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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看他們會怎麼做,稍微猶豫,沒有立即出去。
甜橙看著水面漩渦,似乎要哭,確實很在意我。看著她臉上發自內心的焦急神色,我覺得這並非因為她要靠我離開這裡和恢復能力,她確實對我有真感情。
長谷川開始脫衣,似乎準備下水查探,絲毫不顧危險。他知道熱帶雨林的河流裡危機重重,尤其水面形成漩渦,危險更大,但還要下來。
我心裡一陣感動,他是我的好兄弟,雖然剛認識,但他能做到這一步,實在難得。不管他先前瞞過我什麼,都沒關係。雖然沒有我,他們會困死在這裡,但我相信這不是他著急的主要原因。在這一刻,他真擔心我的安全。
我不想讓他下來,他勇氣可嘉,不知泳技如何,別讓我救他。我趕緊停止旋轉,平復漩渦,雙手使勁一拍波浪,陡然在河面上冒出腦袋。
岸上甜橙等人一陣歡呼,長谷川鬆一口氣,酷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我雙手全力劈波斬浪,曲雙腿猛然下踩,巨大反衝浮力將我凌空托起。
我身形一展,踏浪狂瓤,如蜻蜓點水,兩三下躍回岸上,回到他們身邊,眾人一陣驚呼。
甜橙立即衝到我懷裡道:“大哥出了什麼事?嚇死我啦!”
我抱歉道:“不用擔心,我是怪物,會出什麼事?我只是練練游泳技能。”
長谷川一向冷靜,情緒內斂,不形於色,但這時幾平脫光衣裳,過來用拳頭用力擊打一下我的肩膀道:“大哥你行啊!故意嚇我們。”
我笑道:“我哪有嚇你們?我事先告訴你們沒事了。她們著急還情有可原,你怎麼沉不住氣,還是殺手呢!”
長谷川苦笑道:“你在下面搞出那麼大動靜,誰都會以為出事啦!”
我笑道:“你居然還想下水?”
長谷川委屈道:“我不想下去啊!橙姐逼我嘛!”
他是開玩笑,我剛才沒聽到甜橙這樣要求他。甜橙很理智,不會讓他白白送死。我沒有揭穿,只是呵呵一笑,望向甜橙。她果然白了長谷川一眼,但沒說什麼,有些話不需要說。
我搖頭道:“我若不行,你下去有什麼用?”
長谷川道:“我們在這裡出不去,陪你一起死唄!”
玩笑話裡透著一絲兄弟情義,我心中一陣溫暖,笑道:“若真出事,你下去只能添亂,還不如照顧好她們呢!”
甜橙苦笑道:“你若死了,還照顧我們幹什麼?估計我們只能自殺,若不想被森蚺吞掉的話。好在阿谷還有手槍,自殺不會太痛苦。”
我正色道:“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大家都不會有事,我們會安全離開。相信我。”
甜橙笑道:“我們當然相信你。”
長谷川道:“大哥怎麼練的?快趕上達摩老祖一葦渡江了,還是人嗎?不變異都這麼變態?”
甜橙白他一眼道:“你才變態呢!”
我笑道:“我不知原因,但身體越來越強悍。”
燕妮奇道:“難道這是傳說中的中國功夫草上飛?”她真行,居然知道這些。
我尚未回答,甜橙道:“這不是草上飛,這是水上飛。”
我大笑道:“你們去洗洗,然後我們離開。”
甜橙道:“水裡屍體好嚇人,全是鮮血,我不想在這裡洗。”
蛇屍和鱷屍還浮在水面上,血跡擴散,淡了很多,尤其被我在水下折騰一陣,再濃的血跡也會消失無蹤。
我笑道:“不用怕屍體,沒有威脅,鮮血已被衝散。”
甜橙道:“但看上去不舒服嘛!我們向前走走,換個地方。”
我點點頭,帶著她們向上遊走去。長谷川穿好衣裳,跟著我們。我重新選好地址,先仔細勘查一遍,沒有任何危險,才讓她們洗浴。估計森蚺和鱷魚死後,這裡有威脅的生物不多,很快會有新主人佔據這裡。
二女不敢下水,只在河邊繼續清洗,我始終坐在她們旁邊監視保護。
長谷川簡單清洗一番,坐在我身後,笑道:“看美女洗澡真舒服,可惜穿著衣裳。”
說話聲音雖低,但甜橙聽見,怒道:“把你扔下去看雌森蚺洗澡,會更爽,她們不穿衣服。”
我笑道:“聽到了吧!不想被扔下去就閉嘴。”
他竟敢言語調戲我的女人,真膽大。我不生氣,知道他的德行,只是嘴上快活。
長谷川叫道:“老大,她居然要把我喂森蚺,你要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