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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教授,這有些不便。要是發生了錯誤,也沒什麼關係,我只好道歉。”
“不必。我要搞清楚這回事。我很感興趣。你有什麼條子、信件或電報之類,可以說明你的來意嗎?”
“沒有。”
“你是不是有意說,是我請你來的?”
“我不好回答這個問題。”
“當然不好回答,〃教授厲聲說,“不過,這個問題可以不用你幫助而容易地得到回答。”
新探案(2)爬行人(4)
他走到電鈴旁邊。我們在倫敦認識的那位伯內特先生應著鈴聲走來。
“進來,伯內特先生。這兩位先生從倫敦來,說是有人約他們來的。你處理我的全部信件,你登記過寄給一個叫做福爾摩斯的人的信件嗎?”
“沒有,先生,〃伯內特臉上一紅。
“這就肯定了,〃教授忿忿地瞪著我的同伴。〃先生,〃他用兩手按著桌子把身子往前一探,“我認為你的身分是可疑的。”
福爾摩斯把肩一聳。
“我只能再說一遍,我們白打擾你了一趟。”
“沒那麼簡單,福爾摩斯先生!〃這個老頭兒尖聲地叫道,臉上表情特別的惡毒。他一邊說著一邊站到門前攔住我們的去路,狂暴地用兩手向我們威脅著。〃想走沒那麼容易!
“他忿恨得臉上的肌肉都抽搐起來了,咧著嘴向我們亂嚷。要不是伯內特先生出來干預,我們只好一路開打才能離開屋子。
“親愛的教授,〃他喊道,“請你考慮你的身分!請你考慮傳到學院裡去會發生什麼影響!福爾摩斯先生是一個著名的人。你不能這樣無禮地對待他。”
於是我們的主人——如果我能這樣稱呼他的話——無可奈何地讓開了門口的路。我們慶幸地離開住宅,來到外面恬靜的馬車道上。福爾摩斯似乎起覺得這件事好玩。
“咱們這位博學的朋友,神經有點毛病,〃他說。“咱們冒昧拜訪也許有點生硬,但我還是達到了親身接觸的目的。好傢伙,華生,他一定是在跟蹤咱們,這傢伙出來找咱們來了。”
我們身後是有跑步的聲音,但是,我放心地發現,那不是駭人的教授,卻是他的助手,在馬車道的拐角出現了。他喘著氣向我們走來。”
“真對不起,福爾摩斯先生,我應該道歉。”
“不必,不必,伯內特先生。這是職業上不可避免的情況。”
“我從沒見過他象今天這樣蠻不講理。他越來越兇惡了。這你就明白為什麼他女兒和我是這樣害怕出事了。但他的腦子是完全清醒的。”
“太清醒了!〃福爾摩斯說,“這是我的失策。顯然他的記憶力比我估計的要好得多。對了,在我們走之前,能不能看一下普萊斯伯利小姐房間的窗子?”
伯內特撥開灌木往前走,我們看見了樓的側面。
“在那兒,左手第二個窗子。”
“好傢伙,這麼高。不過,你看窗子下面有藤子,上面有水管,可以攀登。”
“連我都爬不上去,〃伯內特說。
“是的。對任何正常的人來說,這都是很危險的運動。”
“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福爾摩斯先生。我搞到了跟教授通訊的那個倫敦人的地址。教授今天早上似乎給他寫了信,我從他的吸墨紙上發現了地址。機要秘書幹這種事是可恥的,但我有什麼辦法呢?”
福爾摩斯看了一眼那張紙頭,就放進衣袋裡。
“多拉克——是一個怪姓氏,我想大概是斯拉夫人。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重要的環節。伯內特先生,我們今天下午回倫敦,我看留在這兒沒什麼用處。我們不能逮捕教授,因為他沒犯罪。也不能限制他的行動,因為不能證明他神經失常。目前不能採取任何行動。”
“那我們到底怎麼辦呢?”
“耐心一點,伯內特先生。情況馬上就會有發展。如果我沒弄錯的話,下星期二可能是一個危機時刻。我們到時一定前來。這段等待時期是很不愉快的,如果普萊斯伯利小姐能延長她在倫敦的停留——”
“這不難。”
“那就讓她留在倫敦,等我們通知她危險已過再說。目前讓他任意行動,不要逆著他。只要他順心就好。”
“他來了!〃伯內特驚恐地小聲說。從樹枝間隙裡我們看見那個挺拔的高個子從前廳走出來,四面張望著。他向前欠著身子,兩手下垂搖擺著,腦袋左顧右盼。秘書向我們擺手告別,就潛入樹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