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3/4 頁)
而且這短簡是貝多斯發來的,而不是那個水手。我又把詞句倒過來讀,可是那‘性命、雌雉’等片語卻令人大失所望。於是我又試著隔一個詞一讀,但無論‘theoffor’,還是‘supplygameLondon’都沒有絲毫意義。
歸來記格洛里亞斯科特號三桅帆船(4)
“可是過了一會,開啟這個悶葫蘆的鑰匙終於落到我的手裡,我看出從第一個詞開始,每隔兩個詞一讀,就可以讀出含義來,這些含義足以使老特雷佛陷入絕境。
“詞句簡短扼要,是告警信。我當即把它讀給我的朋友聽:
‘The game is up。 Hudson has told all。 Fly for your life。’
(譯為:一切都完了。赫德森已全部檢舉。你趕快逃命吧!)
“維克托·特雷佛雙手顫抖地捂著臉。‘我猜想,一定是這樣的,’他說道,‘這比死還要難堪,因為這意味著蒙受恥辱。可是“總保管”和“雌雉”這兩個詞兒又是什麼意思呢?’“‘這些詞兒在信中沒有什麼意思,可是如果我們沒有別的辦法找到那位發信人,這對我們倒大有用處。你看他開始寫的是‘Thegameis’等等,寫完預先擬好的詞句,便在每兩個詞之間填進兩個詞兒。他很自然地使用首先出現在頭腦中的詞兒。可以確信,他是一個熱衷於打獵的人,或是一個喜愛飼養家禽的人。你瞭解貝多斯的情況嗎?’
“‘呃,經你這樣一提,’他說道,‘我倒想起來啦,每年秋季,我那可憐的爸爸常接到貝多斯的邀請到他那裡去打獵。’
“‘那麼這封信一定是他發來的了,’我說道,‘現在我們只需查明,那個水手赫德森究竟掌握了什麼秘密,用來威脅這兩個有權有勢的人。’
“‘唉,福爾摩斯,我擔心那是一件罪惡和丟人的事!’我的朋友驚呼道,‘不過我對你不必保守什麼秘密。這就是爸爸的宣告,是在他得知赫德森的檢舉迫在眉睫時寫下來的。我按醫生傳的話在日本櫃子裡找到了它。請把它拿去讀給我聽聽,因為我自己實在沒有力氣也沒有勇氣去讀它了。’
“華生,這幾張紙就是小特雷佛給我的,那天晚上我在舊書房讀給他聽過,現在我讀給你聽。你看,這幾張紙外面寫著:‘“格洛里亞斯科特”號三桅帆船航行記事。一八五五年十月八日自法爾默思啟航,同年十一月六日在北緯十五度二十分,西經二十五度十四分沉沒。’裡面是用信函的形式記載的。
“‘我最親愛的兒子,既然那日益迫近的恥辱使我的暮年暗淡無光,我可以老實而誠懇地說,我並不畏懼法律,也不怕喪失我在本郡的官職,更不擔心相識的人小看我而使我痛心疾首。可是一想到你很愛我,而且極為尊敬我,卻要因為我而蒙受恥辱,這才使我心如刀絞。但是如果一直懸在我頭上的橫禍果真降臨了,那麼我希望你讀一讀本篇記事,那時你就可以直接從中瞭解我該受何種責罰。另一方面,如果平安無事(願萬能的慈悲上帝賜準!),萬一這張紙還沒有毀掉而落入你手中,我懇求你,看在上帝份上,看在你親愛的母親份上,看在我們父子間的恩情份上,把它一燒了之,永世遺忘吧。
“‘但如若那時你果真讀到此信,則我知道事已敗露,置身囹圄了,或十之八九我已噤舌長眠了(因為你知道我的心臟衰弱)。但無論屬於以上哪種情況,即已無需繼續隱瞞。以下事事千真萬確,願誓肺腑,以求寬恕。
“‘親愛的孩子,我本來不叫特雷佛,年輕時叫詹姆斯·阿米塔奇[詹姆斯·阿米塔奇兩個詞縮寫字母為J.A.。——譯者注。]由此你就明白我那次受驚昏厥的原因了。我是指幾個星期以前,你大學的朋友對我講的那番話,在我聽來好象一語道破了我化名的秘密。
作為阿米塔奇,我在倫敦銀行工作,而作為阿米塔奇,我被定了違犯國法之罪,判處流刑。孩子,不要過分苛責我吧。這是一筆所謂賭債,我只好償還,我便用了不屬於我自己的錢去償還了。當然我確有把握能在察覺之前把它補上。可是最可怕的厄運臨頭了,我所指望的款項竟然沒能到手,又加上提前查帳,使我的虧空暴露出來。這件案子本來可以處理得寬大一些,可是三十年前的法律比現在嚴酷得多。於是在我二十三歲生日那天,便定了重罪和其他三十七名罪犯一起被鎖在“格洛里亞斯科特”號帆船的甲板上,流放到澳大利亞去。
“‘那是一八五五年,克里米亞戰事正酣。本來載運罪犯的船隻大部分在黑海中作軍事運輸,因此政府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