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3/4 頁)
得五體投地。
“是啊是啊,”我母親也眉開眼笑,“我還等著抱孫子呢!”
如果不是母親臥病在床,我就笑了。
“你們,”她指了指我大姐,“買菜沒有?”
“嗯,正準備去買。爸爸,給志國打個電話,叫他帶菜回來。”大姐說。
“好好好。”我父親彷彿年輕了幾歲,撒腿就向外跑。
我母親掙扎著要起來。我們慌忙將她按住。
“您躺著,不要起來。”柳芙蓉拉著她的手說。
“你們回來了,我還躺著幹什麼?”她又掙扎了一下。
“媽,您就躺著吧,我們要住幾天,等你好了,再起來做飯我們吃。”我大聲說。
“也好,也好。”她點點頭,躺下了。
“我去做飯,你們聊。”大姐說完,也走了。
“閨女,我這個兒子很老實,你多擔當點。”我母親說。
“他才不老實呢!”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我慌忙別過臉去。
“這個兒子越來越傻了,你們要回來,也不先打個招呼。”母親又埋怨我。
“沒有關係啊,見了面就行,您身體康健就是福。”柳芙蓉表演得天衣無縫。
“呵呵。”我母親笑得一臉幸福。
我就讓她們聊天,自己轉到廚房,給姐姐幫忙。
“無雨,你的這麼多女朋友中,這個最好!”姐姐肯定地說。
“是嗎?”我得意地問。
“當然啊,你看她多通情達理―――她是做什麼的?多大了?”
“這個啊,不能告訴你。”我故弄玄虛。
“這個,是不是又”不知我父親什麼時候進來了。
“爸爸,您還是這樣瞧不起我。”我裝出委屈的樣子。
“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自己說說,這些年,你往家裡帶了多少閨女?”
“爸,您怎麼這樣說?”姐姐用怨恨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你不知道,你媽一看見這個閨女,就像打了救命針,萬一這個和以前的一樣,豈不要了她的命!”
我一聽,腦袋也大了―――老頭子說得有理啊!
但是,我嘴巴上可不能服輸:“老爸,這回,是百分之百有把握――你放心好了。”
“但願如此。”
“我看哪,你們乾脆早點把事辦了。”姐姐用力砍了一下砧板,下決心似的。
“嗯,可以。”父親看了我一眼。這是在考驗我。
“沒有問題。”我牛皮哄哄地說。
“最好,今年下半年就辦―――你外甥也要結婚了,你這個舅舅可不能落後!”
“什麼?誰要結婚!”我驚奇地問。
“志國啊。上個月從廣東回來了,帶了個江西妹子。”
“我也奇怪,他打工怎麼現在就回了?還沒有過年呢!”
“咳,有了,都三個月了,不回來結婚,行嗎?我和你姐夫頭髮都急白了―――這麼倉猝,上哪兒弄錢哪!”
暈,我外甥都快當爹了,我這個做舅舅的,還沒有結婚;連老婆,也是一個贗品。什麼世道!
“呵呵,志國讀書不行,談戀愛倒有一套。”我笑著說。
“你還笑,我和你姐夫都急死了。”
“如果這方面,你趕得上你外甥一半,我們就少操好多心了。”冷不防,我老爸冒出一句來,把我噎得半死。
吃完午飯,我和柳芙蓉上樓休息。
樓上有兩間臥室,一間是我的,一間是客房。我想了想,進了客房。
“你休息一下吧,我看電視。”說完,我帶上房門,來到小客廳。
這上面好久沒有人來過,沙發上都積了一層灰。母親生病多日,顧不上這裡;其他人,更不會注意到這裡了。電視機由於時間太長沒有開啟,可能受了潮,居然打不開。
我就輕輕走進自己的房間。
三年前的暑假,我和朝煙在這裡度過幾天近乎瘋狂的日子。自那以後,我就沒有在這間屋呆過。現在,家居還是那些家居,窗簾還是那些窗簾;甚至,窗臺上的那墨水瓶,也在那裡,只是不知道它是否像我的愛情,已經乾涸了?
我掀起窗簾,望著外面。
外面是深秋。遠處的群山,就像被一把巨剪剃過一樣,縮小了一圈。我知道,那是樹木落葉的緣故。〃 無邊落木蕭蕭下“,何等悽美!然而,山的筋骨都凸現出來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