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心大受傷害。我極力解釋,我只是偶然地拿起匣子而已,而那天整個一個晚上我都覺得他狠狠地瞪著我,他對這事兒是耿耿於懷的。〃說到這裡,伯內特先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日記本。〃這件事發生在七月二日,〃他補充說。
“你真是一個理想的見證人,〃福爾摩斯說。〃你記的這些日期對我可能是有用的。”
“系統方法也是我向這位著名老師學來的知識之一。自從我發現他的行為變態以來,我就感到有責任研究他的病歷。所以,我這裡記下了,就是在七月二日這一天,當他從書房走到門廳的時候,羅依咬了他。後來,在七月十一日,發生了類似事件。我又記下了在七月二十日發生的同一情況。後來我們只好把羅依關到馬廄裡去了。羅依是一條聽話懂事的好狗——我這樣說大概使你厭倦了吧。”
伯內特的口氣是不大高興的,因為福爾摩斯顯然在獨自出神,不是在聽他講話。福爾摩斯繃著臉,兩眼瞪著天花板出神。後來,他用力醒轉過來。
“怪事,真是怪事!〃他喃喃地說道,“這種事我還沒聽說過呢,伯內特先生。原有的情況咱們已經重述的差不多了吧,對不對?你剛才說事態又有了新的發展。”說到這裡,客人那爽直活潑的臉頓時陰沉下來,那是由於他想起了可憎的事情。
“現在我要講的事發生在前天夜裡,〃他說道,“大約在夜裡兩點鐘,我醒了,躺在床上,這時我聽見一種沉悶不清的響聲自樓道里移動過來。我開啟屋門往外張望。教授是住在樓道另一端——”
“日期是——〃福爾摩斯插了一句。
客人對這個不相干的問題表現出明顯的不耐煩。
“我剛才說了,是在前天晚上,就是九月四日。”
福爾摩斯點頭微笑。
“請往下講吧,〃他說。
“他住在樓道另一端,必須經過我的門口才能到達樓梯。那天我看見的情景實在太駭人了,福爾摩斯先生。我認為我的神經絕不比一般人弱,但那天的情景把我嚇壞了。樓道整個是黑暗的,只有中間的一個窗子透過一道光線。我看見有個東西從樓道那邊移動過來,是個黑乎乎的在地上爬的東西。它突然爬到光亮的地方,我一看卻是教授。他在地上爬著,福爾摩斯先生,在地上爬!倒不是用膝和手在爬,而是用腳和手在爬,腦袋向下垂著。但他的樣子似乎很輕鬆省力。我都嚇糊塗了,直到他爬到我的門口,我才走上去問他,要不要我扶其他來。他的回答是極其特別的。他一躍而起,罵了一句最可怕的罵街話,立刻從我面前走過去,下樓去了。我等了約莫一個鐘頭,他也沒回來。他大約直到天亮才回屋。”
“華生,你的看法如何?〃福爾摩斯的口氣就彷彿是一個病理學家,拿一個稀有的病例來問我。
“可能是風溼性腰痛。我見過一個嚴重的病人,就是這樣走路的,而且這個病比什麼都令人心煩,容易發脾氣。”
“你真行,華生!你總是言之成理,腳踏實地。不過風溼性腰痛是講不通的,因為他當即一躍而起。”
“他的身體棒極了,〃伯內特說,“說實在的,這些年來我還沒見他象現在這麼棒過。但還是發生了這些事實。這不是一個可以找警場去解決的案件,而我們又實實在在一籌莫展,不知怎麼辦,我們模糊地感到災禍即將發生。易迪絲,就是起萊斯伯利小姐,同我都感到不能再這樣束手等待下去了。”
“這確實是一個極其奇特和引人深思的案子。華生,你的意見呢?”
“從醫生的角度來講,〃我說道,“我覺得這是一個應由精神病學家來處理的病例。老教授的腦神經受了戀愛的刺激。他到外國去旅行,是為的解脫情網。他的信件和木匣可能與其他私人事務有關——比如借款,或者股票證券,是放在匣子裡的。”
“而狼狗反對他的證券交易。不對,華生,這裡面還有文章。目前我只能提示——”
福爾摩斯的提示誰也不會知道了,因為門突然開啟,一位小姐被引進屋來。伯內特登時跳起來,伸開兩手跑過去,拉住了她也伸過來的手。
“易迪絲,我親愛的!沒出事吧?”
“我覺得非來找你不可了,傑克,我嚇壞了!我不敢一個人呆在那裡。”
“福爾摩斯先生,這就是我剛才說的那位小姐,我的未婚妻。”
“怎麼樣,先生,剛才咱們不正是要得出這樣的結論嗎?”福爾摩斯笑著說。〃普萊斯伯利小姐,大概你是想告訴我們事態又有發展吧?”
我們的新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