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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擔心有人對你進行襲擊。’
“這位老人嘴角上的笑意頓時消失貽盡,大吃一驚,兩眼盯著我。
“‘啊呀,確實是這樣,’他說道,‘維克托,你知道,’老人轉身向他兒子說道,‘在我們把來沼澤地偷獵的那夥人趕走以後,他們立誓要殺死我們,而愛德華·霍利先生果真遭到了偷襲。從那以後我總是小心提防,但不知你是怎麼知道這事的呢?’
“‘你有一根非常漂亮的手杖,’我答道,‘我從杖上刻著的字看出,你買它不超過一年。可是你卻下了不少工夫把手杖頭上鑿個洞,灌上熔化了的鉛,把它做成可怕的武器。我料想你若不擔心有什麼危險,是絕不會採取這種預防措施的。’
“‘還有呢?’他微笑著問道。
“‘你年輕時還經常參加拳擊。’
“‘這也說對了。你怎麼知道的呢?是不是我的鼻子有些被打歪了?’
“‘不是,’我說道,‘我是從你耳朵上知道的。你的耳朵特別扁平寬厚,那是拳擊家的特徵。’
“‘還有呢?’
“‘從你手上的老繭看,你曾做過許多采掘工作。’
“‘我確實是從金礦上致富的。’
“‘你曾經到過紐西蘭。’
“‘這也不錯。’
“‘你去過日本。’
“‘十分正確。’
“‘你曾經和一個人交往得非常密切,那個人姓名的縮寫字母是J.A.,可是後來,你卻極力想把他徹底忘掉。’
“這時老特雷佛先生慢慢地站起身來,把那雙藍色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用奇怪而瘋狂的眼神死盯著我,然後一頭向前栽去,他的臉撞在桌布上的硬果殼堆裡,昏迷不省人事。
歸來記格洛里亞斯科特號三桅帆船(2)
“華生,你可想而知,當時我和他兒子兩人是多麼震驚了。可是,他失去知覺的時間並不長,因為正當我們給他解開衣領,把洗指杯中的冷水澆到他臉上時,他喘了一口氣就坐起來了。
“‘啊,孩子們,’他強作笑臉說道,‘但願沒有嚇著你們。我的外貌看起來很強壯,可是心臟很弱,毫不費力就可使我昏倒。福爾摩斯先生,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推斷出來的,不過我覺得,那些實際存在的偵探也好,虛構出來的偵探也好,在你手下,都只不過象一些小孩子罷了。先生,你可以把它做為你一生的職業。你可以記住我這個飽經世事的人所說的話。’
“華生,請你相信這點。當時,搞推斷僅僅是我的業餘愛好,首先促使我想到這種愛好可以作為終生職業的,就是他的勸告以及對我的能力的言過其實的評價。然而,當時,我對東道主突然生病感到非常不安,顧不得去想別的事。
“‘我希望我沒有說什麼使你痛苦的話。’我說道。
“‘啊,你當真觸到了我的痛處。但我想問一下,你是怎樣知道的,你知道了多少情況?’現在他半開玩笑地說道,可是雙眼依然殘留著驚駭的神情。
“‘這是很簡單的,’我說道,‘那天我們在小艇中,你捲起袖子去捉魚,我見你胳臂彎上刺著J.A.二字,字形仍然清晰可辨,但筆劃已弄得模糊了。字的四周又染著墨跡,分明後來你曾設法要把那字跡抹去。由此可見這兩個縮寫字母,你本來十分熟悉,後來卻想忘掉它。’
“‘你的眼力好厲害啊!’他放心地鬆了一口氣,說道,‘這事正象你所說的那樣。不過我們不必去談論它了。一切鬼魂之中,我們舊相知的陰魂是最兇惡的。我們到彈子房去安靜地吸一支菸吧。’
“從那天以後,雖然老特雷佛對我的態度仍然非常親切,但親切中總帶有幾分疑慮。這一點連他的兒子也覺察出來了。
‘你可把爸爸嚇了一跳,’小特雷佛說道,‘他再也弄不清,什麼事你知道,什麼事你不知道了。’依我看,老特雷佛雖然不願流露出他的疑慮,但他心裡的疑慮卻非常強烈,一舉一動都隱約流露出來。我終於確信是我引起了他的不安,便決定向他們告辭。可是就在我離開的前一天,發生了一件小事,這事後來證明是非常重要的。
“那時我們三個人坐在花園草坪的椅子上曬太陽,欣賞布羅德的景色,一個女僕走過來說有一個人在門外求見老特雷佛先生。
“‘他叫什麼名字?’我的東道主問道。
“‘他不說。’
“‘那麼,他要幹什麼呢?’
“‘他說你認識他,他只要同你談一談。’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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