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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誅殺大臣，用手段，用謀略，用盡了心計，沒想到最終卻落得如此結局。”

潘聖卿道：“是你自己多行不義，怨不得別人”

不待說畢，景嫣便很快打斷：“我是害了很多人，是世人眼中的妖后，但你又幾時對皇上忠心過！”她依舊看著他的面容，冷冷地笑，“你不過也是覬覦皇位，也對秦氏江山蠢蠢欲動，想要謀朝篡位。”

潘聖卿不語，只聽她又說：“你帶兵入宮，不過是想以平定叛亂為名，囚禁當今皇帝，逼死國母，之後你便可以新立一個小皇帝，到那時你不僅是從龍功臣，還可以名正言順地輔政，握有實權，待幼主長大以後形成威脅時，再逼迫他禪位。我說得對嗎，潘大將軍？”

潘聖卿竟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只怔怔地凝視她的臉龐。

景嫣看著他，淡淡開口：“人性都是自私的，我如此，你亦如此，你我都不例外。”

他微微垂眸，仍是一字也說不出來。

“我知道今日是難逃一死，也早已做好了準備。”說著，緩緩走到他身後，拿起內監手中的酒盞，苦苦地笑，口中嘆道：“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言畢，飲下那杯鴆酒，不久便倒地不起。

她雙目緊閉，神情平靜安然，彷彿遠離凡塵紛爭，就好像她真的睡著了。

潘聖卿看著她的屍體躺在冰冷的地面，眸中卻沒有一絲淚光。他慢慢地閉上雙眼，輕輕嘆了一聲，隨即聽見一個年長的內監放聲長喊：“皇后歸天——”

聲音響徹宮闕，直至傳到乾歡殿內，一字字傳入秦煜的耳中。

“若某一日妾也離去，陛下會像待蘇貴妃那樣懷念妾嗎？”

“與陛下在一起這些年來，陛下是如何看待臣妾的？”

他靜靜地坐在窗前，不禁憶起往日與她在一起的種種。此刻浮現在他眼前的是與她初見時的情景，那個年僅十七歲的小姑娘，一臉青澀稚氣，低首不敢與他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