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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風著涼,須保重身體方是要事,我去報與小姐知道。”
冠玉道:“我這會頭暈目眩,不及回信,盼金香姐姐代言小生之意,言今晚前來相會,共訴衷腸。”金香點頭,急急而去。
冠玉送走金香,回到書房,更覺天旋地轉,雙目發黑,立站不穩,忙到床邊倒身睡下。不一時渾身發熱,一會又寒顫不已。周公聞訊,急來問侯,請醫療治,診為偶受風寒,將養幾日就可痊癒。冠玉還未服藥,就見臘枝並金香各捧一紙包,並來問侯:“小姐聞知公子有恙,不禁牽掛,令我二人前來致意公子,千萬不可煩躁跳動,耐心調理,今晚公子不去也罷,以後良日多的是,若有空時,小姐自會前來看望,等你玉體稍安,自然前來相約,今日切勿走動,這是十兩銀子,供你藥錢,這是三兩人參,供你熬湯補身子,還囑公子所需之物,一發對我們言,好生籌備,小姐正在小門處等待訊息,公子可曾有話要講?”
冠玉感激不盡,洋道:“冠玉無能,承蒙小姐與二位姐姐錯愛,海天恩情,何以報答?與我多多拜謝小姐,說我已無大悉,更覺漸舒,教小姐不可為我心焦,以至折損花容,少時,若身體稍復,即與小姐面見,共訴衷腸,當面辭謝,至於物什,一應俱全,有勞二位姐姐費心,小姐各自尊重,以寬我心。”金香與臘枝對冠玉萬般疼愛,恨不能以身子相替才好,過了良久,方才相偕而去。
卻說冠玉一覺醒來,適朱雲峰、羊思靜二人前來探望。見冠玉生病,即坐於床邊問候,周公也出來陪客,冠玉見二人來至,心中不勝歡喜,勉強坐了起來。雲峰拿來枕頭,替他墊著,忽見枕下有一書貼,即取過藏於枕中,與冠玉談了一會,見其並未發覺,遂推託出門小解,拆開一看,心中妒念陡生。尋思道:“這等美色怎的被他弄上了手?真是可恨,可恨!
更兼這小子獨自享用,殊為可厭。”便在心內籌算,在外踱了一會,進來約思靜同去,周公因二人路遠,意欲留客。
雲峰道:“只是晚生有些小事須辦,不可延宕。”
冠玉亦苦苦相留,思靜也道:“鐵兄與我們久別,很長時間沒有促膝長談,且鐵兄有病,我二人不忍速回,況賢第主人。真心留客,明日再行離去。”
雲峰道:“小弟本也應留下奉陪,於情於理才合,怎奈有一至親明日赴濟南遠別,不得不為之餞別。”冠玉因過去三人甚合,故玩笑道:“朱兄為何只顧他人,不顧小弟,何等勢利呵?”周公與思靜亦捧腹大笑,雲峰聞冠玉取笑之言,猶如刀割輾轉,不由恨得咬牙切齒。但面上仍勉強道:“鐵兄有理,只是事已至此,不可不回。”三人見其固執,也不再挽留,雲峰遂別了三人,悻悻而去。
冠玉其實乃練武之人,因連日辛苦,又受了些風寒,更兼吃了兒驚,氣了幾回,一併發作,熱火攻心。大夫用藥服了,漸漸好了起來,卻將枕下貼子忘得乾乾淨淨,後凌波時常差人問候倒也不甚寂寞,自不必言。
且說雲峰在路上,仍是恨恨不已:“鐵勤這小畜生,我因你有些才華,方與你相好,你倒獨享美人,這事也罷,怎奈你當面譏諷,讓我顏面掃地,好生著惱,可惡可恨,這口惡氣需出出才好!那個絕色女子,可惜被畜生獨佔,我怎地設個法兒,親近一番才好。”心內左思右想,再無計策,又拿出詞貼展玩;一發興動,忽然一計湧上心間。點頭道:“自是這般如此,方可方可。”回至家中,趕出一張佈告,叫人抄寫工整,放在身邊。
次日,飛騎到了冠玉房中,假作驚恐萬狀道:“昨日失陪,深感有罪,今特來報兄一特大事,需作速計較才好。”就袖中抽出佈告,遞與冠玉觀看,冠玉閱畢,不禁面如土色,半晌莫可言語,汗如雨下,原來佈告中直言他勾引良家閨女,即召鄉人烹食之,豈不可怕?
又聽雲峰道:“此一張是我揭來告兄,外邊不知還有多少?此事非同小可,直系兄長性命,兄長當從速定奪,小弟告辭。”冠玉驚恐不已,腦中一片空白,哪有甚麼法子?扯住雲峰說道:“兄且不要去,為今之計,何以教我!”
雲峰道:“此事周公未知,若是被他知曉,豈肯與公子善罷干休,別無二策,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冠王道:“若是走時,回家定不可取,只是哪裡避避方好。”
雲峰道:“既無退路,權且至我家住幾天,再作打算!”冠玉一時驚惶,並未究其理,悄悄帶了書僮,急趨雲峰家,雲峰安排他在外書房住下。
冠玉身居安地,不禁細想:“這禍是因何而起,這佈告又無名姓,我這事兒,除了他三人再無外人知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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