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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見她的人都會錯以為是仙人下凡,那雙湛藍的眸子太清澈太動人,那張與眾不同的面容又太妖冶太完美,以至於模糊了性別,讓人分不出男女。
即便是眼瞅著她長大的沈年珩看到她的臉也忍不住胸口亂跳,驚豔一把,更何況是閨閣裡出來的小姐呢?
相親的姑娘早就忘記了男女有別,目瞪口呆的望著段子焉。
沈年珩壓下顫動的心神,有些結巴道:“你你怎麼來了?”說罷,竟有些心虛不敢直視段子焉。
段子焉莞爾一笑,反問道:“我怎麼不能來了?叔叔讓個座,我坐進去,你總不能讓我站著和你們說話吧?”
沈年珩因她的出現腦中一團漿糊,聽話的坐進了裡面,把外面的位置讓給了段子焉,段子焉大大方方坐下,一點也沒有打擾了人家相親的覺悟,反倒是和對面相親的姑娘成了面對面,把沈年珩晾在了一邊。
她撩了下垂在耳際的髮絲,對姑娘展顏一笑,一對喜人的小虎牙便露了出來:“敢問姑娘貴姓?”那姿態親和又張揚。
聽到她的聲音那姑娘才算醒過神來,趕忙低下頭,小聲回道:“阮”
段子焉打量她一番,姿色平庸,也不像是特別開朗的性子,莫約是個閨閣裡出來的,沒什麼見識卻還算膽大的姑娘,要不然敢和小叔叔單獨相親呢。
段子焉託著腮一副較有興致的模樣看著她,笑的更深沉了些道:“原來是阮姑娘,阮姑娘國色天資,儀態不凡,想必出自名門吧。”溫言細語,誇的毫不吝嗇。
被無視的沈年珩坐在一邊,見那阮姑娘時不時抬頭偷瞄段子焉一眼,心裡就不舒服,段子焉自小就受小姑娘待見,如今圍在她身邊的小姑娘更是數不勝數,還好她對哪個姑娘都是一個樣子,若近若離沒有太親近的,而此刻段子焉卻這麼聚精會神的打量眼前這個,還大加讚揚,他心裡便特別不舒服了,但又插不上嘴,所以心裡是憋屈的要死。
那阮姑娘咬了下唇瓣,含羞帶怯的看了段子焉一眼,聲若細蚊道:“不敢當我只是小門小戶的”明顯是緊張的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段子焉輕輕一笑,道:“阮姑娘不必拘謹,我只是聽說叔叔他來相親,想看看未來嬸嬸是什麼樣子的罷了。”
她這麼一說,沈年珩坐不住了,揚聲道:“瞎說什麼呢!什麼嬸嬸啊!”
對面的阮姑娘也連忙擺手:“不是的”
他們兩人緊張不已,段子焉氣定神閒,打趣沈年珩:“叔叔,你這麼大嗓門做什麼,嚇到人家你還怎麼娶媳婦?”
沈年珩不是知道是惱還是羞,瞪大了眼睛紅著臉道:“別瞎說!”
段子焉輕巧一笑,又把視線轉向阮姑娘,頗為認真道:“阮姑娘可別被我叔叔的表面嚇到,他實則可是個很溫柔的人呢,我六歲就跟在他身邊,他那時候才十歲,就替我打理衣食住行照顧我,我可是他從小帶到大的,我敢保證,在我們重嶺山上是找不出第二個像我叔叔這麼耐心又細心的人的~”
她笑盈盈的向人家吹捧自己的小叔叔,眉眼彎彎,笑的明媚又耀眼,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看著人家,人家姑娘又怎麼敢與她對視,頭越垂越低,雙頰泛紅嬌羞不已。
段子焉雖說著他的好話,但沈年珩卻堵心的厲害,她什麼時候開始盼著他早日娶到媳婦了?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把他往外推?
沈年珩私下裡拉了拉段子焉的衣襬,段子焉假裝沒有感覺道,繼續對阮姑娘道:“阮姑娘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口渴了?”說罷,站起身來,拿過茶壺走到阮姑娘身旁,溫柔又體貼的替她續上茶水。
阮姑娘疊聲道:“不是的、不是的”一抬頭望見段子焉含笑看她,趕忙雙手捧起茶杯,顯然忘了大家閨秀該如何喝茶了,雙手顫顫巍巍的捧著茶杯抿了一口,羞怯道:“多謝”
“不必客氣。”段子焉說著半俯下身子,在離她耳際不遠的地方道:“那阮姑娘覺得我叔叔如何?”說完,抬眸望向沈年珩,那雙光彩熠熠的藍眸中,彷彿銜著一根鉤子,鉤的沈年珩心神一顫,慌忙避開她的眼神,又後知後覺段子焉方才的行為是不是太輕佻了,正要呵斥她回來,段子焉放下茶壺,自己悠哉悠哉的走了回來。
直到段子焉坐定,阮姑娘才支支吾吾道:“挺好的”
段子焉勾唇一笑,道:“何止是挺好,你若是多多瞭解,必然會發現我叔叔更多的優點,我小時候睡不著覺,叔叔他便每夜哄著我”
段子焉話未說完,沈年珩厲聲打斷:“段子焉!”
段子焉回眸看他,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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