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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別說出去,明白了麼?”
這種命令般的口吻,看來雲家又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呀!
“得了。有訊息立刻通知你。”
掛掉電話,閻雅文轉過身看著忙碌中的雲灩,立即又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大少爺,您怎麼還不回來?”接電話的阿四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告訴老爸和仲儒,我今晚在雲家過夜,不回去了,還有,讓仲儒明天來雲家一趟,記住要私下告訴二少爺,知道了麼?”他不想讓老爺子擔心,更不想把這件事弄得街知巷聞。
“我明白了。”
“那就好。”之後他按下結束通話鍵。
雲灩還在不辭勞苦地打著電話,閻雅文也知道他現在心急如焚,畢竟那是他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疼他的人。
溫柔善良,善解人意,就算弟弟有什麼奇異的地方也用心包容,從來都不苛責厭惡對方,這樣的姐姐就算打著燈籠也八輩子都找不著。
乖乖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靜候佳音,閻雅文不敢打擾尋姐心切的雲灩。
其實他覺得這有點小題大做,畢竟雲夜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可能說丟就丟呢?
不過這可能對雲灩來說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吧!
現在只能等一個晚上了,就算是報案也是24小時後的事情呀!
閻雅文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對話聲中漸漸閉上眼睛。
今夜颳起的北風冷得刺骨,掃去前幾日的溼氣,陰霾下的黑夜,紅透了天,伴隨著呼呼的風,一陣莫名奇妙的肅殺感席捲而來。
☆、第四十二章 療養院
粼粼金光刺痛了閻雅文的雙眼。
已經早上了麼?
眼睛還在發酸發疼,可鼻子嗅到的陌生氣息,令他警覺起來。
這裡不是雲家!
定眼一看,他才看清楚現在自己身處何地。
窗外一片殘陽如血,向晚的太陽發出最後強烈的光芒,綠油油的草地覆上陰翳,已然沒有任何人在上頭遊玩。
這裡應該有五六層樓高了吧?如果沒有,怎麼可能俯瞰草地,遠眺夕陽?
他再環觀室內,室內基本上是白色的色調,並不是那種柔和的白色,而是那一種毫無生氣的灰白色,鐵質的傢俱,有矮桌,矮櫃,鐵床
那種標誌性的鐵床,白色的被褥,矮櫃上擺放著的花瓶,灰白的牆,光潔的白瓷磚,無一不昭示著這裡是醫院。
病床上有一個人,一個女孩,坐在病床上入迷地望著窗外的景觀色。
微風潛入,窗簾嘩嘩作響,女孩只是眨了眨眼睛,並未被任何事情打擾。
不知為何,閻雅文感覺這女病號與其說是寂寞,不如說是呆滯,疲倦。
在燦爛的陽光也無法讓她的雙瞳有一絲活力,也無法讓她滿布倦態的臉有任何神采,駝著背靜靜坐在床上。
閻雅文看著女孩的側臉,一個激靈,似乎想到了什麼,快步向女孩子衝了過去。
可是他的手從女孩的雙肩穿過去了。
果然是夢境麼?要不然自己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陌生的醫院,而眼前這個雲夜怎麼可能會是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呢?
他只能乖乖地紮在一旁看著了。
“灩灩你在,哪裡?”床上的雲夜蠕動著乾裂的雙唇吐出斷斷續續的語句。
這個樣子,就像休養院裡頭的傻子,每天呆坐在床上喃喃自語,完全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外頭有一片大草地,不遠處更是有小橋流水,小森林,完全一派鳥語花香的樣子,但這孤立的建築裡頭有病房,病房裡有個呆滯的病號,這裡不是療養院還能是什麼地方?
雲夜小時候竟然住過療養院,雖與雲夜並非深交,但多多少少有點接觸,閻雅文實在很難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精明聰慧,持家有道,溫柔有禮的雲夜小時候竟然在療養院呆過?若被傳出去恐怕又是一條驚天新聞。
雲夜喊著對弟弟的暱稱,他不禁又好奇,這時的雲灩又會是怎麼樣的呢?
女孩斷斷續續的聲音並沒有停止,而且越發急促,她的神情也突然猙獰起來,突然就這麼雙手抓著頭髮翻下床赤著腳大吵大嚷起來。
“你在哪裡?!!在哪裡?!!別扔下姐姐一個!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之後就是一陣咬牙切齒的聲音,雲夜就像一頭受傷暴走的老虎不斷在房間每個角落嘶叫。
一陣嘶吼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