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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她準備最近就帶著納納和媽媽離開。
我問她要去哪裡?她說還沒有最後決定,但已經有了兩個目標,一個是象牙海岸。我一時懵住了,問象牙海岸在哪兒?她說是非洲西部的一個小國家,以前忘了是叫黃金海岸還是叫象牙海岸。
另一個呢?我問。
另一個是柬埔寨。她說。
我不明白你去柬埔寨幹什麼?我說。那裡連地雷都沒挖乾淨,滿街都是一條腿兒蹦的人。非洲也不能去,那兒的蚊子聽說比麻雀都大,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啦?
她說沒辦法,只有這樣的國家可能才不會歧視中國人,我受夠了,再也不能忍受歧視了。
我說我知道有一個國家,她最適合你去,而且保證不會受到任何歧視。
她說世界上會有這樣的地方嗎?你快告訴我是哪個國家。
“CHIN。”我說。“你為什麼不回去呢?96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你隨便去哪兒,上海、深圳、廣州,很容易的,不會有任何問題。”
她遲疑了一下,說:“不,我回不去了。你別勸我,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就不信這個世界沒有我立足的地方。別替我擔心,到了新地方我會打電話給你的。我喜歡那首詞,我媽媽也喜歡,連納納都會背誦了。你還記得嗎?愁來道是天般大,試看長天,一碧無邊,哪見愁雲一縷煙?欺人妄語愁如海,萬頃波翻,萬馬蹄歡,大好風光總萬般!”
那天我喝醉了,醉得很厲害。
第二十六章 賭!賭!賭!
中國人生性好賭,這恐怕是不爭的事實。
我是中國人,因此我也好賭。除了布拉格的賭場外,我還去過巴黎、哥本哈根、赫爾辛基、漢堡、阿姆斯特丹、羅馬、布達佩斯、巴塞羅納等等許多地方的賭場。全世界的賭場大約都叫卡西諾。
當然,這只是我的曲解。
世界各地所有的卡西諾無一例外地對中國人禮遇有加。他們深知兩點:雖然就普遍意義來說大多數中國人還不是很富有,但在這成群結隊黑頭髮黃面板的Chinese賭客中間不乏貪官汙吏抑或操縱非法勾當如販人或販毒的大富豪;雖然就普遍意義來說大多數中國人還不是很富有,但他們那種愈挫愈奮、屢仆屢起的頑強精神,那種不輸光最後一分錢絕不收手的英雄氣概,那種悉心鑽研各種賭術,孜孜不倦於各個賭場的敬業和執著,仍令卡西諾的老闆以至全體員工欽佩感念視之為衣食父母。
他們因此而愛戴和尊敬中國人。
愛戴和尊敬的方式不同,各有特色。例如在阿姆斯特丹,賭客進門都要交驗護照或身份證明,由保安人員加以登記,以免萬一發生什麼事情後無從查考。但對中國人不,中國人之進賭場大約相當於一國元首應邀去另一國進行友好訪問,哪裡還用得著查驗護照,一張黃臉就是通行證。特別是你跟一群歐洲人同時進門,他們都在那裡依次登記護照,你卻分開眾人大搖大擺的登堂入室,門口的保鏢還對你滿臉堆笑地說聲:“Please,goodluck!”
那種心情,那種感覺,嘿!真想高歌一曲“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的歌聲多麼嘹亮。”」媚鎘�鍁襖矗��怯帽曜嫉鈉脹ɑ跋蚰鬮屎茫�緩蟠�愕蕉奶ㄗ�攏�槐叨囊槐吆湍憷�頁!?br /》
她們都是大學中文系的學生,是賭場老闆為你提供的免費翻譯。
布拉格賭場的風景又不同。一般說來,大多數賭場都免費向賭客提供酒水飲料甚至夜宵。但也有一些賭場比較小氣,菸酒食物都收費。但對中國人不,中國人只需在單子上籤一個方塊字,全免。你想想看,儀態萬千的金髮美女送酒水到賭檯前,牛高馬大的洋鬼子都要掏錢付款,而你只憑一張黃臉幾個爬爬字就可以免單,心情不是僅一個愉快就能涵蓋的。
任何一個國家的賭場,相信都能看到我們親切的黃臉。而在同胞們相對多一些的地方,卡西諾就當仁不讓地成了中國人俱樂部。
布拉格就是這樣。
平時大家都在為生計奔波忙碌,見面的機會不多。你找一個朋友總也找不到,電話不通,家也不知搬哪兒去了,你又有急事兒,那就晚上去卡西諾吧。你不光會找到他,還會碰見一大幫久違的朋友。
在這裡,我見識了各式各樣的中國賭客。
有一位在市場練攤兒的福建農民,白天叫賣他從家鄉運來的偽劣涼鞋,便宜,50克郎一雙。我曾親眼見他和一位顧客因為退貨而發生劇烈爭執——顧客買了他一雙鞋,穿了三天就壞了。捷克的商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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