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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昭的視線只是與他一錯而過,依然笑得歡快,似乎絲毫未被他影響。
星宿真人在心裡犯了嘀咕,他活得時間長,經歷的事多,在大小挫折陷害生死裡打磨,形成喜怒不形於色的習慣。可是這個金丹期丫頭竟然在心境上和他差不多,臉上帶笑,卻心思莫測。
假使她也經歷過挫折重重,歷經生死,養成喜怒不形於色的習慣,也算是情有可原。但是面對元嬰修士這麼鎮定,卻讓他難以置信。
要知道一個大境界的區別,就是天與地的差別,金丹修士在元嬰修士面前,不啻於螻蟻,一個元嬰修士僅用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一群金丹期修士。
這是實力上的差距,還有心境上的恐懼,一般的金丹修士見到元嬰修士都會有一種遇見強者,危急生命的恐慌。而且即便元嬰修士不特意釋放威壓,但其本身作為強者,身上平常的威壓就能令修為低者臣服。
可是這個丫頭卻十分自如,彷彿從沒把這當回事。
其實對於這點,望月也是很好奇的,顔昭彷彿一點都不懼怕他身上的威壓,甚至能在他釋放強大的威壓下言行自如!
顔昭身上有混沌元力,怎麼可能會懼怕他們身上的威壓,更何況她曾經也是元嬰修士,在心理上更是毫無壓力。
過了半晌,才聽到望月遲遲地回話:“張遠?”尾音略抬,似乎不能肯定。
確實是不能肯定,當年的張遠還是煉氣期,乾瘦乾瘦的一個小男孩,如今這般肥胖蒼老模樣,完全是變了一個人,也真是難為望月還認得出來!
聽到自己許久不叫的名字從一直崇拜的天神口中說出,已經圓滑世故歷經滄桑,全不復當年模樣的星宿真人差點老淚縱橫。
“前前輩!”他哆嗦著叫出曾經叫過無數遍的稱謂。
顔昭還沒從剛才的思緒裡抽出,笑意還僵在臉上,這邊就已經從幽默劇轉變為苦情劇了。她要不要配合下,擠幾個金豆豆?
很快,苦情劇又變了。隨著無數霞光地到來,星宿真人收起臉上的激動神色,轉變為客氣的寒暄。不過,這個星宿真人在靈犀派似乎地位不高,後面到來的人,連招呼都不跟他打,很自然地把他擠出圈外,而星宿真人也很習慣這樣。
面對一個元嬰大能,她能肆無忌憚,做點小動作,但是面對一群元嬰大能就不行了。對一個元嬰大能不敬,可以說是個人恩怨;而對一群元嬰大能不敬,那就是挑戰元嬰大能的權威,是對整個修仙體系等級階級地不滿,甚至否定了她自己。
其實說白了,還是實力不如。
所以,顔昭很識時務地站在望月身後,充當乖寶寶。
望月眼角瞥見這樣乖覺的顔昭,嘴角不自覺地流落出一抹淡笑。身邊圍繞著一圈元嬰修士,全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在笑哎!隨即更加熱情地攀談,你一言我一語,語氣之熱烈,前所未見。
望月的好心情很快被破壞殆盡,媚眼微眯,這是他將要發怒的前兆。為首的元嬰修士一見,頓時臉色一變,壓下眾人的聲音道:“真人遠道而來,路途辛苦,我等就不打擾真人休息了。”
眾人紛紛稱是,告退,不一會就都不見了。
這幫人忽然而來忽然而去,很是突兀,顔昭心下覺得奇怪,“他們是來幹什麼的?專程來看你?”如果真是這樣,那美妖精該有多厲害呀,值得幾個元嬰大能專程探望。
望月摩挲著手腕上的木鐲,低頭,不語。
這隻木鐲簡單古樸,上面刻了很多不知名的紋路,顔昭以前也見過,但是沒太注意。現在見他摩挲,突然發現他手指所到之處,木鐲就發出一陣妖異的紅光,彷彿是在響應。
真是一隻奇怪的鐲子!顔昭盯著它看了半晌,見望月沒有解釋的意思,就放下這茬,跑去參觀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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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殿
一個鬚髮皆白,眼光精湛的老者端坐主位,聽到有人來報,說星宿真人和千葉真人回來,趕忙揮手示意讓他們進來。
“參見無天長老。”兩人單膝跪地。
“怎麼樣?”老者急切,見面就問。
千葉真人搶先回道:“望月真人變了很多,身邊跟著一個美貌少女,聽說為了她,望月真人竟然放棄月牙池,接受少女所在門派的供奉。而且那少女是南界來人,晚輩擔心她有什麼陰謀。”
聽後,無天長老沒有說話,而是把視線轉向了星宿真人。
星宿真人道:“依晚輩推測,望月真人此番前來,應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