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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盛衝陽呢？我看根本就是個散修，還是個花心的傢伙，已經有了二、三個道侶，還要騷擾咱們小晶兒？真不知道宗主你看中了他什麼，居然先封他做了個長老，後默許了小晶兒跟他相處？——他配嗎？”

白熾聽了笑道：“乃武師弟，按照你的說法，是否我這‘白熾’的‘熾’字，應該由‘火、只——熾’，改為‘病、知——痴’才對？你不妨直說我老糊塗了？”

白乃武沒好氣地道：“不敢不敢！你是宗主，我怎麼敢對你不敬？”——話是這樣說，但是看他那神態，分明就是在說“你若不給我一個解釋，那我就是這麼理解的！”

白熾拿這個白乃武顯然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笑罵一句道：“我把你這個狗脾氣的！既然如此，那今天我就跟你好生說道說道！”

“盛衝陽是不是以武入道，我也不肯定；但是，他是一個高階煉丹師，這不假吧？一個道胎初期的高階煉丹師，你以前見過嗎？你說他未來該有多大潛力？僅憑這一條，任命他一個客卿長老，不算過分吧？”

“說他和精怪勾結，我看不大可能，原因正如白錦飛分析的，他沒有作案時間！相反，他從魯允手裡兩次救了小晶兒，成就了她一番道胎機緣，這是事實吧？隨後，他在碧波潭‘有進無出’古陣之中救了阿玄，還帶給我們古陣的莫大機緣，這也是事實吧？憑這幾條，任命他一個客卿長老，也將就得過吧？”

“至於小晶兒和他相處，我雖不太贊成、但也不打算硬攔著反對，就讓晶兒自己去作出選擇吧！感情的事來不得半點勉強，小晶兒若是真喜歡他，咱們攔也攔不住；他有幾個雙修道侶，那是人家的家務事，讓她們自己去擺平吧——擺不平，小晶兒為此和盛衝陽鬧分手，那不正好嗎？不就正中你的下懷？”

“宗主，話不能這麼說！”白乃武不滿地反駁道，“說他是個煉丹師，證據呢？有誰看見他煉丹了？不過是推斷——我們怎麼知道不是那小子故佈疑陣？要不然他為什麼在宗門不說自己是煉丹師，到了煉器宗卻亂說？還有那個魯允，我反覆推演過多次，就憑著盛衝陽他們當時的道行，即便聯手也不可能殺死一個道嬰中期真人，更遑論連道嬰都逃不掉，這裡肯定有貓膩！這些，我不信宗主你看不出來？”

白熾微微一笑，沒有介面，只把目光看向白炯。

白炯道：“乃武師叔，你說的這些宗主都考慮到了！煉丹師一事簡單，這根本做不得假，有時間當場一驗便知真偽，料來衝陽還不至於撒這種謊！至於說殺死魯允，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早在衝陽剛到宗門不久，宗主便密令我派人到他的家鄉一帶，去查訪過他的底細，得到一些很有意思的結論！”

白乃武大感興趣道：“哦，你查出來什麼？”

白炯道：“衝陽說過，他是來自天狼山的散修。天狼山就在邇宓大陸北部邊陲之地，南北長一萬里、東西寬不足千里，在我們看來，只能算是一座小山。可是要在這一區域內查訪一個出身凡人的散修，依然還是猶如大海撈針！”

“或許查訪時日太短、或許衝陽曆來低調，總之我派去的人根本沒有打聽到‘盛衝陽’這個名字；但是他們卻意外發現，另外一個名字在那一帶顯得頗有名氣！”

白乃武問道：“是哪個名字？”

白炯道：“牛寶！”

白乃武疑惑不解道：“牛寶是誰？”

白炯道：“牛寶就是盛衝陽，這是他在荒古戰場和阿玄、晶兒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報的化名。調查人員發現，這個‘牛寶’在當地頗有名氣，圍繞他有幾種相互矛盾的傳說。有說他只有道識六階的，有說他是個道嬰真人的，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是，當地一個名叫九靈宗的三流小門派，一位道胎中期長老，就是在追查‘牛寶’下落的時候，就此平地蒸發！”

“嗤！”白乃武不屑一顧道，“三流小派就是三流小派，一個道胎中期也敢稱長老，又能有什麼大能了？滅了他如同殺死個螞蟻，又能說明什麼問題？”

白炯道：“乃武師叔，你別忘了，衝陽第一次和阿玄、晶兒見面的時候，不過區區道基中期！如果此牛寶就是彼牛寶，那就是說，衝陽早在道基中期之前，就有辦法殺死一個道胎中期修道！既然如此，那他在無盡沙漠之中，以道胎境界，聯手三個精怪殺死一個道嬰中期的魯允，想來也不是什麼很難辦到的事吧？”

“這”白乃武啞然，旋即眼珠子一轉，又對白熾道，“宗主，就算阿炯說的有理。但我還有一是不解——煉丹師、派人查訪等等，都是後來發生的事，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