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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做完詩,蘭玉又取琴在月下彈與二人聽,抑揚頓挫,嫋嫋騰空,聞之心曠神怡,思之想入非非。竟覺清香郁鬱直逼肺腑。冠玉聽得快活,乃睡在琴房,頭枕秋花腿上,手撫小姐玉體,屏氣息聲,體會其中妙味。
及至曲終,猶餘音清揚,心上情浪。
蘭玉彈罷,拂弦笑道:“夫君一手分我多少心思。”
冠玉嘎嘎笑道:“我兀自樂以忘憂,竟不知還有一手礙於親卿家。”
秋花在一旁笑道:“你倒求心忘憂,竟不知我這個枕頭痠麻了。”三人笑個不停,一直玩至雞鳴方散。有詩為證:
大鳥振翅飛,啄食玉露歸,月明只把玩,星光透骨髓。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正文 第十回又行奸天豈逐願且入房男不如女
詩曰:
色字頭上一把刀,便要百傷也肯了。
刀頭濫殺冤魂血,半夜自有人來叫。
卻說冠玉自此無一夜不與蘭玉、秋花同處共樂,作詩彈琴,然後取酒來吃,行令說笑,好不自在。房中雖然還有兩個丫頭,俱在後面廂房歇宿,尚隔許多房子,門又反扣,哪裡聽見?任憑他三人百般狎浪,調笑,廝混,有誰知道?冠玉飲得半酣,將二人左擁右抱,口授而飲,連小姐之三寸金蓮也搬起來捏捏摸摸,玩耍一番,蘭玉也不拒他,憑他玩弄,任他擁抱,只不肯與公子云雨。冠玉自有秋花降火,倒也美滿。
誰想樂極生悲,雲峰病已大愈,不再呆於書房調養。一日正午時刻,偶然有事進內,走至冠玉門口,聽見裡處有人言語,乃從窗眼一望:只見冠玉與秋花摟抱一堆,二人赤裸交合十分親密,這也怪冠玉恁般膽大。雲峰大怒,也不驚破他,連忙暗自回到書房,恨道:“無恥小子,如此三番五次無禮,前次當面譏諷於我,奪我心中美人,今日又背地汙我丫鬟,此恨難雪?況此人不死,周家美婦難得!”越想越惱,不禁發恨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惡膽邊生,毒計湧上心頭。
晚間,雲峰大擺筵席,邀冠玉入宴,對冠玉道:“連日小弟不幸為病所纏,不曾顧及兄長,內心負罪甚眾,料知兄尚能原諒則個。我今日替盟兄細細思量,先前那事已過頗多明日,周家不見動靜,必定是不知此事,幸許沒事也未必可知,然而不可同全信,亦不可不信,明晚,莫若兄長乘月黑風高之際,自個潛入周家小姐處,討個實信,相互親熱一場,倒也安穩。省得只管牽腸掛肚,伊人神傷,睡在憂苦夢中,一來可慰相思之苦,即可見到夢中佳人,二來如若無事,即可回家,以解家中兄長掛念。或至周家小姐相思成疾,反而小弟成為千古罪人不可饒恕,不知兄長以為此計妥否?”
冠玉聽了,雲峰之言甚有道理,況承情他於困厄中安排食宿,心中甚是感激,滿口道謝:“小弟在困厄中,全蒙兄長不棄,施以援手,小弟萬分感激。”
雲峰不由心頭一喜:“小畜生,死到臨頭,還矇在鼓裡,你可不要怨我,只怪你若活著只會礙了我的大事。”夜深席散,各自回房,不題。
卻說雲峰迴至房中,急切私喚餘三到書房取出一錠銀子。那呆三好賭博,負債累累,急欲還債,苦於無錢,今見主人拿出銀子,遂紅了眼,問道:“主人吩咐奴才,不知有何事幹?”
雲峰見呆三模樣,心下一喜道:“我家中只有你氣力大,膽豪壯,為人忠心可託,今我有一要事託你去做,今個兒先賞你一綻銀子,若做得乾淨,我自抬舉你做個管家,又娶兩個標緻妻子與你。”
呆三一聽不但有銀可得,還有管家一職,嬌妻亦可到手,不假思索,拍胸道:“主人差遣,豈敢不去,何必賞銀?不知何事?求主人道個明白,雖赴湯蹈火,也要辦他個水清面白。”
雲峰道:“好,好!果然是個忠僕,我平日沒有白養你!鐵家小畜生,竟與秋花小賤人有一腿之交,壞我門風,我欲去之而後快,但在家中不便下手,今這小賊日日思想周家小姐,我誘他明晚去幽會小姐,你明晚可悄悄潛入周家後園,將他一刀殺了,急急回來,人不知,鬼不覺,除此一害。事成之後,我必有重賞。”呆三慨然應允而去。
次日,雲峰待冠玉動身出門後,遂去與妹妹盡訴秋花合冠玉淫亂之事,蘭玉聞言,嚇了個半死,但迫於兄長面子,只得做罵道:“這賤人著實該死。”雲峰不由妹子作主,喚來秋花罵道:“好個小淫貨,偷田養漢,壞我家風。”遂剝下衣服,打了個半死,也不由她分辯,立刻就喚王婆婆領去賣她,蘭玉心如刀割,面如土色,再三勸阻兄長不要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