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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屋去。
走了。
阿蓮給我倒了杯茶,輕輕嘆了口氣,問司徒平:“你說還是我說?”
司徒平不說話。
阿蓮坐到我身邊,說:“這不要過春節了嘛,我跟司徒平都回不去,沒法兒回。就說讓司徒陽回去一趟,代我們看看老人。不怕你笑話,機票錢和給家裡買禮物的錢都是我腆著臉出去借的。早晨起來我說先陪司徒陽去市中心買點禮物,然後去旅行社訂票。不敢讓他一個人去,怕他跑到卡西諾。我倆剛轉了一個商店,啥也沒買,想再看看。可一出商店就找不見司徒陽了,哪兒也沒有。錢都在他身上揣著,我一個人只好回來了。一天不見他的影兒,到了晚上,哭喪著臉兒回來了。一問,原來他一出商店門趁我不注意就下了地鐵站,直接奔卡西諾去了。賭了一天,一千多美金全部輸光。田力你說這可怎麼辦呢?”
她懇求地望著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笑了,說:“這小子手氣夠臭的啊,已經輸了,大不了不回國了,用不著生這麼大氣吧?”
司徒平開口了:“田力,你是不瞭解我現在的處境,真是走投無路呀!你看看,這是我老爸連續來的兩封信。我也不怕丟人了,你看吧。”
他把幾頁信紙遞到我手上。
我略略看了一遍,第一封是講他老爸為司徒平發貨借親戚朋友的錢早已過了還債的期限,天天有債主登門討債,還去他老爸工作的學校去討,左鄰右舍單位同事都知道他欠了鉅款,已經丟人到了極點,讓他們春節務必帶錢回來。第二封是講突然接到法院傳票,他用房屋抵押貸款逾期不還,銀行已經訴至法院,不日就將開庭宣判。若不趕緊想辦法拿錢回來,房子就會被法院拍賣掉了。信中說我已垂暮,豈肯流落街頭讓人譏笑,旦夕情味,何以安處?果真如此,只有一死了之。要他們春節務必回來商量處理。
我把信還給司徒平,心情也沉重起來。
“你打算怎麼辦?”我問司徒平。
“還能怎麼辦?我哪裡有錢還債,生意不好做,司徒陽還沒命地賭。我想讓他回去想想辦法,最不濟也得勸老爸不要走絕路呀。阿蓮好不容易借了點錢,又全讓他給輸掉了。”
“算了算了,我給他出張往返機票錢吧。讓他趕緊回去,好好勸勸老爺子,千萬不能輕生呀。真有個好歹,司徒平你還能有臉活嗎?”我說。
阿蓮抓住我的手,說:“太謝謝你了,我就知道你會幫我們的。”她的眼裡有淚珠在轉。
我看看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司徒平,對阿蓮說:“你也開導開導他,平常不是主意挺多嘛。我去司徒陽那兒看看,你們歇著吧。我明天帶司徒陽去買機票,不能給他現金。”
推開司徒陽的房門,小子正仰面躺在床上發愣呢。見我進去,忙一骨碌爬起來,讓我坐床上,他就蹲在我面前屋裡再沒有一隻椅子。
我說:“你小子瀟灑啊,能把機票錢也賭光了。”
司徒陽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開頭兒手氣真好,不大工夫就贏了三千多美金。當時走了就對了,可我看手氣這麼好,還想趁勢再贏點兒,贏到五千美金就走。他媽的,一有這念頭兒就開始輸,愈輸愈急,愈急愈輸。我也知道我哥的狀況,也是想贏了錢給他一個驚喜。唉,什麼也不能說了。老爸在家裡愁得要上吊,我把機票錢也輸光了,你說這事兒!”
“你小子就是不走正路,得了,睡覺吧,明天早晨我帶你去買機票。”我說。
“真的?”他驚喜地問。
“廢話。”我站起身走了。
買好機票已近中午,我帶司徒陽來到一個捷克餐館吃午飯。各要了一份牛排,一紮啤酒。
吃著喝著,司徒陽憂心忡忡地說:“田力,我嫂子要出事兒啦。”
我聽不明白,問:“出事兒?阿蓮能出什麼事兒?”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你連這都不懂?”他說。
“不至於吧,我看阿蓮對你哥挺好的。”
“嘁,表面現象。她在外邊有人啦,捷克人。”司徒陽蹙著眉喝啤酒。
“這事兒可不能瞎說。”我警告他。
“我瞎講?有小叔子瞎講嫂子的嗎?這是我親眼看見的!”司徒陽把啤酒杯放下,說:“上個星期日,我嫂子去大市場練攤兒。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去了,見她那捷克朋友正和她一起在攤位裡坐著呢。捷克人真他媽騷,當著我的面就動手動腳。我聽我嫂子用捷語跟那小子說,別這樣,我弟弟回去會說的。她以為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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