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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胸一陣劇痛,似乎有液體從體內流出,接著我身體一矮,不醒人事。在我昏倒的瞬間,眼前一片血紅,似乎有黏黏的液體濺我一頭。
在我中槍矮身的同時,搶匪的腦袋暴露在狙擊手的槍下。訓練有素的狙擊手自然不會浪費機會,又是一槍爆頭,他和同伴前後腳赴了黃泉路。
我實在想不到,我竟是這般壯烈的死法。其實我沒死。我以為會死,也很想死,但生死由天定,半點不由人,所以我又活了。
我覺得身處在一片黑暗中,不停的飄蕩。我想呼吸,於是黑暗裂開一道縫,繼而出現一線光明。我終於睜開眼楮,從昏迷中甦醒過來。
我的神智似乎並未完全恢復,眼前景物不停的搖晃,四周一片雪白。我兩眼茫然的看著周圍這一切。這裡是哪裡?我怎會在這裡?難道我還沒死?
我心裡一片迷茫,伸手咬咬手指,確實好疼,看來我還活著。
我揉揉眼楮,終於看清楚了,仔細觀察四周,好象身處醫院,這裡應該是一間並不高階的單人病房。四周都是白色牆壁,房間裡只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個床頭櫃,櫃上放著暖壺等用具。
窗外豔陽高照,熾烈的陽光懶洋洋的灑進病房內,令人昏然欲睡。
我檢查一下身體,發現髒衣服早已不見,身體也被洗淨,完全沒有難聞氣味。但我既髒又沒錢,醫院豈會讓我住進來?不知誰幫我洗了澡,付了醫藥費。難道是警察?
我又發覺手腕上打著點滴,藥液正逐滴流進血管,十分清涼舒服。很久沒有這種愜意感覺了。
正當我自我陶醉之際,房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位身材高挑、一身白大褂的美女護士從病房外走進來。
「小弟弟,你總算醒了。感覺怎麼樣?」
以前別人都用極為討厭的眼光和語氣對我。她是醫院護士,肯定知道我的身份,卻如此溫柔對我。在這一霎那,我非常感動,覺得她除了有「醫者父母心」的敬業精神外,更是一個好人。
很久都沒人用這種親切和藹的態度對我說話。尤其面對美女,我頓時面紅耳赤,手足無措的結巴道:「我感覺很很好。這是哪裡?我怎會在這裡?」
美女護士看出我窘迫,微笑道:「小弟弟,別緊張。這裡是H市第一人民醫院。你正在接受治療。你在5?14特大持槍搶劫案中被槍擊,然後被警察送進我們醫院。你不記得了?難道失憶了?」
最後一句話有幾分調侃味道,令我不由自主的感到很放鬆。我不相信所謂的「5?14特大持槍搶劫案」,那決非一般搶劫。
我苦笑道:「當然記得。真是多謝你們。」心裡卻想:「但願你們不要錢。」
美女護士善解人意,輕笑道:「不用擔心,費用會由警察支付。你是因為他們才受傷。那些警察不錯,送你過來時還叮囑過呢!」
這樣看來倒不錯。
美女護士自我介紹道:「我叫何美琪,是今天的值班護士,專門負責對你的觀察。你叫我何姐吧!有什麼事小弟弟儘管吩咐,我會盡力滿足你。」
我心中一暖,眼圈發紅,不由自主的叫一聲:「何姐,麻煩敲掩。我是孤兒,臣叫我小豪就行。」
何美琪笑著點頭道:「好啊!小豪。」
我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回想剛才何姐的話,又看看窗外天色,發現時間比自己中槍時早,頓有所悟,問道:「何姐,我昏迷多久了?誠為什麼說專門負責觀察我?我左胸中槍,怎會活過來?」
何美琪笑道:「小豪別急,聽我慢慢說。其實你的傷勢不重,雖然左胸中槍,一般情況下必死無疑,但你前面箱子的雙層擋板替你擋一下,雖然近距離內被擊穿,但子彈力量降低,只傷及皮肉,並未傷到心臟。」
原來如此。我暗自慶幸。
何美琪道:「你當時昏倒主要因為太虛弱,更被子彈灼熱殺傷,疼昏過去。我院是市裡最好的一家醫院,醫護力量和各項條件都很高,很容易治好。」
我胸前傷口確實毫無痛感,似乎已被包紮好了。
何美琪又道:「你的傷口復原速度很快,遠勝常人,細胞組織活力非常旺盛。給你治傷的醫生都很奇怪。」她竟嘻笑起來,當真笑靨如花。
我心神一蕩,暗想:「這怎麼可能?我病體虛弱,復原速度會比一般人快?我當時快死了。但她沒必要騙我。難道我有特殊能力?」
何美琪續道:「你雖然復原極快,但始終昏迷不醒,把我們急壞了,卻查不出原因,醫生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