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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又長相特殊,練武場上那麼多人實在不宜讓她露面,沈年珩便讓她躲在不遠處一顆大樹後面看著,且是正對著他平日練武的地方,他要讓段子焉看看,他沈年珩年紀小武功卻不弱,能拜他為師可是她的福分。
沈年珩和大哥說了緣由,主動自罰了一套基本功,武起來行雲流水,比平日更加賣力,武畢瞄了眼段子焉藏著的地方,那棵大樹後一個麥色的小腦袋正往這邊看來,他揚起下巴,勾唇一笑,頰邊兩個小窩比天上的朝陽還要明媚。
還是沈年容瞭解自己弟弟的品性,見他時不時往一棵大樹看,便也知道了緣由。
間歇,沈年容將沈年珩招了過來。
“你是真心想收段子焉為徒?”
大哥這是問的什麼話?收徒還能隨便說說嗎?
沈年珩一頷首,篤定道:“這是自然,話都說出口了,又哪有真不真心之分?我就要收她為徒!”
沈年容一笑,道:“為兄不妨如實和你說,她不是來學武的,你收她為徒也不可嚴苛教導,亦不能傷她分毫,如此你還要收她為徒嗎?等你年長些自然有收徒的機會,這個段子焉你與她為兄、為伴可以,但收徒怕是不合適。”
沈年珩聞言幾分悵然,從送她的人和她的長相,沈年珩其實早已看出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恐怕是他幾個兄長還要禮遇三分的人,但他卻偏覺得她十分有趣,想要了解更多,況且她對他也比旁人要特殊多了,這般緣分又怎能因為不可嚴苛教導便放棄呢?
“不!我就要收她為徒!有朝一日她也定會拜我為師!不就是不能傷嗎?我不打她便是!除了武功我也能教她別的!”
小弟的脾氣比任何一個兄弟都要倔強,沈年容自只勸導無用,便無奈一笑,道:“隨你,只要你不逼迫她,便都隨你。”
沈年珩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我沈年珩是那種逼迫人的人嗎!大哥,你且等著!她定會心甘情願拜我為師的!”
沈年容不置可否,只是笑。
沈年珩瞄了眼樹下的段子焉突地想起了什麼,問道:“大哥,你不是說段子焉是西域人嗎?為何她方才問我西域人是不是都和她長的一樣,還想讓我帶她去西域見識見識呢?”
沈年容聞言神色明顯一僵,道:“她問你西域?”
“不是,是方才”沈年珩將方才發生的事情細數和沈年容說了一遍。
沈年容聞言神色越加深沉了,最終道:“珩兒,以後不要和她提西域的事情,更不可答應帶她去西域,若是以後她再和你說起西域,或是你聽說她向別人問起西域的事情,便來告訴我。”
“為什麼?”
沈年容一改往日的春分和煦,鄭重道:“你若是為她好,想讓她做你的徒弟就按大哥說的來辦便是,切莫不要和她提半個字的西域了。”
大哥不告訴他自然是不能說,沈年珩年紀雖小,但十年的兄弟也不是白當的,便點頭應下,反正他早晚也會知道為什麼的。
*
段子焉蹲在樹後面撿了一根木棍在地上畫畫,幾個簡單的小人,組成了方才練武場上的一套武功,她曾經足不出戶,也沒有人玩,不認字的時候便喜歡捧著幾本帶圖畫的書看,閒來無事的時候也學著把看到的東西都畫下來,慢慢找到了些樂趣。
舒妃娘娘曾看到說,她這樣的孩子留在京城太可惜了,便把她送到了這裡。
段子焉不懂什麼叫可惜,不過到了這裡她似乎有點懂了,這裡她能畫的東西多了好多,也不用只在四方天地裡待著。
段子焉畫完了小人,正要在上面添個太陽,一雙黑靴子踩在了她要畫太陽的地方,然後一個介於男孩與男子之間低啞聲音從頭頂傳來:“你就是段子焉?”
段子焉抬起頭,頭頂一個俊朗的少年正俯下身子看她,長眉入鬢,鼻樑高挺,一雙如深潭般黝黑的眸子夾帶笑意,唇角的笑容還帶著少年稚氣未脫的頑劣,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的不自然。
長得有些像方才的沈書沛。
他看到她一雙湛藍的眸子笑意更深:“看來就是你了,我叫沈書朗,是沈書沛的哥哥,方才他來找我,說小四叔對你袒護的厲害,打了他的手掌心,讓我替他報仇來著。”
段子焉聽他說完又低下了頭,在他腳邊的位置畫了一個太陽,而後又添了幾朵浮雲,顯然是不打算和他說話的樣子。
沈書朗見她聽他來替沈書沛報仇既不畏懼也不理睬,而是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不由一愣,這個六歲的小孩子果然不簡單。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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