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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莊曼凝走至他身側,道:“陛下若是不忍,出門去追就是了。”
秦煜冷冷看她,卻不道一字;莊曼凝見他這神色便很快垂睫,不敢再言。
日落西沉。
景嫣久坐妝臺前,驀然側頭看向臥房的帳簾,目光久久不移。
“娘娘今夜要等聖上嗎?”身旁的晴芳脫口問了一句。
景嫣嘆了嘆,道:“不用了,聖上不會來了,把燭光熄滅早些睡罷。”
話音方畢,便聽見熟悉的男聲響入耳邊:“誰說朕不會來了?”說著,他輕邁入室,含笑凝望她。
景嫣望向那身熟悉的身影,不由欣喜萬分,她忽而揚起朱唇,笑得粲然如花,隨即起身撲向了他,將他擁緊。
醉香似霧瀰漫,景嫣飲至微醺,嬌靨泛紅,似身臨雲端一般輕盈飄浮。
半夢半醒間,那張溫熱紅潤的臉頰貼在秦煜的胸前,聽著耳邊那一聲聲熟悉的心跳,微微揚起丹唇,輕笑道:“今晚吾皇只屬於臣妾一人,沒有莊賢妃也沒有其他嬪妃。”
秦煜柔聲道:“嫣兒,你醉了。”
“妾句句真言,字字發自肺腑。陛下是嫣兒的夫君,是嫣兒的天,是全部,妾不願讓自己的天塌下來,更不想失去全部。”她依偎在他懷中,淚水止不住地奪眶而出,沾溼了他胸前的衣衫,“難道在陛下的心中,真的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蘇晴依嗎?”
秦煜心頭微微一震,怔愣許久。
這番話是他有生四十餘年中未曾聽過的,沒想到此時聽見了她說這些話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動不動地擁著懷裡的女子,低下頭,靜靜地看著她
雙睫細長濃密,微彎的雙唇貼在他的衣領,嫣紅的醉顏似桃花般粉嫩,顯得愈發嬌美可人。
入宮近三年,他從未將她放在心裡,雖伴在身邊,卻未曾認認真真的看過她
可是今夜,他就這樣靜靜地凝視她的面容,無法移開目光,更無法無視她的眼角滑下的淚。
“嫣兒!”溫潤的聲音輕喚她一聲。
她似是聽到有人喚自己,也有了反應,卻並未睜眼,只動了動緋紅的臉頰,蹭了蹭他胸前的衣衫,接著又靠在他的懷中沉沉地睡去。
懷中的女子這般柔順乖巧,甚是惹人憐愛,他微微揚起嘴角,伸手輕撫她微熱的面頰和雙唇,手指輕輕柔柔的。
這一刻,彷彿有一種無形的東西觸碰到深處最溫軟的一面,心底似是觸動了什麼,那是曾經有過的熟悉的感覺,似螢火在心底裡蔓延,愈覺溫暖,漸漸地,柔化成水。
冤魂不散(1) (1621字)
呂靜一如往常來到琴秀宮,景嫣見她走進便命人沏了杯茶,不久一名侍婢端來兩盞茶水擱在桌案,隨即依景嫣的話退出宮殿。
呂靜品了一口,接著將茶盞放在桌上,抬眸看見景嫣腕上的鐲子,不禁言道:“這枚玉鐲可真漂亮,是皇上送的吧?”
景嫣微微一笑,“王妃若是喜歡,我便把它送與你。”說著,就將那枚精美的玉鐲拔下套在了呂靜的腕上。
呂靜倒也不拒,只笑道:“這怎麼好意思呢!”
景嫣道:“王妃無需這般客氣,你我之間何必分得那麼清楚。”
呂靜細細看了翠綠色的玉鐲,暗自欣喜一陣,隨即想起什麼一般,對景嫣道:“聽說皇上遲遲不肯立太子,還望昭容娘娘在聖上面前為齊王美言幾句。”
景嫣聽言,愣了一瞬,隨即笑道:“那是自然,只是”
“只是什麼?”呂靜忙問。
景嫣笑了笑,面上故作遲疑,“這話還真不太好講,倘是讓旁人聽了去,定會說我挑撥他們父子二人的關係。”
呂靜道:“娘娘小聲對我說,我絕對不會告知他人。”
“那我就直言不諱了。”景嫣頓了片刻,又道:“其實皇上並不相信齊王”
還未等她說完,呂靜便問道:“為何不信?齊王可是聖上的親生兒子!”
“親生兒子又如何?從古至今,奪權爭位的宗室有幾個是真正念及情義的,所謂弒父、屠兄、殺侄的事已經不少了。”景嫣緩緩起身,又言道:“太子已經離世,如今最受益的人便是二皇子齊王,朝中大臣們更是知道他是最有可能做下一個儲君的皇子,因此那些原本擁護秦顥的朝臣大多開始擁護齊王。若是那些重臣真的是站在二皇子那一邊,將來朝堂之上哪還有皇上的位置。”
呂靜聽罷,暗自思量著,半晌,景嫣忽然起身,淡淡地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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