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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香一驚,那小狐狸竟是大師兄變的!而且他變成小狐狸時的記憶,變回來了就全都不記得了!那隻小小的,白色的。。。等等,白的,毛球?莫非師傅要找的是大師兄化的小狐狸?她越想越驚訝,眼珠子上上下下將隨風的背影打量了個遍,這個往日裡不愛與其他狐狸打交道的大師兄,她還從未好好看過呢。
今天倒好,一看就將大師兄的身子都看了去了,真真是罪過!她紅了臉,頭低得快埋進心口裡去了。
“你盯著我做甚?”隨風扭頭嘟囔一句。
露香趕忙將頭搖成一個撥浪鼓,“沒,沒什麼!”
“今天看到的,不許說出去。”隨風食指尖尖點著她,再伸一伸都快戳進她眼裡去了。
“唔唔。”她乖乖答應下來,看了大師兄的身子,確是不能說的。大師兄的清白要緊,清白要緊吶!
“你還盯著我瞧什麼!”隨風有些惱火,露香忙硬生生將視線一扭,臉上又是火辣辣地熱起來。
隨風還要說什麼,卻忽然呆愣住了。
一個美若天仙的人兒,匆匆自兩人不遠處走過,那女子眉目如畫,唇紅齒白,真真是美得很。
“如此人兒,莫不是我化成狐狸時守著我的那女子?”隨風眉毛一挑,一掠上前,堵住那女子的去路。
“在下梅山狐狸仙大弟子——隨風。不知姑娘可願告知芳名?”
那女子眯了眯眼睛,嗤嗤一笑,“梅山的狐狸?甚好。”
隨風驚訝。“姑娘說,甚好?”
“小女姓秋,名無顏,家住洛陽城南。公子與我甚是有緣,且喚我秋兒即可。”秋無顏巧笑嫣然,隨風自然歡喜地點了點頭。
露香站在不遠處,看著春日暖陽下有說有笑的兩人,此刻隨風身上的紅衣這樣刺目,她心頭不知為何那樣酸澀,深吸一口氣,獨自一人,黯然離開。
“奇怪,怎的會這樣難過?”露香低頭看一眼手裡拎了一路的桶子,“糟了,挑水的事給忘了!”她急急忙忙往山泉跑去。
身後隨風眯了狐狸眼看了露香搖搖晃晃的背影一眼,視線很快又回到秋無顏臉上。
露香的狐狸尾巴靜靜躺在紅茸面前,每一隻狐狸最後都會將回憶藏在尾巴里,她受隨風之託,為他尋找出露香的最後記憶。
隨風面色蒼白地躺在一邊,對紅茸點一點頭,如今他終於看到了那些他所錯失的記憶,一切如他在輪迴井中看到的一樣,一樣心痛成殤。
他握了握手中的定珠,嘆一口氣,“且將我的尾巴也拿出來吧,我想我化形時丟失的記憶,應該就在那裡了。”
紅茸看他一眼,默默地從乾坤袋裡拿出一條雪白的狐狸尾巴。
所有人都沉默著,露香與隨風最後的回憶蕩在風中,好像一串長長短短的序歌,終究在尚未開場的時候,落下幕來。
第19章 第十九回 兩條尾巴的回憶(三)
“大風揚兮,芳迴路轉一夕摧,採擷摘兮,芳斷素手不知歸。”
一雙柔軟的手,輕柔著頭頂的白毛,隨風睜開眼,呵,又做那個夢了。窗外菸雨濛濛,隨風坐到窗邊,近來一直做那一個夢,夢裡一雙溫暖柔夷,一道清幽歌聲,沒有什麼比這還叫他熟悉,卻又沒有什麼比這還要陌生。是秋兒嗎?歌聲帶著青澀,不像是她的嗓音,那麼,又是誰,夜夜入他夢叫他難以忘懷?
許多個七年過去了,每七年變回原形一次對他來說早已習以為常,偏偏每一次化形後的記憶自己都不記得,前頭幾次都在鳳笙花海里醒來,後來範圍越來越大,有一次甚至在灶臺上。隱隱覺得似乎並不是秋兒照顧的自己,那麼又是誰呢?唔,也許是師傅那老傢伙也說不定。
“大師兄。”房門被叩響,這聲音帶著一份羞澀,隨風已經再熟悉不過。
“露香啊,進來吧。”
門被小心地開啟,進來一個狐狸少女,那女子一身荷綠,腰裡一條長長的鳳笙花編織的腰帶,帶著淡淡的香氣。她端進一個紅木托盤,一碗混黑的湯藥端端正正擺在正當中,不偏不倚。
嗤,刻板的露香師妹啊,連個碗都放得這麼規規矩矩。
“大師兄,師傅讓我拿藥給你。”露香緊張地扯了扯嘴角,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將托盤輕輕放在桌角上,雙手捧著湯藥擺在隨風手邊。
“知道了,出去吧。”隨風有些不耐煩看她這般拘謹,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
怪不得師傅這老傢伙最喜歡露香,原來是露香最聽話乖巧,這幾十年露香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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