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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到中間看看了。
雲灩一步一步走向房間中央,掀開黑幔,現出房間圍蔽起來的東西。
月光的沐浴下,石臺上那一面陽燧射出冰冷的光芒。
他竟情不自禁地拿起陽燧,突然,四周響起鼓樂聲,還有人的聲音。
從揚動的黑幔夾縫中,他看到的是一群身穿黑袍子臉戴木面具的人。
那幫人圍在房間裡,有的手持竽,有的正敲擊磬,有的正默誦祭辭,有的擊鼓,有一人正彈奏古琴。
琴聲隨著祭辭起起落落,鼓聲顯得更為肅殺,竽聲添了幾分陰森。
應該還有一個人!雲灩突然想起。
腦海中浮現著這樣的畫面,還有一名身穿白衣臉戴黃金面具的人舉起陽燧,讓月光反射至自己身上,讓自己籠罩在月光之中。
為什麼自己會知道這些東西?是關於那個人的麼?
叮
掛在四個角落裡的銅鈴響了。
斷斷續續,細細碎碎的聲音傳入雲灩耳中:“等你不思其”
他只聽到零星的字眼,根本湊不成句子,這莫非是上次那個在他背上面的東西?
把陽燧放回石臺,雲灩摸了摸後背,沒有冰冷的感覺,剛剛的聲音也像遠方傳來的。
怎麼才能走出這個夢境?莫非,是要再遇見那個東西麼?
說實在,雲灩每次都是被那東西驚醒,但驚醒過後,他從來都不記得那東西究竟是個人還是什麼。
那究竟在哪裡?
正當他把視線收回,無意中掠過陽燧,雲灩知道那東西在哪裡,也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了。
他身後站著一個人,一個低著臉半裸著的長髮男子。
巨大的壓迫感突然迸發,雲灩透過陽燧看見了他。
雲灩知道自己必定要弄清楚這個人,所以他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子面對男子。
那男子半裸著的身上滿布刺青,連脖子手指尖也沒有放過,他手裡拿著金色的面具,下身裹著素白的衣裳,而他所站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小血窪。
那血是從刺青上流出,那樣式複雜,紋飾繁多的刺青是一條條栩栩如生的虯龍!
雲灩不禁覺得匪夷所思!如此繁複的刺青刻在人身上,那人究竟要受多大的痛苦,恐怕早已死去了吧?
“還給我”那人開聲道。
緩緩地抬起頭,那人露出的面容讓雲灩完全崩潰了!
臉上全是刺青,一道深至見骨令皮肉腐爛外翻的傷口從左額至右邊臉頰上無情地切下。
那人還在笑,可是已淹沒於刺青的五官,瞪大的雙眼只會讓他像阿鼻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可是最讓雲灩難以接受的是,這個人,就是他自己!
自己的五官自己還是知道的,雲灩怎麼也沒有想到一直在夢中糾纏自己的人,就是自己!
往後退,但下一秒雲灩便摸到石臺顫巍著繞過石臺再往後退,那個自己便御著黑煙往自己衝來。
“你就是我。”這是雲灩墜入黑暗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依舊從夢中驚醒,但云灩連驚叫的氣力也沒有了,只是呆滯地看著天花板,讓溼冷的血液在床鋪上暈染開來。
究竟自己是什麼東西,這一次的夢境是告訴自己應該重新去拼湊那一面陽燧麼?
或許找到那面陽燧他就能得到答案。
☆、第十六章 父子團聚
大清早,閻仲儒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閻家。
看到累得躺坐在沙發上的弟弟,閻雅文放下手中的早餐道:“阿儒,快點去休息吧!”
按了按太陽穴,閻仲儒問道:“哥,爸呢?”
“他還沒起來,怎麼了?”公司已經不用老爺子去打理,所以無需要像他那般早早上班。
“我只是有點事情想問他。”
“唉,那麼多年沒見面了,本想著你這次回來咱們一家三口能聚一聚,結果前一步人到了,後一步工作也來了!好歹抽點時間陪陪老爸合我這個大哥吧!”這個弟弟就是一個工作狂人。
閻仲儒看著哥哥,道:“其實這次回來,我也是為了工作,而且,我也有申請放長假的打算。”
“老爸養一塊叉燒也比養你還來得強。”什麼叫這次回來也是為了工作?!
“我希望能留在這裡,不回去了。”
“真的?要是給老爸發現你騙他,你別指望還能進得了這個家門。”
嚴肅地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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