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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愛找膚色白潤、四肢修長、肌理堅實的陽光男孩,有些人甚至把自己弄成先前他喜好的那樣,結果人家魔術師,如今看都不看。
夏天過去,在還沒享受完秋季的舒和涼爽前,冬天就來了。
冬天是陸洐之每年最難捱的時分,他其實不怕冷,哪個冰棒怕住在冷凍庫裡的?但手腳冰冷,實在難受,每到這時他的糜爛程度就會大幅上升,在各種各樣的雙人床上流連、輾轉取暖,挨著浮木,度過漫長的冰河時期。
直到聖誕節,他在酒吧裡,罕見的放浪形骸,陸洐之雖性事上從不剋制,卻仍有一定分寸,獨獨那次,他喝到爛醉,幾乎想不起自己前一晚幹了什麼,只知一個又一個的肉體疊了上來,分不清誰是誰
自發的性愛跟被人當作性具感受差異極大,導致他隔天上班,臉色不好,宿醉加縱慾,只有糟透了三個字形容。
偏偏,還有個傻小子來觸他逆鱗:陸律師,要不要吃糖?手工做的
喬可南沒講來源,但滿臉喜色,掩藏不住,顯見跟女友過了一個相當甜蜜的節慶,這令陸洐之心頭微微一刺,近乎憤世嫉俗的厭惡感油然湧上。他陰冷道:你就沒別的事可做了嗎?
喬可南嚇著了,搔了搔頭,說著抱歉,就出去了。
陸洐之毫無道理地想:你不知我不吃甜?
這想法簡直蠻橫至極,把自己當世界中心在轉,連陸洐之都想唾棄自己。
他冷靜下來,想想自己早上的表現,實在很難看,又無法放下身段去道歉,那人肯定覺得很討厭吧?
越想越頭疼,陸洐之想給自己倒杯熱水,緩解一下,不料一走出辦公室,青年迎面而來:陸律師你宿醉對吧?我這兒有解酒藥,你吃一片,會舒服一些。
陸洐之這輩子從沒對一件事感到沒轍過,唯獨這人一笑,他便整個人手腳發麻,若不是長年ㄍㄧㄥ出的堅硬外殼,他真不知自己會化到何種地步。他是冰,冰怕熱,碰熱就要融化,灘為一地,最終蒸發,不復存在。
可他還是不自禁地,被那股熱暖吸引。
這不是愛,喬可南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是那樣的。
陸洐之想了很久,直到有天看到助理小玫的鑰匙圈,是個很奇異的貓腳形狀,見她不時捏捏揉揉,他問:那是什麼?
小玫:喔,這是一種治癒玩具,偶爾捏捏,紓壓放鬆。
原來如此。
他想,喬可南對他的意義,大抵就是這個了。
他可以不擁有,就擱在身邊,看一看、捏一捏,就好。
助理小玫懷孕了,決定離職,安心養胎。
宇文博問他:你要另外找人?還是調誰過去?
陸洐之只想了一秒。讓喬可南過來我這邊學習吧。
宇文博一開始有點兒微詞,後來同意,在喬可南進他辦公室的那天,陸洐之穿的是自己最好的一套西裝,袖釦是寶藍色的,太過奢華,他極少在戴,今次卻用了上。
喬可南捧著一盒自己的物品進來,他笑了笑:陸律師,往後請多指教。
陸洐之淡淡地嗯了一聲,好似沒太多關注,無人知道他其實連一個翻閱紙張的動作,都在腦裡先進行了十遍百遍。
喬可南個性是真的好,小玫已是在他身邊較久的助理,卻仍有處不來的時候,青年做事能力未必比人家優秀,但勝在心細、肯學,隨後他考上了執照,去律訓的那一個月期間,對所有暫時與陸洐之合作的人來講,不啻為一場惡夢
他們甚至懷疑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即便成了屍首,陸大律師還是會拖著他們出來鞭屍。
導致喬可南歸來,受到的是全事務所有如英雄凱旋般的高規格接待。
陸洐之覺得自己跟青年的關係就是這樣了。良好的共事,喬可南也是真心仰賴他,儘管自己是同性戀,不代表非得和天下所有看得過眼的男人湊一腿,直到朋友很婉轉地聯絡,問他:我這兒有一個人,你有沒興趣?
簡直拉皮條的口氣,陸洐之哼道:賣淫犯法。
誰跟你賣淫?對方也是個律師,不過是個直的,有女朋友,提這事時口氣還很不自在。就我女友的舅舅的男友的堂弟,認識一個人,對方挺安全的,說是被以前交往的男友劈腿甩了,因為那方面合不來呃我也是被人請託,聽說你有個很厲害的名號?
陸洐之:?他對圈內人如何評價不感興趣,倒是第一次被用這麼正規的管道找上,莫非這事也有口碑的?
我不喜歡死纏爛打。
喔,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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