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她的壞情緒和壓力,其中有一部分,也是因為他吧——
他未發一語,起身,拿起那個空杯子,緊捏著,走出了房間,輕聲替她關上‘門。
枕邊,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瞬間便隱在枕頭上,藍緋想,如果真要為這次的犯病找一個緣由,那就是因為父母的意外過世,加上嫁入辛家后辛昱宸讓她感覺到的委屈,這種種打擊,終於,一併將她打垮了。
但是她不會在辛昱宸面前說這些,她有她的自尊,再說,他對她顯然就是這麼冷漠無情的,她把原因說出來,他就會覺得愧疚了嗎?一定不會,因為他就是無情的,她一次次,已經看清了——
*
為了讓自己儘快恢復起來,藍緋很是配合張立元開出的調理方案,終於,又調理了幾日,感覺基本上沒什麼大礙了。
辛昱宸說公司裡已經讓悅通多派了個翻譯過來協助Gary,讓她最近安心在家休息,藍緋不敢逞能,畢竟剛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她還是很惜命的,就乖乖在家裡待著,除了吃補品做些簡單的瑜伽之外,沒別的事可幹。
這天,實在無聊的她想起來佟思越讓她翻譯的那疊明清短文文稿,想著在家裡也可以翻譯這個,慢慢做也不費什麼神,但在房裡翻了個遍,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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